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的都是夜晚,江海酒店,第99层某个豪华的总统套房内。
秦镜用鸡蛋敷着自己的熊猫眼,耐心的劝解道:“快进去吧……,万一那婆娘疯起来连躺在床上的那个人都揍,那你岂不是从窗户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萧扬看了眼月池樱的房间,房门紧闭,门是普普通通的一扇门,但萧扬愣是不敢进去,因为里面正坐着一个人,发起疯来连谁都敢打的女人……
客厅里。
苏玉儿跪倒在沙发前面,双手按在昏迷不醒的邢虎身上,眼睛紧闭着,口中喃喃自语。
人是萧扬从窗户外面的背进来的,一脚五层楼高,一步一步踩到99楼,然后通知里面的秦镜开窗,再钻进来。不然邢虎这满身是血的模样,让保安和前台看到,哪里肯让进。
本来萧扬还想着顺带把痴痴给捎上,可惜人家姑娘一听在99楼后便疯狂的摇头,“不饶你大驾,我将就着坐电梯就好……”
……
“你在念什么啊?”秦镜好奇的凑到医生身边,疑惑的问道。
“啊……”苏玉儿睁开双眼,脸颊微红,踌躇道:“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然后专门背了段本大悲咒……”
“哈哈……”萧扬指着躺在沙发上的邢虎,蹲在地上笑了起来。
“哗啦!”
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
萧扬表情一僵,回过头去只见白狐正站在房门边上,怒视着自己。
“咳,咳……”
萧扬干咳几声,接着面容肃然道:“现在正在救助邢虎的关键时刻,大家要保持警惕。你……对,就你,去大门口守着,若是有可疑人物,先打后奏!”
秦镜指了指自己,暗骂一声,低着头朝大门便走去,然后找了张凳子坐在大花瓶旁边。
萧扬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然后自言自语道:“今晚的情况有些特殊,我要守着窗户……”
“嘭腾!”
这是关房门的声音。
萧扬和秦镜的身子随着声音跳了一下,但皆别过头去,一个看花瓶,一个看窗外。
客厅里随着某个人的脚步声响起顿时安静了下来,连某个念大悲咒的医生也不敢大声喘气。
“奇怪的同伴……”
痴痴看着大家,呆呆道。
苏玉儿抿了抿嘴,开始专心起自己的工作来,念什么大悲咒也纯粹是为了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毕竟苏玉儿是刚使用能力不久,虽然有医治月池樱那一场大病的经验,但每一次新医救仍然会感到紧张。但这个理由她不愿意说出来了,因为她觉得那样会让自己感到很糗。
其实很多新的进化者都会跟苏玉儿有一样心理经历,毕竟这种超脱了俗世常识的能力出现在自己身体上,对自身的心理冲击实在太大。但因为她活在一个怪物堆中,没人跟她解释过这个心理是正常的。
我们可爱又善良的医生心理便产生了一点点的扭曲,闹出了一点小笑话,当然,我们相信公道迟早会来临的。
“你们两刚笑什么呢,笑那么开心?”白狐看了眼萧扬,又扭头看了坐在另外一方向的秦镜。
秦镜疯狂的摇头,欲哭无泪道:“我没笑啊……,我就好奇的问了问,还没来得及笑呢……”
“对啊,对啊,都是他挑唆的,要不是他问,那里有人会笑!”萧扬指着秦镜,大声的谴责起来。
“你……”秦镜的脸被气的煞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哇啊啊……”
一道哭声在房间内响起。
萧扬长了张嘴,然后单手撑着头笑看着那个蹲在地上大哭的女孩。反正现在的气场来看,主事的不是他,而是那头母老虎,现在看她怎么收场。
秦镜的表情也是愣了愣,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白狐。
白狐双手在身前一挥,大声道:“关我屁事啊,她本来就这性格,让她哭着天亮就可以了……”
“哇啊啊……”
“额……”萧扬这才想起好像自己睡客厅沙发啊?额,不对,貌似如果苏玉儿暂时医治不好邢虎,他今晚只能睡地板了……。重点是,难倒要被这女的哭一夜?
苏玉儿好奇的乏了乏眼睛,疑惑道:“这位姐姐有什么伤心事吗?”
