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超级高手,即将决一生死,这让修毓和谢可风非常兴奋,就凭观赏这一战,这次也算没有白来,两个人都被深深吸引,只有孙美玲还算清醒,她看时机正好,便劝二人趁机离开这里。只是修谢二人怎么也舍不得落下这等强手决战,推托着不愿离开,孙美玲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陪着二人。
剑仙抢先出手,手腕一翻,拔出流影幻光剑,这剑静时通透如美玉,动时又如耀眼寒冰,只见一片剑幕,攻向了金曜星君黄生首,“来得好”,黄生首大喊一声,身形未动,双手陡然出现了两条金鞭,左右一抡,势大力沉,搅向剑幕,双方都是以硬碰硬,试探对方的实力。
“当,嘎吱”,随着金帛相交的声音,双方兵器绞在了一起,二人都是纹丝不动,在力量上旗鼓相当,各自心中暗赞对方,然后身形晃动,两下分开。
“实力不错,也算有资格和我一战了”,金耀星君仍是不慌不忙,自信十足的点评对方,在气势上体现出上手风范,力压剑仙一头。
“我蜀山剑派几百年来的沉淀,岂是你能随意妄加评判的”,张增严面色低沉,手持流影幻光剑,开始施展蜀山剑法,一招接着一招,连绵不绝的攻向对手,金曜星君不敢怠慢,举双鞭相迎。要论招法精妙,蜀山剑法略占上风,环环紧逼,但金耀星君鞭沉力重,霸道十足,一力破十巧,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斗了个旗鼓相当,一番厮杀,战得十分凶险。
只见得,幻光剑虚影晃动,如意鞭上下翻飞。锋刃冰冷寒意重,金鞭翻滚恶如蛟。左右飘闪凌波步,无尽战意似怒涛。剑仙凌厉夺命式,星君霸道杀生招。鞭来剑去身犹近,邪正分明互不饶,金滟滟,冷萧萧,杀气阵阵冲碧霄,今番相斗决胜负,生死各凭手段高。
战斗打的激烈,修毓看的专注,目不转睛,这高手决战,实在难得一见,观摩之下,自是受益匪浅,他正心无旁骛地看着,忽然感觉有人拽自己,转头一瞧,原来是谢可风。他指指下面的法台,对修毓说,“我们下去,把那件圣衣给抢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修毓停顿一下,看了看法台周围正在激战的铜人,和蜀山派的七个人相斗正酣,刚才听了剑仙所讲,这些铜人都是生魂金身,就是剥离活人的灵魂,禁制在铜人的身上,除了身体坚硬,难以对其造成伤害以外,也没多少太令人生畏的地方,再加上刚才和他们交过手,修毓感觉如果不是以少对多,还是能够应付的过来。另外法台面积很大,中间的空隙还是不小,趁虚而入的话,确实有冲上法台的机会,想到这里,接着说道,“我觉得你这个想法真的不错,走,我们下去。”
说完,修毓和谢可风偷偷地溜了下去,孙美玲劝不住他们,也只好跟在后面,三人一同靠近法台,寻找机会,冲到上面。
三人刚接近法台,便有二个铜人突然横跨在面前,剑如疾风,向三人砍来,修毓与他们战了多时,早有经验,身形一晃,躲过剑锋,伸手抓住铜人的手臂,向旁边用力一带,借力将铜人甩到一旁,这时,旁边的一个铜人向修毓劈了过来,好在谢可风举短棍挡在前面,解了修毓的危机。
趁着修谢和铜人纠缠的功夫,孙美玲闪过空当,便向法台上冲了过去,但斜刺里又出现一个铜人,横剑冲刺,想要在半路截击孙美玲。看到前面孙美玲危险,修毓连忙一个弯腰,躲过面前铜人的攻击,接着身形一窜,迎着攻击孙美玲的铜人冲了上去,低头一把抱着他的腰部,然后身形围着铜人一转,就着旋转的力量,身形后仰,一个倒摔,将铜人过肩抱摔到后面,而这时,另一个追击他的铜人也到了跟前,正好被抱摔的铜人砸了个正着,咣当一声,三人一起摔倒在地面上。
谢可风也紧追到了近前,一把拉起修毓,二人拦在铜人前面,和它们又战做一团,孙美玲也趁这个机会冲上了法台。
到了法台上,好像另外一个世界,宁静,安详,充沛的灵气,使人身心感到舒爽,清凉的气息沁人心脾,孙美玲感受着,惊异不已,环视四周,看见囚笼中的四只灵兽不住悲鸣,特别是离自己最近的那只花翎鸟,神情哀伤,眼中似乎还含着一丝泪光。
孙美玲仔细一看,原来花翎鸟的身下有一只蛋,这只花翎鸟似乎感到了自己命运即将走到尽头,不断地用自己的脸去摩挲着鸟蛋,好像舍不得不放心自己的孩子,神情极度哀楚可伶,“原来是位母亲”,看到这一幕,孙美玲泛起了同情之心,走上前去,伸手要来开笼门,想要救出花翎鸟。
只是手刚一接触到牢笼,相交之处便闪出一道金光,强大的力量将孙美玲震的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落在青石台上,心头翻着恶心,强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将胸前的衣服染成一片血红。
腾挪之间,修毓和谢可风都看到了孙美玲受伤的一幕,均是心中大惊,谢可风举着短棍猛砸几下,由于已经突破,达到了仙武的境界,再加上他那根短棍好像也不是普通之物,现在的谢可风实力比之前强大不少,连续搏命的几棍,竟打得铜人连连后退,他一边攻击,一边喊着,“修毓,你快去救孙大美,这里我先扛着。”
