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修毓问题阴阳镜,唐天骄应了一声,取出来递给修毓,“你是要用它找出去的路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个方法,能不能行,要试试才知道”,修毓用十分不确定地口气说道,“天骄,蟹壳儿,你俩儿都是大户人家出身,小时候娇生惯养,田野乡间的事情肯定都不十分清楚,记得以前农荒的时候,我在田埂上挖田鼠,发现有的田鼠把洞口开在了田埂内,但在深处却打了个弯儿向着反方向延伸过去。”
修毓话还没说完,谢可风有些不耐烦了,“修毓,我发现有时你也挺啰嗦的,即便你小时候生活凄惨,有一个让人同情的童年,可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忆苦思甜,别拖拖拉拉的了,赶快说重点。”
“蟹壳儿,你别着急,我这也是没想好,正在推论,你们得配合,帮着我一块儿往下想”,修毓看了一眼谢可风,摆摆手示意他冷静,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在农村的地头上,无论是田鼠洞,还是兔子洞,甚至是蚂蚁洞,都会朝着一个方向,即使洞口不在一个方向,只要深挖几下,就不难发现其实洞内的走向都一样,你们说这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莫非是你们那儿的耗子,野兔都会看风水,弄个窝儿也得坐北朝南?”,谢可风接口道,瞧表情挺认真得,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次你可能说的还有些在点儿上,我也在猜想,它们都朝一个方向,会不会是和地脉灵气的流动有关”,修毓停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路,“天星地理,皆有其象,象分有无,有形,状也,无形,气也,气又分五类,曰生死瑞凶煞,或者说,可能是和其中的生气走势有关,是按照当地的气脉走向而确定挖洞的方向,要知道,有些动物,特别是像老鼠,夜猫子之类的,对阴阳气脉的走势变化可比人敏感的多。”
“说的有理,蛇行鼠道一般都是固定路线,还有大雁之类的候鸟季节往返的行程也是差不多的,修毓,你能望气,为何不开慧眼看一下气脉的流动方向,看看是否能根据其流向找到出口”,唐天骄听到这儿,已经明白修毓的想法,算是开口替他说了出来。
“试过了,不过水平有限,这里气韵太淡了,看不真切”,修毓讪笑了一下,“所以,这才想起了幽冥教主的阴阳镜,阴阳镜可以辨识阴阳变化,就是不知能不能测出气脉流动,好歹咱们试试”,唐天骄也懂些阴阳变化之理,觉得修毓所言极是,连忙催促修毓赶快动手,自己也是走到近前,帮忙一起观察分析。
阴阳镜是幽冥教主送给修毓的,可他仗着自己能开慧眼,对此宝并不在意,自荒村斗千魂煞之后,便一直放在唐天骄的手中,说起来,天骄运用此镜比修毓要熟悉许多。修毓举着阴阳镜对着迷宫通道深处仔细观察起来,镜中一片迷蒙,色调微微偏暗,修毓便知这迷宫之中是阳少阴多,主要以凶气为主,而且瞧其凝结连绵,漂移不定,其速极缓,很不清晰,也不好辨明其流动方向,于是便把状况说给唐天骄听。
唐天骄闻言,从修毓手中接过阴阳镜,用指尖触在底端的虎睛石上,一股真气注入其中,顺着手柄窜入镜面之中,只见顿时阴阳镜光芒大作,镜中的景象也清晰了几分,修毓见状,是又惊又喜,竟不知阴阳镜还有如此用法,也幸亏一直将它交与天骄把玩,否则放在自己身旁不理不问,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明珠暗投。
放下修唐二人研究生气流向不说,一旁的霍中,看到阴阳镜光芒大作,惊得也是目瞪口呆,知道二人手中的这面镜子是一件宝,不由得两眼放光,忙向谢可风轻声问道,“兄台,那面铜镜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放起光来。”
谢可风嘿嘿一乐,看着霍中,大肆吹嘘道 ,“小兄弟,刚才听你说一本破书,你的师门都把它当作宝贝,真是小家子气,就这面镜子,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知道它的来历么?说出来吓你一跳,这可是冥界至尊幽冥教主随身携带的宝物,前些天,幽冥教主想起好久没见我们三人,有点想的厉害,便请我们去他那儿做客,我说哪有些功夫去陪他聊天啊,正事儿都忙不过来,他就说你们来吧,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们,我觉得既然教主这么有诚意,还是去一趟吧,等见了面,幽冥教主高兴的不得了,而且出手非常大方,我们三个,每人都赠送了一件宝贝,太热情了,推都推不掉,我们勉为其难,也就都收下了。”
“这,这是真的假的,要是果然如此,这么大的机缘,实在是太了不得了”,霍中感叹地说道,接着用羡慕地口气,继续陪着笑问道,“教主他老人家都送了你们什么啊,我这好奇的不得了,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当然可以,他送给修毓的这面镜子,叫阴阳镜,除了能查看阴阳变化,还可以当照妖镜用,凡是妖魔鬼怪在这面镜子下,一清二楚,无处遁形。还有,送给这位唐姑娘一只玉镯,带着镯子,可以水火不惧,寒暑不侵,就是冰山火海也如履平地,怎么样,厉害吧。至于我嘛,三个人里面,教主最欣赏的就是我,他给了我两颗冥珠,拿着冥珠可以随时下地府去见他,出入阴阳两界,就像去逛庙会那样简单。”
霍中听完,无限感慨,几乎愣的说不出话来,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不停称赞,口吻全是羡慕嫉妒,听得谢可风乐不可支,“那些不算什么,都是小意思,我们可是财大气粗,绝非你能想象,你看着没,我手中这根短棍,唐姑娘腰上挂着的刀,还有修毓身上穿着的发光的软甲,都是不世出的灵宝,你小子能碰到我们,算是大开眼界,运气不错”,谢可风乐呵呵地笑道,然后又转过头来,问修毓和天骄,他们忙活的怎么样,找到出路没有。
谢可风的行事风格,修毓和唐天骄是在熟悉不过了,对他这种喋喋不休的满口胡言,是悉听尊便,置若罔闻,都无心理会,二人聚在一起,专心致志地观察镜中气脉走势。只是谢可风这般炫富,而且宝贝件件都是非同凡响,这简直是在引诱别人犯罪,一旁的霍中一边听着谢可风絮叨,一边目不斜视地盯着那几件珍宝,恨不得立即据为己有,他越看越是心痒,再也按捺不住心里涌出的贪欲,暗暗地开始算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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