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红色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
张妈带领一众佣人整整齐齐站在门口撒花,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齐声道:“盛太太新婚快乐!!!”
虞筝下意识伸手去摸手腕上的银镯子。
老曹也凑上前,笑眯眯补上一句:“盛太太,新婚快乐!”
虞筝的心放松下来。
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
张妈立即摆手,热情的扶着她进门:“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太太累了吧?先上楼去休息。”
这位新太太总是笑眯眯的,脾气好,事还少,待人又有礼貌。
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彻底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
虞筝被带到楼上,发现旋转楼梯上也挂满灯笼。
二楼更是整个楼层都没能幸免,到处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三楼稍微正常,可虞筝一推开自己的房门,整个人都傻了。
房间乱七八糟。
地毯,浴帘,床上用品,沙发上的纺织品等所有东西全都不见踪影。
就连窗帘都拆掉了。
要不是房间里有人正在打扫,虞筝都以为遭贼了。
管家老曹听到动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得花枝乱颤凑上前:“太太您见谅,家里所有的纺织品都送到专业机构消毒去了,要一个星期才能拿回来。”
虞筝顿时有点无语。
难道要她睡一个星期的床板吗?
“这个星期要委屈太太您和盛先生住在一起,您不会介意吧?”老曹笑眯眯补上一句,看起来特别真诚。
虞筝更无语了。
她就说嘛,一个专业管家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就是故意的。
虞筝在心里叹口气,笑眯眯歪着脑袋看向管家:“我非常介意,如果你在今天之内不能解决问题,那我就搬到佣人房去住。”
这回轮到老曹傻眼了,心虚的狡辩:“不是我不帮您解决问题,是清洁公司没那么快的效率。”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虞筝依旧笑眯眯的,老曹却心底发毛,最后不情不愿妥协:“既然如此,那我打电话过去问问,争取在今天之内重新布置好房间。不过今天下午,就只能委屈您在盛先生房间午睡了。”
虞筝懂得见好就收,没有再说什么,跟着老曹去主卧。
一进房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盛景霆的房间是灰白色格调,所有家具一尘不染,大落地门窗擦得透亮。
各类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就连两棵水培翠竹都是一样高,生长走向也几乎一模一样。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客房会是那个画风,盛先生有强迫症啊。
虞筝头皮发麻。
本来是想午睡的,可看到那没有一丝皱褶的床单,叠得棱角分明的豆腐块被子,还有连蓬松度都一样的两个枕头,她实在没有勇气躺上去。
最后只能抱着手机坐在阳台上,打了一下午游戏。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0点,房间终于被收拾好。
虞筝例行喝完牛奶刚准备洗澡,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她还以为是张妈又回来了,结果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西装笔挺的盛景霆抱着一束花站在门外。
鲜红的玫瑰香气袭人,满满一大捧被装饰得浪漫唯美。
有点像……
呃,求婚。
这……这什么情况?
“呃,盛先生,有事吗?”虞筝呆了呆,小心翼翼问。
盛景霆薄唇抿成一条线,沉默好一会儿才将手里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的。”
伴随着浓烈的玫瑰花香,虞筝被鲜花塞了个满怀。
她还是一头雾水没搞懂他究竟想干嘛,只能尴尬的挤出两个字:“谢谢。”
盛景霆又不说话了。
抿着唇干站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对不起,新婚第一天就把你一个人丢下。”
“啊?”虞筝傻眼了。
敢情这男人是来道歉的?
“出了点状况,一直到现在才结束。”盛景霆再次解释。
“额,没关系,工作就是这样,临时有事很正常,加班也很正常。”虞筝依旧不明所以,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盛景霆再次沉默了,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
虞筝只好咳嗽一声,打破沉默:“盛先生,您还有事吗?我打算睡觉了。”
盛景霆终于也跟着开口:“我们俩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
虞筝:“嗯,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搬到主卧去?”
“啊?”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应该住在主卧。”
虞筝脑子里轰隆一声,整个人都整个人都懵了,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盛先生,我们不是假结婚吗?”
盛景霆发现自己竟然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假结婚?”
虞筝使劲点头:“我跟你结婚,是为了让我们的孩子合法出生合法上户口,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结婚只是权宜之计。
目前她并没有喜欢的人,愿意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孩子合法身份。
但还不至于就此把自己栓在盛景霆身上。
“……”
盛景霆蓦地沉下脸,目光阴郁得骇人。
虞筝心脏猛然一跳,小心翼翼往后退一步:“盛先生?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盛景霆再次沉默,周围气压低的可怕。
就这么冷场了好一会儿,盛景霆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离去:“你说是就是吧。”
该死的小丫头,她以为结婚是儿戏吗?
从决定跟她结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跟她共度余生的准备。
虽然是为孩子结婚,可既然结了,就要负责到底。
结果……
这小丫头根本没搞清楚状况。
他造的什么孽啊?结婚对象偏偏是这么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被扔下的虞筝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盛景霆的行为怎么怪怪的?
虞筝隐隐觉得不妥但也没有多想,抱着玫瑰花回房洗澡。
吹干头发爬上床,她决定在睡前定个闹钟。
结果拿起手机一看,才悲催的发现电量飘红。
而更悲催的是,她的充电器落在了盛景霆的房间。
网瘾少女怎么能离开充电器呢?
犹豫再三,虞筝还是鼓起勇气去敲盛景霆的门:“盛先生,你在吗?”
过了好一会,他才打开门,单手扶在门框上看着她:“有事?”
他已经脱掉外套和领带,白衬衫解开了三颗。
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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