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风要开棺验尸,修毓也是十分好奇,便欲跟着谢可风一起动手,把石棺的盖子推开,可就在这时,杨依上前拦住了他俩,“你们两个先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打开之后,有危险出现怎么办?”
“先推开一道缝,一点一点的打开,如果有危险的话,再立即推上棺盖”,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大霜芈忽然开口说道,“不管它是石柜子还是石头棺材,这么突兀地被摆在这里,其中一定有玄机存在,必须打开来看看,说不定就能揭示出这里的秘密,或者找到离开的方法,即便有风险,还是值得一冒。”
大霜芈话说得不错,杨依也不再反对,众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石棺之上,修毓和谢可风二人站在石棺一角,把手放在石棺盖子的边缘,然后两下用力,几声闷闷的摩擦声骤然响起,其声响也颇为沉重,特别是在这种不知虚实,安危不定的地方,听起来极具穿透力,直接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只用了片刻工夫,那座大型石头棺椁便被缓缓地推开了一道巴掌宽窄的缝隙。
石棺被推开一道缝隙,并无毒烟或者其他的异味从里面飘出,也没什么暗器机关突然射出,这让人都放下心来。修毓和谢可风里石棺最近,接着四灵圣衣的光芒,二人抢先将脑袋凑到缝隙旁边,向石棺里观望,这一看,二人不禁都面露困惑之色,有点被里面的东西弄得有点迷糊,不过能够肯定的是,这确实不是一具棺材,因为里面并没有装着死人,也没有存放其他的棺椁(有时厚葬会有两具棺椁,分为外棺和内棺)。
由于大石柜子只被推开了一道缝隙,修毓和谢可风又探头探脑,身形正好把缝隙全部遮挡起来,其余的人并不能看到石柜中的东西,但见二人身形同时一阵凝滞,都有些着急地问他二人,他们看到了什么,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
“你们自己看”,修毓和谢可风也没解释,合力将石柜的盖子推开,露出大半个口,里面的景象一览无遗,唐天骄,杨依和大霜芈定睛一看,只看见那口大石柜里面非常空荡,只在底部并排摆放着两件物品,一件形似一块陈旧的龟甲,边缘并不十分规整,有两个巴掌合起来般大小,另一件倒是方方正正,两尺来长,一尺多宽,半指来厚的青铜金板,二者上面都有刻字。
谢可风探腰伸手,将石柜中的龟甲和金板取了出来,放在眼前观瞧,本以为上面刻的是什么天书秘笈,或者什么宝藏索引,可瞧来瞧去上面的字竟然半个都不认识,到不是说谢可风是文盲,而是龟甲和金板上刻的字要么极具简单,只有了了数划,要么尤为复杂,像是画图一般,个个稀奇罕见,辨之不识,应该都是上古文字,和今时不同。谢可风又将龟甲金板反反正正看了几遍,见瞧不出什么名堂,满腔期待,却一下落了空,顿时兴趣索然,便随手将龟甲和金板交给旁边其他人,自己又将头伸进石柜当中,仔细查看柜中四壁和盖底,试图寻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信息。其他人看了龟甲和金板,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有唐天骄看了金板上刻的字迹,仿似有所顿悟,拿着金板,一言不发,仔细看了起来。
“唐姑娘,你识得上面的字迹?上面都讲了些什么?”,杨依见状,出言相问。
“这龟甲上刻的,不知是什么,可能是远古时期的原始文字吧,我也认不出,但这块金板上的文字,我倒是认得一些,应该是金鼎文,这种文字流行于尧舜时期,相传禹王平定大洪水之后,曾铸九鼎,安置于天下九州,九只鼎上面铸刻的祭天铭文,就是使用的这种文字,所以后世便把这种文字命名为金鼎文”,唐天骄手捧青铜金板,对众人解释道,“不过这块金板上的文字太多,金鼎文过于生僻,我所识有限,这上面有很多字都不认识,所以正勉强连贯,推敲整篇内容的意思。”
“不打紧,你慢慢琢磨,这块金板放在入口处的石柜里,想必就是给进来的人看的,其中必有指示的内容,还是要先弄明白最好”,大霜芈开口说道。
“嗯,我尽量”,唐天骄点点头,然后低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青铜金板上,仔细读起来。
其余几人等待结果,无事可做,也相互扯起话来,几人讨论,觉得这两块龟甲和金板上的文字,既然不属于同一时期,肯定要以时间靠后的为准,虽然不知这个地方是何时建造,但至少能要推论出,在尧舜禹前后时期,有人曾经进入过这里,从这点推论,说这里是伏羲陵也极有可能,究竟如何,还待天骄破解金板上的文字,才能再做断定,另外身旁这具大石柜四面上所刻的符号,一个圆中间并排两个正方形,所表何意,众人也都猜测一番,却无从得知,但都断定不会是当装饰用随随便便刻上去,一定有其含义,就在众说纷纭之际,唐天骄已经将金板铭文通读,加着自己的揣摩,基本弄懂了铭文中的意思。
“这块金板铭文上记载了一件事情,大概讲述的是,夏启破坏了禅让制,引起天下许多部落的不满,其中反抗情绪最激烈的就是有扈氏部落,夏启便发兵讨伐,击溃了有扈氏的抵抗,俘虏其族众使之为牧奴,对逃跑的部分族人进行追击,这部分族人在一位名叫辛吾的头目的带领下,逃过了夏启军队的追杀”,说到这里,唐天骄停了下来,转而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这段记述,好像确有其事,一些民间传说,还有散史之中都有类似的记载,不过这些传说和记载只是记录了夏启伐有扈氏,却并没有之后事情的记录,这金板上能将此事记录的如此详尽,想必确实是出自有扈氏遗留族人所书,应该不假。”
修毓心急,对着唐天骄一挑大指赞道,“天骄,你学识渊博,果然高见,不知后事如何?可否尽快分解?我等急切想知有扈氏和这座奇怪的山洞有什么关系”,一旁的谢可风也是频频点头,连声催促,故事可以晚点听,金板上是否记录离开这里的方法,才是当务之急。
唐天骄看了二人一眼,接着说道,“头目辛吾带领部分族人逃过了夏朝军队的围剿,安定之后,便想着反攻倒算,进行报复,只是双方实力悬殊,非旦夕之功可以速图,辛吾思来想去,觉得启之所以能不按规矩,破坏禅让制度,还能得到天下的拥护,是因为他的父亲大禹平定乱世大洪水,立下不世功勋,人们感激他父亲的恩德,对他迁就容忍,如果洪水再起,人们肯定会把灾祸的原因归于夏启破例,进而开始反对夏启,纷起发难。辛吾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大禹治水的时候,有扈氏也出了不少力,对于整个治水的内情也是十分了解,知道大禹王是在伏羲氏部族四位传人,借助他们从伏羲陵墓中取出秘制法宝,摸清天下地脉风水走势,才顺利疏导河道归流洪水。于是,辛吾便动了寻找伏羲墓,从里面取出那件秘制宝器的念头,欲要借助秘制风水宝器,破坏天下地脉风水走势,重新引发大洪水,虽然他也知道此法不义,是荼毒生灵,祸乱百姓之举,可复仇的欲望已经蒙蔽了他的身心理智,再也顾不得其他,带着自己的族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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