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行才把女儿送入东宫做侧妃,就要因为小小的惊马事件拉下一张老脸去道歉,这简直是在打太子的脸。
太子握紧拳头无声的抗议,昭和帝沉了脸,加重语气:“还不退下?”
从御书房出来,太子怒气冲冲的去了太子妃的寝殿。
忱儿今日难得休息,太子妃正在陪他玩,太子冲进寝殿,不由分说的把太子妃吼了一通,最后竟然说太子妃心胸狭隘、德行有亏,强行把忱儿抱走。
太子动作粗暴,忱儿吓坏了,哭得很伤心,太子妃胸口一阵揪疼,忍不住追了两步,又生生停下。
太子不仅是忱儿的父亲,更是一国储君,他不许他们母子见面,她就算哭死在他脚下也没用。
等到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了,太子妃擦去眼角的泪低声问:“都准备好了吗?”
“娘娘放心,都准备好了。”
——
花容没有想到太子妃会偷偷出宫来见自己。
太子妃的时间不多,开门见山的说:“我怕中间人传话不清楚还有泄露的风险,就亲自来了,请姑娘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告诉我。”
太子妃虽然穿着宫娥的衣裙,周身的气质却仍是尊贵无比的。
花容回过神来,正要跪下行礼,被太子妃稳稳的扶住,然后花容听见她说:“我这一生注定是要为忱儿和永安侯府的荣辱而活的,若有隐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枕边人也一样,所以在我面前你不必有顾虑。”
言下之意,花容就算要对太子做什么不利的事,太子妃也会暗中助力。
花容愕然,抬头,对上太子妃清冷坚定的眸。
太子妃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丑时过,太子妃才回宫。
花容比平日晚起了一个时辰,吃过早饭,她准备画些夏装要用的新绣样,刚画了两页,李湘灵就来了。
今天一早,魏墨行捆了魏明楼去忠勇伯府负荆请罪。
两人在忠勇伯府没待多长时间,但魏明楼是被抬出来的,听说被鞭子抽得不轻。
“听说御林军统领被免职了,还有很多御林军被罚了两个月俸禄,京兆尹也被呵斥了一顿,魏家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恐怕真要应了那小贱人发的誓,以后她出门就要倒霉。”
李湘灵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起来。
她被魏明萱坑害了三年,总算可以出一口气了。
花容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反应很平淡,注意力仍在自己笔下。
李湘灵这才注意到花容在画绣样。
花容的画功又长进不少,虽未上色,画出来的东西已是十分生动好看。
“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呀。”
李湘灵说完突然想起自己三年前在云山寺曾因为花容的画作发脾气,还威胁花容不要再用这双手干自己不该干的事,不由得有些尴尬。
花容却神色如常,并未提及旧事,温声说:“这个是茶花,这个是龙胆,这个绿绒蒿。”
这些都是花容在漓州见过的花,瀚京的气候太冷,并不适宜它们生长,所以李湘灵之前没有见过。
李湘灵又夸了几句好看,转移话题说:“魏明萱陪着钱含茵去叶家道歉了,不知是谁把钱含茵那天说的话宣扬出去,好多人都说谁要是把女儿嫁给阿骓哥哥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你会不会有麻烦啊?”
李湘灵现在知道花容是无辜的,但在其他人眼里,花容就是江云骓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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