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醉仙楼。谢可风正在请人吃饭,请的是自己的二大爷,谢英二。在谢可风眼中,二大爷谢英二是一个真正的顶级智囊,而且和自己十分贴心,什么事情都可以直说,根本不用遮遮掩掩,有所保留,今天来找他,正是心中有许多困惑,要以言请教。
“二大爷,我这次回来后,我娘对我管的太严,根本就不让出门,我还是好不容易偷跑出来,请你喝酒呢”,谢可风一边诉苦,一边献殷勤,给谢英二连连倒酒。
“可以理解,你小子出去一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娘怎么不担心呢,这就叫爱之深,关之切,你啊,可不能有一点的厌烦之情”,谢英二捋了捋八字胡,笑着说着。
“是”,提到此次经历,谢可风心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又涌上心头,难以平复,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一声感叹。
“风儿啊,别发感慨了,那都是虚的,过去的都已经成为了现实,在怎么想也改变不了”,谢英二察言观色,看出谢可风情绪上的变化,“有些东西,就像锁在柜子里的那些玩意儿,偶尔打开取出来看看,不能天天摆在桌案上。”
“二大爷,你说南荒之战后,天极会大获全胜,天官申游得了三块头衔玉牌,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谢可风这次请客可不是为了诉苦,实着是找谢英二帮忙分析,于是借机转移话题。
“能干什么,估计不知跑到哪里躲起来了。”
“这个我能想的到,毕竟现在他成了众矢之的,害了这么多人,天下各大门派都在搜集天极会的情报,准备剿灭之而后快,我好奇的是,神将已经公开现身,而且揭了他的老底儿,看来是有所防范,在这种前有围剿,后有防备的局面下,你说天官申游能想什么法儿,来夺取神将手中的最后一块玉牌?”
“伏羲宝藏?神将?嗯,风儿,你还别说,这事儿我真琢磨过,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到底是哪儿不对,我还没有想清楚”谢英二若有所思地说道,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神将这次现身显得太突兀,好像是为出现而出现,除了揭露出天极会的目的以外,再也做没有其他的事情,而且给出的线索也是无根无据,仿佛本意在陷害天极会一般,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这位神将肯定还是另有个人图谋。”
“是么?”,听到这里谢可风挠了挠头,说道,“我还以为这位神将是正义使然呢,听您这么一说,还真不是那回事儿,或者最多称得上公一半儿私一半儿,您到是再仔细想想,这神将要图谋什么呢?”
“你小子为何这么关心这件事情,还想再掺乎进去?不行,要是让你娘知道我和你讲这些,估计又要和我吵架了”,谢英二突然明白过来,同时,好像又想起谢可风娘训斥自己那可怕的样子,浑身汗毛一阵发紧,连忙闭口不言。
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看到二大爷的脸色有变,谢可风心中暗笑,于是接口说道,“二大爷啊,你这次是误会我了,上次南荒的事,全部是巧合而已,现在事件明了,您想想,凭我现在的状况,还有什么资格参与这件事,我不过是好奇而已”,话说到这里,谢可风又给谢英二满上一杯酒,继续说道,“我这就是像听书,故事听了一半,不知道下文,急的我是寝食不宁,坐立不安啊。”
“也是,认识你的,知道你娘的脾气,没人会招惹你,不认识你的,就凭你那两下子,没人会带你玩”,谢英二听完想了想,点点头,自嘲地笑了笑,“也罢,咱爷俩儿今天就算喝酒论江湖,消遣着玩了,不过,你可不能把这事在你娘面前提起。”
“那是自然,您还不放心我,咱爷俩儿就放开的好好聊吧”,谢可风随口敷衍,心里面却是急不可耐,急着听谢英二往下分析。
“嗯,隔层肚皮隔层山,我又不是神将,他有什么图谋,这我可猜不出,不过,我估计他说的都是真的。”
“何以见得?”
“昨天,我和大国师府上的管家老刘一块儿吃饭,听他聊起,国师离家个把月了,一直没有回来,这状况好久没有发生了,也不知道在外面有何重大公务”,说到这儿,谢英二眨么眨么眼,看了看谢可风,放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接着问道,“你想,大国师位高权重,久未听说他离开京城,这次这么长时间,会为了什么呢?”
