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立刻帮花容止血包扎,墨晋舟也闻讯赶来,他对花容的行为很生气,冷着脸问:“你这又是做什么?”
花容含着泪,绝望的说:“太疼了,我受不住了,与其变成瘫痪过完余生,不如现在死了好。”
花容说完落下泪来。
墨晋舟的脸色很不好看,叶棠小声劝道:“主子,郡主身子娇弱,确实承受不住,不如找个村子休养几日,主子可以先带人去远峰郡,应该也不会误事。”
“你知道什么!”
墨晋舟剜了叶棠一眼。
当初他就是信了花容柔弱不堪,没有看严实,才让她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叶棠吓得跪下,不敢再说话。
墨晋舟费尽心思把花容带来,自然不能让她自残死掉,到底还是下了官道,找了户人家养伤。
只是为了不走漏风声,墨晋舟把一家老幼都杀了。
花容被抬进屋的时候,屋里血腥味十足,几具尸体直挺挺的横在地上还没有收拾。
花容脸色微变,看着墨晋舟问:“你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墨晋舟理直气壮的看着花容,一字一句的护送:“人是我让杀的,但害死他们的人是你,你这伤若是一直养不好,死的人会更多。”
“不要!”
花容自梦中惊醒,因牵动腰伤,疼得倒抽冷气。
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简单打扫过,那几具尸体消失不见,地砖缝却仍残留着血迹。
血迹干涸,变成难看的深褐色,提醒花容刚刚的梦境都是真的。
有一家人因为她死了。
花容定定看着那些血迹,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过了会儿,叶棠端着肉粥进来。
“郡主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花容没什么胃口,怏怏的开口:“那些尸体呢?”
“扔山坳了。”
叶棠答的干脆,没有半点在楚州时的柔弱,只有漠然。
花容感觉脑袋疼得更厉害,木然的张嘴喝粥。
过了会儿她才找回思绪,低低的问:“你是怎么认识墨晋舟的?”
“三年前孙氏想把我卖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是主子救了我,他还教我做生意,我发过誓会为他做任何事。”
“你喜欢他吧?”
花容问得很肯定。
墨晋舟明显是想利用叶棠才会救她,若不是因为喜欢,叶棠不可能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叶棠眸光微闪,没有否认。
花容舔舔唇说:“我自小在风月楼长大,见到的负心汉数不胜数,有人一开始愿意豪掷千金搏美人一笑,甚至不惜用全部身家为心头好赎身,可最终他们都会厌倦。”
“主子救了我的命,我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郡主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
叶棠说着喂了一勺粥到花容嘴里,试图堵住她的嘴。
花容很快咽下,继续说:“他心机深重,步步为营,你当真以为他救你只是个巧合?”
叶棠抬眸,幽幽的看着花容。
花容还想说些什么,墨晋舟走进屋来:“白日才警告了你,你还真是不安分啊。”
墨晋舟面无表情,话里的威胁满满。
叶棠回过神,把粥碗交给墨晋舟,退出房间。
花容无辜的看着墨晋舟说:“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不是吗?”
墨晋舟继续给花容喂粥,冷冷的说:“江家老三生性多情,不过是拿你当备胎,如今整个忠勇伯府都被他连累沦为反贼,你难道还放不下他?”
墨晋舟还是想说服花容和他兄妹同心。
花容不为所动,反问:“他拿我当备胎,你也不过是拿我当棋子,你比他高贵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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