“嗯?”爱丽丝狐疑的看向埃文斯先生。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也太巧了吧?
埃文斯先生把车祸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爱丽丝。
“盯紧他。”
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也要注意其他陌生人,不管是本名还是化名,只要叫爱德华的,都不要漏掉。”
埃文斯先生点头应是,不过心里却有些好奇。
“小姐,有什么人要伤害夫人吗?”
爱丽丝点点头,“有人眼馋雪莱家的财产,要对我们下手了。”
埃文斯先生面色一肃,“请放心,小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雪莱家的安全。”
他拿着爱丽丝给他的一枚信物,去武器工厂联络了一些工人,充当雪莱家的临时保镖,以免保护雪莱家的人手不足。
爱丽丝相信埃文斯先生的能力,也相信希尔太太和仆人们会全力配合,于是拿起今天送过来的信件,一个一个地翻阅起来。
“牧场的账单、求助信、慈善晚会邀请函……不对,求助信?”
爱丽丝猛得反应过来。
一般来说,工人们如果遇到困难,都会直接去雪莱家成立的工会申请帮助。
谁会给她写求助信呢?
爱丽丝仔细端详着信封,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信的多半是个女人。
她用拆信刀把信封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信纸。
从信纸质量来看,这人应该不算富裕。
“敬爱的雪莱小姐:
请原谅我冒昧的给您写信。
我在一张旧报纸的招聘广告上,看到了您的地址。
我知道,您不仅仅是一位杰出的企业家,也是一位慈善家,以及有名的女侦探。
我之所以给您写信,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迫切的需要您的帮助。
前几天,我所居住的小镇里,有一个年轻人失足落下了悬崖。
可是我的叔叔却坚持声称在之后见到了他,并认为自己遇到了鬼魂,一下子就病倒了。
我很难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魂,但又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毕竟证明一件东西的存在,比证明它不存在要容易得多。
现在,我那可怜的、年迈的叔叔,每天都面临着恐惧和神经衰弱,我很担心,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会离开我去往天国。
如果您对这件事感兴趣,并愿意过来帮帮我的话,我将不胜感激。
我的住址是埃塞克斯郡的泽西镇,如果您到了这里,邻居们必定会热情的为您指路。
您忠诚的支持者
艾希莉·佩恩”
爱丽丝又看了一眼信寄出的日期——是两天前。
虽然佩恩小姐没有提报酬、雇佣之类的字眼,但爱丽丝读完了信,基本可以确定,这算是一份私人委托。
不过大冬天跑去乡下查案子什么的,确实不是个好差事。
而鲍恩在战前应该多和家人相处,爱丽丝也不想打扰他。
于是她准备带着芙蕾雅和一个训练有素的工人一起去查案。
第二天,爱丽丝就准备好了短期旅行的行李,带着芙蕾雅和一个叫威廉的强壮工人,一起踏上了去往埃塞克斯郡的火车。
“我们这次要去查什么案子,雪莱小姐?”芙蕾雅有些好奇。
由于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因此他们坐的是二等车厢,只有一个沙发似的座位。
“目前还不知道算不算是命案。”
“有人失踪了?”威廉问道。
虽然威廉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但却并不是头脑简单的所在。
爱丽丝摇了摇头,“有一个人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可是我现在无法确定他是失足跌落,还是有人……”
这时火车上的侍者端了三杯红茶过来,爱丽丝停下谈话,给了他一些小费。
“我们到了那里,还要去警察局看看,希望那里的警察别太难缠了。”她喝了一口红茶,接着说道。
“我们是不是还需要验尸?”芙蕾雅警惕的看着爱丽丝,生怕对方给她肯定的答复。
爱丽丝摇了摇头,“一般来说,失足跌落和被人推下悬崖,从尸体上看不出来分别,除非死者抓住了一些能证明谁是凶手的证据,或者他的指甲抓伤了凶手。不过,如果凶手是从背后把他推下去的,那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这样的话,就算真的是谋杀,恐怕也很难找出凶手吧!”芙蕾雅有些泄气的瘫坐在座位上。
爱丽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现在就退缩,可有点太早了。”
……
几个小时后,火车到站了。
威廉率先跳上站台,伸出手扶着两位女士下车。
火车站门口非常拥挤,摆摊的小贩和马车夫挤成一团,闹哄哄的。
芙蕾雅捂着肚子,“我有点饿了。”
威廉在前面帮两位女士挤开人群,带着两人走到了有商店的街道上。
三人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出来后,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去泽西镇。”
司机震惊的看向爱丽丝,“小姐,去泽西镇有八十多里路……”
言下之意,出租车费会很贵。
爱丽丝拍给他一张五镑的钞票,“去泽西镇。”
司机这才回过头,启动了车子。
不过从后视镜看他的表情,还是能看出他的心里仍旧十分震惊。
虽然发了一笔横财,司机还是忍不住打听起爱丽丝的目的。
“泽西镇那边很偏僻,路上连汽车都没有几辆,您这样的小姐去那里干什么?”
“我去那里看望朋友,她的叔叔生病了,所以我带了一位护士一同前往。”爱丽丝指了指芙蕾雅。
像这种偏僻的地方,大家平时很闲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喜欢的就是聊八卦,传谣言。
如果爱丽丝说了实话,表明自己是去查案的,估计第二天一早,看热闹的人会把她们居住的旅馆大门围住。
哦,不,也许旅馆老板自己也会成为围观人群中的一员。
司机听她说是去老朋友,立刻就失去了一部分兴趣。
很明显,来探望朋友的有钱人什么的,在他眼里不算是劲爆的新闻。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老年人就是这样,总是容易生病,难以想象等我们这些人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司机自顾自地说道。
芙蕾雅暗自翻了个白眼。
静静地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把十几岁的她称为“我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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