“你是说大国师这次离京也是为了传说中的伏羲宝藏”,谢可风好像明白谢英二话中的意思,接口回道。
“八九不离十,能让大国师心动的事情可不多,这伏羲宝藏绝对算的上是一个,而且他在外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各个方面都有所调查,估计伏羲宝藏这事情是真的,否则他早就回来了。”
“大国师这样做,难道朝廷不过问么?”,谢可风仍然心存疑惑,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
“我说我算是白教你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来问”,谢英二显然对谢可风的反应有些不满,“伏羲宝藏,这是大事,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朝廷怎么会不知道,大国师肯定是朝廷派下来查这件事的,我猜还有你爹,要不然你以为你会这么巧在飞熊谷遇到他。”
要是被官府通缉,天就会和天官申游可就真的麻烦了,弄不好修毓也得被牵连进去,这事要尽快通知到修毓和杨依,最近千万不要抛头露面,谢可风心想,他可是知道大国师的厉害,一旦落入国师手中,就算自己动用家族力量,也是很难相救的,想到这里,谢可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你是在担心修毓吧”,对于谢可风的几个伙伴和他们的故事,谢英二还是有所耳闻,凭借自己阅人无数的老道经验,一眼就看出了谢可风心中所虑。
“您怎么知道的”,听到这话,谢可风有些惊异。
“你要去通知他们么?”,谢英二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是,让别人去我不放心,另外,他们呆的地方不好找,没去过的人很难找的到。”
“那可不行,别忘了,你现在被你娘禁足,那也不能去,一旦被你娘跟了过去,发现修毓他们,那他们可就倒霉了”,谢英二呵呵地笑着,“你可别好心办了坏事。”
“修毓,还有杨依,我们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患难之交,二大爷,你得帮我出个主意,能让他们避凶趋吉,化险为夷”谢可风口中说着,眼神顿生凄楚之感,巴巴地看着谢英二,仿佛一旦拒绝,即将悲从中来,就要以泪洗面。
你小子又在给我装可怜,谢英二心中暗笑,却也没有点破,既然那修毓和申游有师徒的渊源,想必从他身上能寻得一丝线索,不如...,想到这里,谢英二心中一动,对谢可风说道,“可风,这样吧,过两天我去你家,就说准备回老家一趟,重新修建一下宗祠,当着你娘的面,你就说想和我一起回去,你爹和你哥都不在家,估计你娘也不好拦着你,等出了京城后,咱爷俩儿顺道去见一下修毓,你觉得如何。”
谢可风闻言,不禁眉开眼笑,“好,就这么定了”,就在他乐不可支,满心鼓舞之时,却见到谢英二眉头一皱,满脸不舒服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紧,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问题,连忙追声询问。
“没事儿,刚才夹了块肉,一咬才发现是块儿姜”,谢英二咂了下嘴,漫不经心的说道。
以为夹了一块肉,咬下去才发现是块姜,这话要是让申游和谭潭听见,肯定得是无限感慨,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不正是如此么。
申游和谭潭二人当场被大国师击昏在地,等他们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关在一个监狱之中,牢房全部是用玄铁打造,乌沉沉的坚不可摧,二人相视一下,心中都已经明白他们被大国师所擒,已经被关到他口中提到的禁闭岛监狱,但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又为什么吧他们二人关在一起,这其中的详细过程和个中原因,却是不得而知了。
“天官,他们为什么把咱们两个关在一起,不怕我们商量这逃跑么?”,谭潭疑惑地问道。申游也不知道大国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沉吟了一下,刚准备说话,却听见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二人抬眼望去,看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儒雅之士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笑道,“逃跑?越狱?好啊,有这样的想法才有活下去的意志。”
“你是谁?大国师呢?”,申游望着来人问道。
“我叫孟刚,是大国师的属下,你可以叫我孟岛主,这里就是禁闭岛,大国师的私人监狱”,孟刚看着二人,淡淡地说道,“天官,血魔,你们想越狱,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你们在进来的时候,身上都被下了禁闭符,想要跑,先要破了身上的符箓,否则,必死无疑。”
什么,申游和谭潭闻听此言,大吃一惊,仔细检查,发现在二人的手臂之上分别嵌着三道金箍,深入表里,如同长在肉中一般,用力搓退没有半分晃动,反而刺痛入骨,让人忍耐不住,一时间,二人都是心如死灰,寂寞不语。
“这里环境不错,除了你们,还有很多人,白天还有放风的时间,你们就在这里安生地呆着,慢慢就会习惯”,孟刚儒雅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着,“虽然大国师嘱咐,不可伤害这岛上囚徒的性命,不过要是有人刻意捣乱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他点教训尝尝,你们在这儿,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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