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齐期待无比,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带着丹宝和安宝出去跟他一帮兄弟们炫耀了。
然后就见沈丹萝摊摊手,很是无辜地道,“我不知道呀,我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知道你们大人的事呢?”
夸嚓。
乔越齐瞬间体会了一把从天堂摔进地狱的感觉。
他睁大眼看着沈丹萝,失望极了。
沈丹萝却淡定又无情得视而不见,继续道。
“不过乔五叔您有一件事说对啦,阿景哥哥确实是为了小乐宝来的,
二十多天前我们家认识的一位叔叔在一间孤儿院里看见小乐宝,以为他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就送来了我们家,
结果我们才养了他没几天,就被人偷走了,阿景哥哥和秦叔叔是一路跟着找过来的,”
秦淮景看了沈丹萝一眼,点头道。
“对,听叔叔说小乐宝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扔到了茅坑,一身血污很是可怜,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乔越泽和乔越齐两兄弟这是第一次听到小乐宝出生时的情况,瞬间气得眼睛都红了。
秦老说过,小乐宝被蛊毒损伤身体极差,却一出生就被扔到茅坑,他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乔越泽想到过许多,却从没想过小乐宝被如此冷血对待,想到那几个始作俑者,他眼底,第一次浮现杀意。
秦淮景看这两人的反应,还算满意,于是继续道。
“我们既然有缘养过他,就要对他负责,所以我和爹循着线索一路跟到了京市,
我们听颜沐慈说小乐宝是她的儿子,但她的行为举止却又不像是一个母亲,
为了查明她们抱走小乐宝的目的,我就假装走丢跟了过来,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好啦,事情就是这样的,阿景哥哥已经解释的很清楚啦,”沈丹萝打了个哈欠,“我困啦,要回去睡觉觉了。”
“丹宝,你真不是我大侄女吗?”乔越齐心疼气愤小乐宝的遭遇,但他现在更想知道丹宝是不是他大侄女。
沈丹萝摇摇头,“我说过我不知道呀。”
乔越齐看看沈丹萝,又看看自家三哥,眼底的失望都快要溢出来了。
然而乔越泽眼底却没有失望,相反,他看着沈丹萝的眼神亮了又亮,“好,叔叔送你们回家睡觉。”
说完,他果然开车将沈丹萝和秦淮景送回了乔家。
乔越齐一肚子的话都被他的眼神瞪了回去。
等两个小娃娃走得没有影了,乔越齐终于忍不住道,“三哥,为啥你听到丹宝说她不是我们大侄女那么淡定呢?难道你不希望她是我们的大侄女吗?”
“你是不是蠢?”乔越泽没好气道,“丹宝有哪句话说了她不是我们的大侄女了?”
乔越齐纳闷,“她说了她不知道啊!”
“对啊,她说她不知道,可没说她不是,而且你没听她说吗,有人看见小乐宝,以为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所以特地送到他们家,一个孩子能看出来什么,最多也就样貌五官,这里面的意思你还听不明白吗?!”
乔越齐惊喜地瞪大眼,“三哥你的意思是?!”
“别高兴地太早,”乔越泽叹了口气,“就算是,显然丹宝现在也不想认我们。”
“为啥?”乔越齐不解极了,“我们是亲人啊!”
“大概是她觉得我们不够格。”
乔越齐就更不解了,“我们哪里不够格了?”
乔越泽无奈极了,“你想想她和安宝来京市短短几天所做的事,再看看我们这些年来所做的事,
他们为了只养过几天,不清楚是否有血缘关系的小乐宝,都能千里迢迢跑来京市,只为护卫小乐宝的安全,
而我们呢?今天知道小乐宝的遭遇之后,我们一家人又都是什么反应?又做了什么?
且不说小乐宝,在知道妈和二嫂被夏简暗害之后,我们除了配合阿景将她身上的蛊虫驱走,还做过什么吗?”
乔越齐沉默了,但沉默不过三秒他眼睛又亮了,“三哥你的意思是,丹宝觉得我们心慈手软,所以不想认我们,那是不是说如果我们达到了她的要求,她就愿意认我们了?”
乔越泽狐疑,“你想做什么?”
乔越齐一把抓住乔越泽的手,“三哥,走,咱们去把霍四给骗回来,揍死他!打扁他!拿霍四做咱们的投名状!”
乔越泽:“……”
这边乔越齐心心念念把霍四骗回来锤死,然后跟沈丹萝认亲,再看看能养出沈丹萝和安宝的人家到底是咋样的。
那边秦淮景疑惑问沈丹萝,“丹萝妹妹,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不说的吗?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暗示他们?我看乔三叔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确定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沈丹萝耸肩,“乔家人都太善良啦,咱们要给他们点动力学坏啊。”
秦淮景想想也是,“那我要通知罗叔一声,省得出纰漏。”
说着,他出张小纸条在上面刷刷写着,写完之后塞进一个指节粗细的小竹筒里,又召出小绿,将小竹筒往它嘴里一塞。
“去运动一下,顺便给罗叔送信。”
小绿呲溜一下转身游走,小身影看起来颇为欢快。
沈丹萝瞅着可羡慕了,“我咋没有这样听话的小弟呢?”
看看秦大佬多幸福,连蛇都能化身成他家的快乐打工人!
秦淮景一听,有求必应道,“丹萝妹妹,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小弟,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真的?”沈丹萝好奇又期待,“是什么动物?”
话音刚落,一只甩翅膀甩地非常费劲的肥嘟嘟金色甲壳虫就出现在她眼前。
因为身体过于肥胖,翅膀都承担不住它的重量,好几次都要从半空砸到地上。
样子看起来蠢极了。
沈丹萝:“……”来了来了,奇奇怪怪的礼物他又出现了!
她嘴角直抽搐,“就这?”
秦淮景也:“……”
他尴尬道,“前几天它都没长这么胖……大概又偷喝灵泉水了。”
沈丹萝扶额,除了肥废,这还是一只会偷吃的甲壳虫?
所以,她要它何用?
看出沈丹萝眼底的嫌弃,秦淮景不好意思地卖力推销,“你别看它这样,它的本事可大了。”
说着,他手一翻,一只野鸡就出现在他左手,紧接着他右手一翻,一柄小刀随之出现,然后毫不犹豫地在野鸡脖子上划了一刀。
沈丹萝:“???淮景哥哥你做什么?半夜三更你想吃鸡?”
说起来她倒挺想吃的,来京市之后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鸡肉了呢。
沈丹萝正在想这鸡是该做成叫花鸡,醋烧鸡还是辣子鸡,就见那只被她嫌弃地要命的胖胖甲壳虫嗖一下飞到那只野鸡的伤口上。
然后野鸡脖子被割开的伤口竟出现了细如毛发的金色丝线,更诡异的是,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沈丹萝:“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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