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看着太子,仿佛是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于是说道:“太子殿下,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这杏娘和梨娘都不是我胭脂楼的姑娘,若是想要她们接着跳一曲,这个我可能做不到。”
这个时候徐娘对着身边的小丫头说道:“你告诉杏娘和梨娘,说是太子殿下有请。”
趁着去叫人的功夫,太子好奇道:“竟然这舞妓还有了规矩?”
陆子琪看着太子,说道:“我在杭州待会一段时间,这两位姑娘确实是这个规矩,只不过这规矩是死的,太子殿下您若是让她们多弹奏一曲,也未尝不可。”
这个时候,杏娘和梨娘也到了,见过了众人之后,库伽看着两位女子,眼里有些不屑,这样卖弄吃饭的人,而且她对北宫朝的女子很是看不惯,一个个的柔柔弱弱的,好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倒了一样,哪里有北宫朝女子的豪迈。
不过刚才杏娘和梨娘的舞姿和琴声不得不说是上好的享受。
太子看见二位,眼里的目光谁也看得懂,对着二位说道:“不知道姑娘可否为在下再跳一曲。”
“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我姐妹二人,每日只跳一曲,从我二人跳舞以来,都是如此,若是为了太子殿下破例,那以后也是要为他人破例的,还希望太子殿下见谅。”说话的是杏娘,她不卑不亢,这话说得也是在情在理的。
“哼!不过是区区舞妓,竟然这般不识抬举!”库伽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二人。
陆云芝也很是不爽,什么时候这妓女的身份竟然这样高贵了,只不过她这样说道:“二位姑娘,既然太子殿下邀约,这都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光荣啊,二位姑娘应当珍惜才是呢。”
梨娘有些为难的看着杏娘,他们初来乍到,并且面对的是太子和各位皇子,这随便一人都可以让她们俩在京城待不下去。
杏娘看着面前的人,还是坚守自己的原则,说道:“我们才来京城,这规矩也不是一天就有的,在杭州时,这个规矩就摆在了这里,若是太子喜欢,自然可以明天再来胭脂楼听曲,今日我姐妹二人恕难从命。”
徐娘看着太子,然后还有库奇,只见她们眉头紧皱,徐娘说道:“诸位,我看这样吧,二位姑娘确实是有规矩的,这也没有为谁破例,但是既然太子殿下金口已经开了,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二位要不……”
气氛有些微妙起来,两方都不愿意退让,梨娘看向了陆子琪,他们之前在杭州就认识,这个时候,希望陆子琪能帮一把她们,只不过看样子,陆子琪是置身事外之人,梨娘几乎都要妥协了。
相对于规矩,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她刚准备说话妥协的时候,陆若素对着太子道:“皇兄,既然人家是有规矩的,咱们也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皇上曾经说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小妹认为,杏娘和梨娘这样坚持,反而是一种有品德的人,这样的人,更应该加以奖赏才是啊。”
陆若素刚落音,北宫闫也起身道:“皇兄,臣弟也认为孝平公主说得有理,既然二位姑娘有自己的规矩,那咱们也不好在强人所难了。”太子看着二人,有些疑惑,只不过既然别人已经这样说了,也给了台阶,他笑着道:“二位姑娘舞姿风华绝代,明日在来听曲赏舞了。”
二人谢礼,梨娘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开了。徐娘也和她们一道下去了,梨娘看着徐娘,问道:“那个穿素色银白色花纹的姑娘是谁啊?”徐娘看着她指向了陆若素,笑道:“这是皇帝最近封的孝平公主,听说是救了陛下的性命,而且还是当今丞相陆卿齐的二女儿呢。”
梨娘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徐娘道:“还望徐娘能代我们谢她解围。”
徐娘点点头,说道:“这位孝平公主是以为非常好的人,之前也帮过我胭脂楼,我也是能说上话的,到时候替二位姑娘转答就是了。”梨娘和杏娘也在此谢过了。
这个时候库奇看着众人说道:“如今舞没了,曲子也不如人意,今日当真是扫兴啊。”
太子看着库奇,笑道:“不如库奇兄随我一起去太子府饮酒,我这府中可是藏着好多好酒呢。”库奇却摇摇头,说道:“今日与佳人相约,还是改日再去太子府叨扰吧。”
众人都看了一眼陆若素和陆云芝,只是不知道这口中的佳人到底是陆若素还是陆云芝,这个时候陆若素却笑笑,对着陆云芝道:“三妹可是还想去哪里玩?如今有库奇贝勒作陪,想来一定是会满足你所有的心愿的。”
库奇只感觉这话有些不对,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太对劲,只能是附和道:“二位小姐还想去哪里,库奇一定奉陪。”陆云芝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满满,对着众人娇羞道:“听说这长安城夜晚是有花灯的,不知道可否去看看呢,但是回家晚了,也担心父亲和母亲责罚。”陆云芝欲言又止,仿佛是有些害怕的样子,这个时候陆子琪道:“三妹放心就是了,如今是随着太子和五皇子还有贝勒和公主,父亲和母亲一定不会怪罪的,这时辰也不早了,喝会儿茶去看花灯想来也是极好的。”
北宫闫看着库奇和陆云芝,仿佛是明白了,今日的佳人看来是这个相府的三小姐,难不成是库奇看上了陆云芝?虽然陆云芝也不算丑,但是在京城的小姐大多都知道陆云芝的脸有过一道疤痕,浅浅的,只不过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太子也感觉到了库奇对这个三小姐是有兴趣的,于是说道:“既然这样,本宫也好久没有逛过花灯了,这一次大家既然聚在了一起,正好就一起去看看,也顺带体察一下子和民间的民情了,也让库奇贝勒和库珈公主感受一下我们北宫朝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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