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竟然是南荒部落中的大巫师,这确实是让人出乎意料,对于完整经历地宫之事的杨依和谢可风,把前因后果稍一联系,略一细想,不禁对此人有些骇然,因为他们都察觉出,或许所有的事情,包括天极会南荒诱杀三大头衔,群雄昆仑山夺宝等等,可能都是这位大巫师的精心策划,二人此念一起,便开始暗暗琢磨其中套路,欲要使真相于昭然。
就在这时,大巫师长袖一抖,从袖中伸出了手掌,众人看得清楚,那只手掌毫无血肉之色,惨白的吓人,在黑袍的映衬下,格外引人注目,由于有面具遮挡,难以发觉其面目表情,可能是在念动什么咒语法诀吧,时候不大,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声音极为熟悉,正是两枚铜铃发出的响声,同时唐天骄的挎囊中红光一闪,两枚铜铃穿破挎囊,急速飞出,最后落在大巫师的手掌中。这整个过程就像变戏法一般,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均是心想,大巫师是有扈氏后人,自然知道收回本族秘宝的方法,只是这两枚铜铃也太有灵性,绝非一般宝物所能比拟,着实罕见。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有这两枚铜铃,难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们?”,修毓有些吃惊意外,开口问道。
“废话,没有这两枚铜铃,你们怎么能进得了这里”,大巫师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你们不是第一批进来的人,没看到刚才地面上的死尸么?”
“他们都是你杀的?可既然他们都死在这里,这铜铃又怎么会跑到外面去?另外,你不想知道这两枚铜铃是怎么流落到了我们的手中么?”,修毓接连发问,虽是有意拖延时间,也确实心中疑惑不解。
“修毓,你不用问了,咱们在昆仑地狱之门里见到的那只猿尸,肯定是他的手下”,唐天骄眼望着大巫师,对修毓说道,“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让那只老猿拿着铜铃,有意骗人来这此,不过那只老猿不走运,可能是误入大荒雷泽,被那里的惊雷劈死。”
大巫师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唐天骄的智慧表示赞赏,“原来那只孽畜已经死了,我说怎么不见它的踪影,嗯,总算铜铃没有丢,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大巫师的话,也算是承认了天骄的推测,但听其语气,似乎对那只老猿的死漠不关心,然后他又接着又对众人说道,“你们几人,去过南荒地宫,又意外得到了这两枚铜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能误打误撞地来到这处虚塚,看来果真和我有缘,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之间不妨来一场自相残杀,谁能活下来,我就放他一条生路,代替那只猴子,做我新的奴仆”。
众人听完,不禁心中一凛,拿生死作为诱惑,这才是真正的挑拨离间,那轩辕黄帝像旁边地上的群尸,估计就是被大巫师给这样玩死的,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这种嗜好,不过常言道:成事者,多是圆滑之士,失机者,必为执拗之人。所以面对大巫师,最好还是先顺从其意,再见机行事。
众人还在各自胡思乱想,就见大巫师缓步走向谢可风,一步一步逼近,这举动让所有人又是一阵心惊,不知大巫师要干什么,难道要出手相害谢可风?谢可风更是毛骨悚然,瞪大眼睛,充满紧张地看着大巫师,同时手里捏了一把汗,暗自防备,可心里面却是一横,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冲动,可距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大巫师却停下了脚步,“你,胆子不小,敢私自盗取轩辕夏禹剑,那就由你第一个出战,不过这剑的威力太大,你若用它,难免对其他人不同,所以”,说到这儿,大巫师一抬眼,看看谢可风背后背着的轩辕夏禹剑,谢可风极有眼力劲儿,马上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连忙解下宝剑,带着不舍的神情,将剑交给了大巫师。
