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同沈傲天曾有一女儿,可惜的是,当沈氏将孩子生下后,孩子便被害夭折了。
而吴氏因此大病一场,落下病根,至此不能生育,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兵器之家家主沈傲天,同吴氏伉俪情深,这些年二人便一直不曾有过子嗣。
主持起身,站在一旁,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金莲递上,吴氏接过金莲又转身将金莲放入白梦月手中。
白梦月接过金莲,面纱上的一双美绽放出一道精光。
彼时,佛殿之外已然聚集了不少民众。
他们都是来参看佛会的,方才主持同吴氏的佛理他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梦月手中拿着金莲,脚步娉婷,莲步轻移,走至供桌前。
主持上前,将一盏长明灯,亲手放于金莲之上。
长明灯可护佑亲人,亦可祈福。
当吴氏看到长明灯立于金莲之上绽放出的光芒,目中微湿。
白梦月转身,抬眼望向王氏,眸中溢着关心和诚挚,出声缓缓道;“夫人,您的诚心一定会感动上天和菩萨,妹妹在天上一定会感动的。”
吴氏心中虽痛却也欣慰,她虽没了女儿,但梦月却像极了她的女儿,同她如此亲厚。
而殿外众人听到白梦月一席话,无不点头,对白梦月口口称赞。
就在此时,佛殿内忽然刮过一阵清风,扬起佛殿内轻纱,吹动着白歌月的墨发和脸上的面纱。
忽然,面纱一角脱落,站在众人面前的白梦月面颊上的面纱就此脱落,瞬间,露出一张倾城绝色容颜,就在这一瞬间,就见白梦月身后的金莲之上的长明灯忽然绽放出白光,白光神圣映照在白梦月周身,就如那天宫的仙子一般,让人惊叹,惊艳!
不过一瞬,白梦月忙将面纱带上,美眸莹莹,望向众人。
“哇!我是看到仙女了吗?”
“美人儿!真是美人啊!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美人啊!”
“月宫仙子也不过如此,这位美人儿却是比那月宫中的仙子还要美上几分啊!”
瞬间,聚集在佛殿外的众人无不惊叹于方才的惊鸿一瞥。
而殿内坐于蒲团丧的贵女们,亦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感觉白梦月比以前更美了?
她的脸上不是黑斑点点吗?她们看过一次,极为丑陋又恶心!
难道白梦月的脸好了?
“这是谁家的美人儿,竟如此美丽?”有人惊叹般的问道。
“没看到这是一品夫人吗?跟在夫人身边的便是白府的二小姐。”
“那个美人榜的榜首白梦月?难怪,难怪是美人榜的榜首啊,果真美人啊!”
“是啊!前些时日不是传言白梦月变的奇丑无比吗?这是谁造的谣?人家明明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啊!”
惊艳赞叹声回荡在佛殿之内,这些赞叹的声音传在白歌月耳中却让她愉悦无比!
今日一幕,不过一日,必会传扬出去,而她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不仅就可以保住,也挽回了她的形象!
她依旧还是天溪国第一美人,是美人榜的榜首!
坐于蒲团上的白歌月看到这一幕,微微扬眉,眼眸微眯,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之色。
原来今日佛会白梦月和王氏竟是利用佛会,设计了这么一场好戏,啧,也不知吴氏是帮会说呢,还是被蒙在鼓中呢?
白梦月朝着白歌月看过来,面纱上的一双眼睛闪过一道得色。
佛殿之内,如此惊艳之幕,别说一日了,不出半日,必会传言的人尽皆知。
彼时,宁兰寺住持双手合十,缓缓道:“白施主身聚灵气,诚心感动上天,感动菩萨,这才会让长明灯大亮。”
说着,主持看向吴氏,缓缓道:“夫人,您的愿望一定会达成。”
吴氏神色惊喜,一脸激动喜色的握着白梦月的手,激动道;“梦月,一定是碧儿她在天有灵,一定是的……”
白梦月笑着温声道:“是啊,夫人,妹妹一定知晓夫人对妹妹的思念,妹妹见夫人如此挂念妹妹,必是十分高兴的。”
吴氏连连点头,目中满是激动喜色。
佛会结束,按照往常规矩,吴氏还要在寺庙内礼佛一日,跟着吴氏前来的贵女们自不会半途而废,大多都会跟着吴氏住在寺庙内参禅,如此可表明她们的诚心,亦可讨一品夫人欢心。
寺庙主持为众人准备的禅房,当白歌月同春雨来到禅房后,领路的小僧做礼离开。
“小姐!”
一进禅房,春雨就一脸焦急问道;“二小姐的脸竟康复了吗?”
白歌月坐在禅房内的蒲团之上,伸出纤长如葱般的白玉手掌执着紫砂壶斟了杯茶,低头抿了一口,啧道:“竟是雨前龙井,这宁兰寺果真是大庙。”
春雨可不管什么好茶,急切问道:“小姐,二小姐是谁治好的?难道天溪国内还有比小姐更为厉害的医师?”
白歌月抬眼望着春雨,抬手在春雨额头点了一下道:“春雨,你这就不对了,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医无止境,有比你家小姐厉害的医师自不必奇怪,不过……”
白歌月神情一顿,淡漠一笑道;“你家小姐的蛊毒这世上还真是无人能解。”
“那二小姐……”
“若我没有猜错,白梦月应是用了致幻草。”
春雨不解:“小姐,何谓致幻草?”
致幻草乃是一种生长于北疆灵草,且百年一株,乌凤灵书有记载,名如其效,炼制成丹药,服用下,任何事物可至幻,如白梦月面纱落下时,众人看到的一幕亦为幻觉,所以白梦月才会一瞬间便将面纱带起。
啧,白梦月为了美,也是够拼的。
“致幻草虽可炼制成灵丹,但其本身也是毒草,服用后患者轻者会连续三日出现幻觉,重者可加重本身病症。”
春雨道:“那二小姐岂不是会很惨?”
白歌月摇头,抬眼望着春雨道;“不,会更惨。”
“我的蛊毒无人可解,她既敢用致幻草,必会加重体内毒素,此时,白梦月的脸怕是快不能看了。”
同一时间,一间禅房内,白梦月望着铜镜内的那张脸,黑斑脓水竟是加重许多,且瘙痒难耐,极为痛苦!
“娘!娘!我好痒!药!我的丹药!”
王氏急忙地上丹药,白梦月吃下后,再抬眼,只见铜镜中的那张脸丑陋恐怖,阴森可怕。
“我的痛苦都是白歌月带给我的!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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