“你撑得住么”,孙美玲生死未卜,让修毓心中非常担心,他大吼着,浑身冒出丝丝电花,用力砸在铜人身上,趁着铜人身形不稳,将它抓举起来,用力掷向地面,只听哐嘡乱响,铜人刚一到地,随即又站起身来,重新发起进攻,纠缠的人不能脱身。
谢可风也不答话,身形闪躲,一手持棍猛砸铜人,腾出另一只手打出几只金钱镖,正中远处和蜀山派七人作战的铜人,这次的飞镖和以前不同,镖中都注满了真气,镖打在铜人身上一下子炸开了,几声爆响,将那个铜人炸的左右摇晃,站立不稳,“几位朋友,能不能过来一个帮下忙?”,谢可风大声疾呼,向蜀山派的人寻求帮助。
蜀山派七人注意到了这边,其中一人飞身来到近前支援二人,压力顿时减小,修连声称谢,然后转身蹬着台阶上到法台之上,去查看孙美玲。
孙美玲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流着血,看样子伤势极重,“你怎么样?”,修毓托起孙美玲的上身,关切的问着。孙美玲答应着,表示自己还能够支撑,接着用手指向花翎鸟,声音轻微地说着,“救它”,眼神中带着恳求,让修毓不忍拒绝。
修毓轻轻的将孙美玲放好,就要转身,这时孙美玲一把抓住他,轻声嘱咐着,“小心”,修毓点点头,他明白孙美玲的意思,捡起她身边的刀,转身走向了囚禁花翎鸟的牢笼。
修毓拿着刀,暗运玄功,刀身布满电丝,然后举刀奋力砍向了牢笼,牢笼漾起一道金光与布满闪电的刀撞在一起,啪的一声,牢笼晃了几晃但安然无恙,而修毓手中的刀,却断为了两截。
修毓手掌发麻,喘了口气,看了看四周,“这里面一定有玄机”,此时他又想到了在药山斗魔首龙的那个青石台,那儿的石台中间也有这样一个眼球形状的玉石球,和这里几乎一模一样,那个是用来抽取地脉中灵气的,是整个法台的阵眼,这个应该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想到这里,修毓扔掉手中的断刀,朝着中央不断旋转的黑色玉石,走上前去。
黑色玉球缓缓的旋转,远长幽深,仿似一只黑色的巨眼在盯着修毓看,那黑韵不断旋转竟然让人有些发晕,不知为什么,修毓突然觉得这黑色的“眼球”让人无比的厌恶,他右手蓄力,丝丝电花覆盖了整个拳头,猛然蹲下身来,右拳重重的砸在了黑色玉球之上。
黑色玉球发出了轻微的破裂声,但其本身非常的坚硬,修毓的全力一击,也只是稍微有些裂痕。就在修毓击打的同时,黑色玉球表面散出几道金光,顺着修毓的手臂向上延伸,缚在修毓的身上,就向绳索一样,深深的勒进修毓的身体,直至消失。
这深入表里的金光,把修毓勒的全身筋脉贲张,真气鼓吹欲裂,痛苦不堪,修毓紧咬牙关,忍住痛苦,又是奋力一击,同样黑色玉球表面又散发出几道金光,仍旧像生长的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修毓,然后勒进修毓身体。此时的修毓只觉得五脏就像被人被人紧紧的攥住,疼痛深入骨髓,直钻心脾,额头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玉石俱焚,修毓脑中一片空白,不顾疼痛,怒吼着连续砸向玉球表面,每一次重击,玉球都会放出金光,金光交织,仿似一张网,将修毓笼罩,一旁伤卧的孙美玲看在眼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中不由得担心起修毓。
修毓拼了,在他的连续重砸之下,玉球终于破碎,黑色的碎屑被震落一地,法台也终于停止运转,原有的那种清凉凝重的气息,像被一阵风吹散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修毓站起身来,步履有些蹒跚,鲜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之上,他依次走到牢笼前,没有了法台的加持,牢笼的门不再难以打开,修毓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一个一个拉开牢笼的大门。
牢笼中的四只灵兽,终于被修毓救了出来,但它们在法台长久的折磨下,也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都趴在那里,没有力气逃走。
“修毓”,孙美玲有些担心,叫了他一声。
修毓转过身来,表情略显疲惫,步履蹒跚地走回到了孙美玲的身边,忽然身子一软,重重的摔倒在了她的面前。
“修毓,你怎么了,快醒醒”,孙美玲左右推搡,不住的呼唤,却看到修毓却一动不动,人事不省,心中惊恐,抱起修毓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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