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屹咽了咽口水,没骨气的摇头,随后又问:“现在越西王上不肯进京了,我们怎么办呀?”
“使臣团是昭陵的贵宾,人家不想走总不能把人五花大绑捆到京里去,你给陛下写折子问问他派禁卫军行刺人家越西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好了。”
“啊?”李屹傻眼,“陛下怎么会派禁卫军行刺越西王上?”
越西当年的确是败给了昭陵,但休养生息这么多年,只怕早就恢复了实力,陛下都缠绵病榻要死不活了,难道还有精力吞并越西?
“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做臣子的可以任意揣摩的,你问了不就知道了。”
江云扬说的轻松,好像这事就是写个折子问一下就能解决的。
李屹心里没底:“就直接这么问吗,陛下万一怪罪下来怎么办?”
使臣团是在郴州境内出的事,昭和帝要是动怒,李屹和江云骓要承担保护不力的罪,江云扬也要受到牵连。
李屹怎么想都觉得不妙,江云扬却没给他更多提示,漫不经心的说:“我就是个武夫,不知道奏折怎么写,钦差大臣自己决定就好,我三弟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想事情,也不知道我爹和大哥知道这件事后会遭到多大的打击。”
阿骓要是死了,昭陵就真的乱套了。
李屹神情一凛,连忙去写折子,走出没多远却听到江云扬吩咐:“王上和公主受惊了,今晚准备全羊宴给他们压压惊。”
李屹:“……”
二哥你没有心思想事情倒是有心思吃全羊宴呢。
李屹写完折子又誊抄了一份,折子让禁卫军送往瀚京,誊抄那份则密封送去了卫家商号。
如果昭陵注定要乱,这就算是李家与卫家合作的诚意吧。
花容刚端着水来到江云骓身边,江云骓就睁开了眼睛。
他很警觉,第一时间探向腰间想拿剑。
动作太大牵动胸口的伤,疼得眉心皱紧。
他没有发出声音,但额头鼓跳的青筋昭示着他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这里很安全,别动。”
花容说着把立在旁边的剑放到江云骓手边。
听到她的声音,江云骓眉头舒展了些,飞快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他们在一个破旧的木屋里,屋里生着火,炉子里熬着粥,粥已经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饭香四溢。
屋门敞着,外面站着两个人。
注意到他的目光,花容温声解释:“他们是卫家的人,是我让他们帮忙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一路上花容都没好好吃东西,虚弱得根本搬不动江云骓,若是折腾的太狠,江云骓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江云骓又多看了那两人一会儿,收回目光。
花容继续说:“使臣团遇刺后没有继续前进,而是返回了郴州。”
江云骓听完神情平静,并不觉得意外。
花容垂眸。
果然,江云骓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挨的这一刀,他顺势而为,是想看看有多少势力牵扯其中,在他出事后,幕后之人接下来又有什么计划。
傍晚,卫家的人带了大夫到木屋来。
之前花容是摸黑帮江云骓处理的伤口,包扎的很粗糙。
大夫把缠在伤口的布条解开,又让江云骓把上衣脱掉,等伤口全部显露出来,大夫忍不住低呼。
“公子这是被仇家追杀了吗?这人捅了公子一刀还有拧两下,下手未免也太狠了,要是公子被刺中的是心脏,恐怕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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