大巫师接过宝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迈步离开,走了几步,又转面朝向唐天骄,“你既然拿了我的刀,这一局,就由你来应战”,说完,大巫师手掐法诀,默念咒语,唐天骄和谢可风腿上包裹着的那层壳开始脱落,二人抬脚伸足不再受羁绊,重获自由。
如何随机应变,唐天骄还在暗自琢磨,就听谢可风在一旁喊道,好男不和女斗,我不和她打,我要和墙上挂着那小子打,那小子骗过我,我心里一直想揍他一顿,可碍于情面,没机会下手,今天正好新仇旧恨一起做个了结,谢可风一边嚷嚷,一边抽出六棱短棍,满脸邪恶的表情,尤为逼真。
修毓闻听,顿时心领神会,蟹壳儿这是要他配合演戏呀,虽不知谢可风要怎样往下进行,修毓仍旧不失时机地怒言相对,“好啊,我也一直看你不顺眼,今天要是能亲手干掉你,就是死了也值了,大巫师,您就把我给放下来,让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同样,修毓也是极为愤慨,腔调中带着不忿和恨意。
“要是耍花样的话,你们就失去了这唯一活下来的机会,所有的人都得死,而且会死得很惨”,大巫师冷酷地说道,刚才的一番交手,让大巫师相当自信,这些人的实力较之自己,差了太远,在超强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无用之功,也不怕他们作妖玩诡计。随即大巫师掐动法诀,放了修毓,修毓从墙壁上落下,拔出背后的锯齿飞镰大砍刀,来到了谢可风面前,二人各举兵刃,两两相对,一触即发。
自相残杀即将开始,当然其他人都明白,修毓和谢可风不会真得彼此心生杀意,肯定是逢场作戏,敷衍大巫师,但敷衍的了暂时,却难以敷衍长久,终究还是会被大巫师看穿,二人后面要怎么办,此时此景,也不便开口相问,于是,心中均是忐忑不安,为他俩捏了一把汗,只有大霜芈除外。
“修毓,你穿着四灵圣衣,咱这么打,不公平”,谢可风朝着修毓嚷嚷道,“有本事,你把圣衣脱下来。”
“脱下来?想得美,我还指着它赢你了”,修毓嘿嘿一乐,“蟹壳儿,你这么高的功夫,可以用棍子砸我头啊,我头上可没保护。”
“你以为我砸不到么,废话少说,把头给我伸过来”,谢可风说着,哇呀呀一声暴叫,揉身而上,朝着修毓当头一棍,砸将下来,修毓连忙举刀遮挡,刀棍相碰,传出一阵声响,在宽阔的穹顶石厅中回荡,乒乒乓乓,尤为悦耳,二人也插招换式,战在一处。
修毓善用雷电攻击,但与谢可风斗来斗去,却根本没有使用天雷诀,而是拎着锯齿飞镰大砍刀与谢周旋,观战者都明白,这是修毓让着谢可风,可能是二人早有默契,不过为了避免让大巫师看出其中破绽,两个人斗得也是出招迅猛,必攻对方要害之处,丝毫不留情面,斗的节奏极快,让人眼花缭乱。斗至正酣,谢可风忽然向后一退,随手打出两枚暗器,直攻修毓胸前腹部的要害之处,同时返身而上,眼睛盯着修毓的行动,抡棍在手,伺机而动。
修毓见有暗器袭来,连忙一侧身,想要躲避,奈何距离太近,腹部那支躲了过去,可没能躲开前胸的那枚,谢可风的暗器正中修毓前胸的四灵圣衣之上,顿时火星四射,那枚暗器也紧接着爆破开来,由于有四灵圣衣的防御,暗器本身并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只是那爆射出来的光华,闪了修毓的双眼,修毓下意识地将眼一闭,头微微向后扬起,手下也略微一慢,就趁着这个时机,谢可风已经扑至近前,举棍就向修毓的头上砸。
“不好”,修毓惊叫一声,可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就听着谢可风也喊了一声,“你给我在这儿吧”,随后六棱短棍夯在修毓的脑袋上,所击之处正是耳根子后面,致命的要害,啪的一声,修毓被砸的头骨碎裂,血流如注,身形横着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摔在了大巫师的脚边,抽搐几下,几声呻吟,眼见就要一命呜呼,死在当场。
在场众人,皆是惊呼,连忙喊叫修毓的名字,可哪里喊的动,谢可风胜了之后,举着六棱短棍凌空挥舞,同时恶狠狠地喊道,别叫了,有什么可叫的,那小子死定了,谢可风此时的表情,满脸狰狞,让人望而生畏,尤似疯狂一般,众人也被他震慑的闭口不言,呆在当场。
这时,大巫师看看脚下濒死的修毓,又看看歇斯底里的谢可风,慢慢说道,“此战不真,他实力在你之上,是故意输于你,看来这人极重义气,算是舍生取义,宁愿丢了性命,也要保全你,嗯,亲手杀了这样的朋友,你应觉内心有愧。”
“你啰嗦什么,不是你定的规矩么?现在还在这儿讲什么仁义”,谢可风也被大巫师这几句话深深刺激,红着双眼,恶狠狠地冲大巫师喊道,面带愤恨,眼光恶毒,可心里面却惴惴不安,难道修毓真得被自己打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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