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裴宇哲犀利的目光凝视着Johnny,淡淡开口,“这种绯闻都能传出来,你这个经纪人会不会太失职了?”
“我可没失职。”Johnny耸耸肩,“我都跟你说了,回家住多好,你非要去酒店住,说什么要避开那个傻子女人,可是没想到人家跟着你到酒店吧?你看看这照片,菲儿找人拍的,多逼真啊,拍得你俩跟恩爱夫妻似的。”
裴宇哲拳头缓缓攥紧。
可等到他从录音棚里面出来,开车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
旁边一堆搬家公司的人在搬行李,他紧紧蹙眉,这才发现了在他方面前面大开着房门,吆五喝六地指挥着工人们的胡菲儿。
“回来了?”胡菲儿笑着说道,“看看,我的劳动成果,从今天开始我搬来跟你一起住,你挣扎是没用的,再去酒店的话你知道后果,搬家的话你的资金账号已经因为反复取款输错密码而被银行冻结了。裴先生,我是你的新室友,胡菲儿,请多多指教!”
她伸出手,笑容明媚。
裴宇哲狠狠地将车倒回去,飙车般开上了高速。
这种日子,越来越没法过。
他想过要出差,不在这给地方呆着,可是Johnny偏偏在这个时候安排他休假。
休个鬼!!
沙发上面,某个女人穿着绵软的睡衣打着滚看电视,换台,频繁地换台。
“我出去了,你自己在这里把。”裴宇哲实在受不了,决定还是出门去看看自己的小侄女比较好。
“你要么呆在这里跟我一起看电视,要么就带我一起出去玩。”胡菲儿笑容明媚地回头,“裴先生,没有第三个选择。不然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不会看到你自己的家了,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明天的头条新闻会说,著名钢琴才子裴宇哲先生从此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我到时候会看自己心情好不好而决定是不是收留你的!”
裴宇哲转身,眸光犀利如冰。
“你到底想做什么?胡菲儿,你知道厌恶一个人到极点是什么感觉吗?如果你体验过,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厌恶得恨不得想要杀死你!”他拳头上青筋都开始暴起。
“杀了我就没有人给你做饭给你拖地给你洗衣服了,我不是白住的!”
“我不需要你做那些!给我滚!”
“我不会滚,除非你先给我示范一个怎么滚。”胡菲儿继续看电视,“你就是自我空间的意识太强,越不想让人打扰我就越要打扰你。”
我想要看看,你把自己憋屈在那个小小的回忆空间里回忆那个女人,还能憋多久。
裴宇哲抓着沙发的靠背,快要把沙发都抓烂。
酒吧里,有人摇摇晃晃走出来。
开车到家的时候,车身左侧已经被磨破了,裴宇哲揉揉眉心,开门下车。
“喂!你神经病啊你!”胡菲儿一直蹲在门口等,看到这幅情景气得跳脚,迎上去指着他的鼻子骂,“裴宇哲,裴宇哲你能耐了是吧?你还敢酒后驾驶了是吧?你这个混蛋……你看看车子就快被你撞破了,你想把自己也撞死是不是!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想死的话早点告诉我!老娘早就不想跟你这个神经病一起生活了,不是闷死就是纠结死!老娘受够了!”
而且,还要担心他!深更半夜的,他还真的敢在酒吧喝了个烂醉回来!
裴宇哲,你行!
男人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胡菲儿原本准备躲开,任由他自生自灭,可是眼看着他快要倒下去,还是忍不住上前将他撑住。
“喂……”胡菲儿的肩膀夹着他,嘶哑咧嘴的,“嘶……你怎么跟猪似的……死男人,混蛋!腿站起来,动啊!难不成真让我把你拖进去啊!我不是奥特曼我也不是小怪兽啊!”
“唔……”男人的重量更重地盖了下来。
等胡菲儿连拖带拽将他整个人弄进房间里面的时候,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呼……”胡菲儿累得粗喘着,扇着风,闻着他一身的酒气就蹙眉,这家伙,居然还是跑去喝洋酒的!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我在国外呆的好好的,为了个破相亲赶回来,如果不是我干爹跟我说你有才情很难得我才懒得过来!你倒真是有才情啊,可还是个病秧子!你不承认你心里又病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是有病!我见你这种病见多了!”胡菲儿趁着他睡着,将自己一直以来的怨气统统发泄了出来。
说完,她热的够呛,也懒得在管他,自己跑去浴室里面洗澡。
哗哗的水声覆盖了一切,她听不见任何声响。
裴宇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醒来的,只是听到一句熟悉的“老娘受够了!”惊醒了他潜伏在梦里的记忆。
那一年,夏天。洛杉矶。那个小小的庭院。
她怀着孕,依旧穿着一身蓬松的白色棉裙,腹部微微隆起。他看着她每日都抚摸着腹部很甜很开心地笑,可是每次给他端药端饭过来的时候却是冷冰冰的一张小脸,他莫名而来的那种情绪,叫做嫉妒。
她走来了。
她端着药,冷冷递过去说:“吃吧,吃完了我要洗碗的。”
他也冷冷看着她,一把挥开了药碗,那药很烫很烫,烫得她猛然缩手,打到了旁边的桌子,她疼得后退,一不小心就被他轮椅下面的脚给绊住。
碗打碎了,她的手和身体都摔落在上面,伴随着一声尖叫,鲜血淋漓。
那时他的确是被吓坏了,而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她自己一个人站起来,眼睛里带着恨意看他:“裴宇哲我告诉你,你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你要敢伤害我的宝宝我就跟你拼命!你不想活着是吗?那你就去死啊!老娘受够你了!”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胡菲儿裹着浴巾走进来,看着在沙发上的他就没好气。
“我告诉你,今晚我是不会管你的,你自己爱吐就吐,吐完了自己收拾,爱洗澡不洗澡,反正你脏又不是我脏。”她用毛巾擦着头发往里面走。
沙发上的人没动静。
胡菲儿咬唇,不想自己做得太绝,嘀咕一声“老娘上辈子欠你的”就走过去看他的情况,这一看才吓了一跳,他原本是醒着的,只是手支撑着额头,呼吸均匀起来。
“哎你没事吧?”她柔凉的手覆盖上他的额头,“别吓我啊你,到底醒了没有?”
裴宇哲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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