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光,几乎同时绽放,以波涛翻滚的形势迅速化成一片火海,坟羊置身其中,根本无法避开,衣服全被引燃,火焰贴身而烧,热浪滚滚,烈焰滔滔,可坟羊是土中天生精灵,五行之中,不惧水火,修毓放的这把普通之火,虽然猛烈,却难以奈之如何,不过是事发突然,惊得坟羊不明所以,暂时目瞪口呆,有了片刻的犹豫迟疑。
再看修毓,青玄玉镯果然不同凡响,修毓佩戴着它,丝毫不受火焰的影响,即便刚刚挨了妖怪两记闷棍,但正值关键之时,修毓也无暇多顾,强忍伤痛,不敢大意,火光中,蓄势待发,只求一击必中,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妖怪,留意其一举一动,见它猛然发愣,动作凝滞,连忙出手,几乎穷尽毕生所学,动作快如闪电,要一举擒住对方。
坟羊的反应也是够快,这怪物虽本事不大,却非常机敏,见形势有变,情急之下,不做它想,立即化为本体,形似小狗,大小如兔,头顶还生着两只羊角,就在幻化之际,身形仍然停留在半空,只待落地土遁逃走,但修毓早已准备多时,不管你是人形还是妖体,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怎能容你再次逃脱,“砰”的一下,修毓的手须臾间便到了近前,一把抓住坟羊的角,死死攥住,再也不松手。
化作本体的坟羊,在半空中拼命挣扎,四爪乱蹬,翻滚着身躯想要去咬修毓,不过修毓心念已定,一招得手,而且知道此物落地便能遁逸,别说松手,这时候你就是给他一刀,都不会闪躲,看怪物想要伤人,修毓急忙扬高手臂,将它举在空中,想都不想,便抬脚便踢了过去,正中妖怪,踢得它身形如秋千一般来回摇摆,修毓踢出一脚,却不解恨,而且也不能让其老实安生,万一让它挣扎跑了,就得不偿失,趁着它慌乱,不如即刻将它制服,想到这儿,修毓又连续几脚,全是重腿,踢的怪物不停抽搐,咩咩直叫。
坏了,怪物一叫,不会又是那种迷音吧,修毓心中一惊,连忙扯破衣服,撕下一块布,用手一团,便往怪物的嘴里塞,怪物摇头躲避,可架不住修毓力大,一下子就给塞得满满当当,噎得它直翻白眼儿,也不再怎么动弹了,修毓这才放心,见它已经被完全控制,也不急着取其性命,于是拎着它从残余的火焰中走出,去找谢唐二人。
谢可风和唐天骄闻声知情,猜到修毓已经得手,看修毓拎着怪物走来,不禁都是喜出望外,快步迎上前去,谢可风抽出六棱短棍,捅了那怪物肚子一下,下手也是相当狠,戳的它身躯一阵,眼睛一番,当场晕了过去,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这怪物长得还真奇怪,又像兔子又像狗,你们瞧出它是什么玩意儿了么”,谢可风凑上近前,仔细地看了看,疑惑地问道,看见修毓和唐天骄都摇了摇头,随即又扭过头来,仔细研究那个怪物起来。
“蟹壳儿,你好学向上,我不反对,不过也得分个时间场合,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了,你倒是说说看,现在咱么要如何处置它。”
“还用问么,就地正法”,谢可风直起身来,把眼一瞪,恶狠狠地说道,然后把六棱短滚挥了两挥,“修毓,你握紧了,千万别松手让它落在地上,我来行刑。”
也罢,这怪物诡计多端,生性狡猾,还有迷惑人心的特殊本事,估计也吃过不少人,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替天行道,灭了此怪,修毓心中暗想,于是开口对谢可风说道,“既然你自告奋勇,就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你还不动手,又更待何时”,说完,将坟羊举在谢可风的面前,有些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可看清楚点,别打着我的手,伤了我是小事,让这妖怪跑了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我手稳的很,不过溅你一身脑浆鲜血,可能在所难免,就将就点”,谢可风说完,并未直接动手,看着一动不动已经昏过去地坟羊,在行刑之前,先展开了一场批判,“孽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千不该万不该,错就错在不该惹了我们三人,真是瞎了眼,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都是什么人,个个英明神武,机智不凡,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岂能被你这等鸡鸣狗盗的鼠辈算计,所以栽在我们手里,也别觉得冤,记着这个教训,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在太岁爷上动土,不过就算你明白现在也晚了,小爷我这就要送你上西天,等到了阴曹地府再好好悔悟吧。”
见谢可风还在絮叨,修毓有些不耐烦了,催促地说着,蟹壳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我胳膊都举酸了,赶快动手,别等它恢复过来,又瞎叫唤,谢可风闻言,也不再罗嗦,举起六棱短棍,将体内真气流转注入其中,刚准备往下落,忽然听到一声“住手”,不由得眉头一皱,“修毓啊,又怎么了,你到底有准没准?”
“我没说话啊”,显然修毓也听到了这一声,十分惊异,连忙看看唐天骄,见她也是一脸茫然,顿觉不好,三人几乎同时向四周张望,要查明这声音的来源,只见在通道的一侧,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在向他们走来。
来者难道是妖怪的同伙儿?修毓,谢可风,唐天骄是大吃一惊,汗毛都竖了起来,仓皇之间,都做出防御姿态,准备随时出手,可就在这时那人开口说道,“不要动手,我也是被困在这里的人”,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敌意,等他走近,三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年轻人,面容憔悴慌张,灰头土脸,相当狼狈。
“停,你说你是人,拿什么证明”,修毓多了个心眼,急忙喝止对方前行,毕竟环境太过诡异,很可能危机四伏,不管怎样,还是要先确保自身安全。
“我”,来人被修毓说的一愣,停下了脚步,想了一想,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顿时僵在那儿,表情无辜,还带着迷茫,不过这也难怪,谁遇到这样的问题,一时间脑子也会变得空白,提问确实太冷太偏,闻者有些猝不及防。
“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证明,那我来考考你”,谢可风急中生智,忽然插口说道,同时手中暗扣三枚飞镖,蓄势待发,表情严肃地对那人说道,“现在你告诉我,你管你外甥他爹的老娘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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