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郑岚涵倒也习以为常，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眸间闪烁了一下，“但就算不答应她们也会想方设法用别的招数，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茶语无可奈何，只能弯腰和郑岚涵一起收拾东西。
无意间瞥到了郑岚涵胳膊上的针孔，由于针孔的泛着青色的，在郑岚涵肤白凝脂的胳膊上极其眨眼，想忽略都难。
“郑总监，这个……”
郑岚涵迅速挡住自己胳膊上的针孔，佯装平静道：“没事。”
茶语揪心了一下，拧着眉头问：“是真的没事吗？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如果生病的话可不要硬撑着，对身体不好。”
“真的没事，只是前段时间感冒而已。”郑岚涵不准备把话题进行下去。
茶语点了点头，识趣的闭上了嘴，眼里却若有所思些什么，默默告退了。
门刚关上，郑岚涵回身坐在位置上，只觉得力气都被抽空了，手攥着椅子把手的时候，都是战栗着的。
这种恐慌源于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因为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怎样的危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发，情况是怎么样的，所以莫名的把自己带入了畏惧之中，无法摆脱。
如此下去工作已经不太可能了，郑岚涵喝了一口水冷静，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以后，直接拎包下了楼。
在某些地方，她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打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警局，昨夜那些人被抓到警局，应该此时此刻还在里面蹲着，以罪责看来是不可能逃脱，她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从李慕扬嘴里套出话来。
谁料想去警局提到李慕扬的名字，警察告诉她查无此人。
“不过昨天晚上确实在东南码头的ktv抓到一群聚众吸毒的，正被关押着，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有没有认识的？”
郑岚涵一听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她连连点头，要求去看一下那些人。
由于情节严重，只能隔着窗户去看。
透过玻璃，被关押的那些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各自抱着胳膊，有几个人眼神空洞的对着墙壁，而长相，几乎是从一开始就被郑岚涵刻在脑海里，难以抹去。
所有人几乎都在里面，唯独少了李慕扬。
“就是他们，你确定没有一个叫做李慕扬的男人吗？看上去五官挺帅气的，身高一米八左右，人模狗样的。”
小警察努力回忆起这些人的状况，几秒以后准确摇头：“确实没有。”
郑岚涵根本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你再想想，是不是你记错了？”
“就算我或许记错了，资料是不可能记错的，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都做了笔录和资料，从始至终人数也都没有动过，确实没有李慕扬这个人。”
“行吧……谢谢你。”
失魂落魄的离开，郑岚涵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以至于走路时不小心撞到别人。
她回过神想说一声抱歉，没想到被撞的那人倒是有些惊喜，抓住郑岚涵的手道：“郑小姐，您是来录口供的吗？其实已经不用了，那些人已经全部招了，事情与你无关，你可以直接走人。”
郑岚涵抬头一看，才发现这人是昨夜给她包扎手的女警察，脑袋里的闪回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印象，却没想到这个人可以准确无误的认识自己。
瞬间灭了的期望又重新点燃，郑岚涵压抑着激动，小声询问：“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女警察确实好心，一听就识趣的和郑岚涵去了门口。
一到门口郑岚涵就变得有些迫不及待，她追问：“当时包厢有一个叫做李慕扬的男人，你们没有抓紧来吗？他是幕后主使啊，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
女警察听得懵懂，大致也明白了，了然的笑了笑：“这个，你问一问之前救下你的人吧，他出面把那人带走了，其他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秦厉风？他为什么要带走李慕扬？
郑岚涵近乎整个人都是懵的，车水马龙的嗡鸣声响彻整个耳朵，她回过神来，急促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想不通。
“谢谢你。”
“不用谢。”女警察微笑着离开。
郑岚涵再三思虑，还是下定义拦车，这一次目的地直接是打车到了秦厉风所在的公司。
再一次面对高大威严的建筑，立场和情境却也截然不同，不知不觉所有人和物都已经改变了，她自己思考的也都是秦厉风究竟会不会待见她。
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心闷头走了进去，前台正面带微笑的和人聊些什么，郑岚涵直接走进去，被保安拦下来。
前台客气不失礼节，看着郑岚涵的眼神多多少少都有猜测的成分在里面，却又不得不开口道：“郑小姐，很抱歉您现在不能进去，我们需要通报一下总裁，在总裁点头同意的情况下，您才可以进去。”
郑岚涵心里紧了紧，不自觉的唇瓣抿成一条线。
她怎么忘记了，自己和秦厉风的关系早已经形同陌路，所谓进出公司的特权也早已经烟消云散，兴许现在他们看着她，都是以一种失败者甚至小三的角度。
“好，麻烦你通知一下秦厉风，就告诉他我有急事。”
百分之八十猜测秦厉风会否认，让自己离开，没想到打了一个电话，就被保安放行了。
坐着电梯一路上去的时候，电梯刚好停留在会议室的楼层，开门以后几个董事陆陆续续的上去，嘴上面喃喃自语：“秦总不失那种夹杂个人感情的人吧？怎么一个电话会议都不开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商量和解决……”
另一个董事佛系心态：“毕竟是年轻人，肯定有自己要忙的事，不重要的事就搁置一下，重要就交给文助理，不需要咱们操心。”
郑岚涵努力把自己隐藏在不被人察觉的角落，在听到他们对话时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有些意会秦厉风会议的停止，可能缘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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