因为痴痴的年龄大概在25岁左右,所以苏玉儿叫了她一声姐姐。
萧扬笑着将痴痴的的能力解释了一边。
白狐也是第一次听到痴痴的具体能力分析,不由得低头沉思。萧扬看在眼里,心中猜想,这女人估计又在算计什么害人的注意了。
苏玉儿呆了呆,说道:“进化能力本身是好事……,不过我想一天到晚哭可能是进化能力带来的副作用,我能给她看看吗?”
“哇……”刚哭完一段的痴痴突然听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苏玉儿,用哭腔的声音说道:“你是说我这毛病有的治吗?”
“这世道男人能变性成女人,女人能变成男人,要相信技术!”秦镜坐在花瓶旁边帮着打气。
“哇啊啊……”
苏玉儿瞪了眼秦镜,害的后者缩了缩脖子。
没办法,现在全家对他还能客客气气好的就剩苏玉儿了,所以秦镜特别听她的话,总怕做错事,害的她不开心。所以只要苏玉儿一瞪眼,他整个人的气势便下来了,像是犯错了了六岁小孩。
“我带你进去看看吧……”苏玉儿拉起还蹲在地上大哭的痴痴,指了指月池樱的房间。这晚是她值班,总不能离开那个房间太久。
萧扬表情一僵,说道:“喂,这躺在沙发上的人怎么办?还有我睡哪啊,你总得把人叫醒,让他回家吧?”
苏玉儿回头道:“他受的伤太重了,身体的保护机制开启,我只能在他身上注入一股能量,辅助他的身体修复,等明天他身体修复的差不多就会苏醒。”
“那我睡哪啊?”
秦镜指了指地板,“那里啊!”
萧扬鸟都不鸟他,直径跟进月池樱的房间。
刚开始分床的时候,家里的几个女人将剩下的最后一个卧室单独分了秦镜,理由便是他还小……,不过考虑到要保护月池樱和苏玉儿的安全,萧扬也对沙发没什么意见。
只是今晚连沙发都没有,太过分了吧……
……
月池樱的房间里,苏玉儿拉着痴痴坐下,白狐亦在旁边自找位置坐着。
窗外,是五彩缤纷的城市夜景,热闹和繁华取缔了古老时期的宁静黑夜,人流在午夜时分依旧涌动在广阔的水泥地面上……
萧扬走进来时,只有白狐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其他两个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萧扬翻了翻眼皮,然后借着微弱的台灯光芒凑到月池樱身边凝视了她。
白狐目光平淡的看着他……
正在聊天的苏玉儿也在有意无意的瞟他一眼。
萧扬看了一会后,走到落地窗前,今日新安装的那面“钢化”玻璃仍旧好端端的守护者这间屋子。萧扬试了试手劲,满意的点了点头。
紫山倒是很早便回去了。画完“钢化玻璃”后待了一会儿,在天还没黒的时候便回去了。只是交代明天依旧会很早的过来,然后交代秦镜要早早的起床开门。秦镜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萧扬敢打赌,他一定还没忘记今早被烧的经历。
“你先说说为什么要哭吧?”
苏玉儿在进化者治愈系找不到老师,只好将自己平常使用的“望闻问切”四个步骤用了上来,当然这其中也有习惯使然。
痴痴抽着鼻子,似在强忍着哭泣,“就是不哭会很难受,哭出来便会好很多了……”
苏玉儿耐心的问道:“怎么个难受法,可以形容一下吗?”
“就像是大姨妈来了一样啊……”
……
萧扬表情一僵,呆立在落地窗前。
“出去!”白狐轻身喝道。
“你也出去!”
“额……”刚踏入房门半步,手中端着几杯水的秦镜感到自己很冤枉,明明是来送水的……,不过随即看到萧扬垂头丧气的往门外中,心里顿时平衡了很多。
“走,我们找邢虎斗地主去!”萧扬建议道。
“可他昏迷了啊……”秦镜纳闷道。
“那他今晚会输的很惨!”
……
秦镜用脚轻轻的将房门关上,本想试探性的问一下她们要不要喝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等她们吩咐吧……
“你有尝试过忍着吗……”
门轻轻的关上了,秦镜最后听到了苏玉儿的这句话。
萧扬在客厅里晃了晃手,说斗地主只是无聊打个趣,难倒还真能跟一个昏睡的人斗地主,那不成智障了吗?
“哥,扑克牌我拿来来……”
……
萧扬看着一脸笑意,手中抓着一副扑克牌的秦镜,满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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