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年的工夫,村里人就发现,村里的闺女虽然是越长越漂亮,可是她们都长成了一个模样。
同龄的孩子站在一起,不看衣服,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家的孩子。
再看看小一点的孩子,那分明就是自己家闺女小时候。
这下村里人就又慌了。
村里人不懂什么秘术,但是老辈人传来的老话,倒是知道不少。
老辈人看人,都讲究个面相。
虽然,他们不见得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在他们那儿,面相端正的人,肯定比尖嘴猴腮,鬼头蛤蟆眼的人吃香。
村里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话,说是:谁家闺女要都长着皇后相,等到宫里的人出来挑皇后的时候,还不得不知道该挑谁了啊?
这话,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村里人听了,可就动了别的心思。
往日里,因为神前献花就矛盾不断的村民,这下更不说话了。互相之间走了照面,都尽可能往边上躲。
这种状况,没持续多久,村里就有个丫头掉进井里淹死了。
死者父母哭天抢地,一直说是村里人故意下的手。
围观的人什么都没说,却都在往后退,他们已经认定了这种说法。
那家的女孩还没出殡,就又有人家的闺女死了,是吊死在了树上。可那树下没蹬没踩的地方,那分明就是被人给挂上去的。
那天之后,村里就在酝酿着一种可怕的情绪。
仅仅是几天的工夫,那种情绪就在第一个闺女死了头七的时候爆发了,村里人都把自己家的闺女藏了起来,偷摸的出去想杀别人家的孩子。
那天晚上,整个村子都乱了,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村民杀成一团。杀红了眼的人,也分不出谁跟谁是亲戚,谁又跟谁是朋友,见了人就动刀子。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才停下来,村里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人了,就算是活下来的人,也都已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闺女全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从地上捡起带血的砍刀,不分是谁的砍向了仅剩的村民。
一个村子就这样消失了,那些杀了人的女孩,却带着一身的血迹走进了山里再没出来。
村里发生的事情,是被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光棍传到了外面。
他一直都没成家,也没有闺女,那天晚上就躲了起来,这才逃过了一劫。
衙门里的人去村里看过,当地也请过道士、法师,谁也没找到那座庙在哪儿?
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那个光棍也去了临近的村子。
多少年之后,光棍去的那个村子里,又有人在冰天雪地里救回来一个快要冻死的道士。
那个光棍就像是疯了一样,抡起菜刀把那个道士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村里人正要抓他去见官的时候,才发现被光棍砍死的哪是什么道士,那就是一张塞了草的人皮啊!
这下,所有人才相信了光棍的话。多少年的悬案就这么被解开了。
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说,那庙里的女人,不是什么山神。那是山里修炼的精怪,她弄出那么个圈套就是为了吃人。
那之后,当地也没有人再相信什么凤不凤命的事情了。
可是,有人却仍旧能遇上那座庙,有些女孩却仍旧忽然变得越来越漂亮,那些莫名其妙变得漂亮的女孩,不管是没嫁出去,或者嫁到别的地方,都会在某一天无缘无故的消失在山里。
后来,这个地方就留下了一个传说。
进山不能摘花,更不能拿着花走。
一旦遇上山里的破庙,手里还拿着花,那就代表着,你某一天得死在这个庙里。
祝紫嫣说道:“这个故事大致的内容就是这样!”
“吴,肯定就藏在那座庙里。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至于说,要杀你这一点,跟他抢夺念力并不发生冲突。他占了山神庙就能知晓这方圆百里发生的一切,甚至一个念头就能调用假的九鬼。”
“他藏起来,其实更容易杀你。”
苏苏忍不住撇嘴道:“堂堂一尊鬼神,还要藏起来算计一个术士。我看他也没多大出息。”
我微微摇头道:“不对!吴,应该是还有更大的目的!”
我转头对祝紫嫣问道:“吴,在轮回司的时候,有没有收集过念力?”
“没有!”祝紫嫣很干脆的回答道:“我们没给吴这样的机会。”
“那就对了!”我敲着汽车驾驶台道:“吴,被你们控制这么多年,没有收到过念力,这回出来就迫不及待要躲进传说,说明吴另有目的。这个人,我们必须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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