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甚至都感觉他来溪水村就是为了给老四很家做奉献来的。
瞅瞅老沈家这病好营,都快赶上医院的重症室了。
海老无语极了,但再无语也不能耽搁了给霍炀诊治。
只是一番检查做下来,海老的脸色是沉了又沉。
“外公,怎么了?”沈丹萝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霍爷爷很难医吗?”
“医自然是难医的,你看看他身上这些伤就知道了,”海老叹气道,“我只是好奇,他受了这么多致命的伤,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沈丹萝听得鼻子微微发酸,“因为霍爷爷有必须要做的事。”
秦淮景也哽咽道,“对,因为霍爷爷身上背负了战友爷爷们的生命和遗愿,所以他不能让自己死。”
海老一愣,“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丹萝就将发现霍老爷子的始末,以及之后了解到的信息说了一遍。
海老也是从战场里活下来的,身上也同样背负了同僚的牺牲和期待,听完沈丹萝的话,顿时感同身受地哭了出来。
哭完之后,他沉着脸道。
“活下来的,是最难的那一个,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背负了这么多,又活得如此艰难,他的身体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是靠意念在支撑,
现在一放松,身体就开始负荷不了了,要不是他还有别的挂念,恐怕我来之前他就该走了。”
沈丹萝和秦淮景齐齐吓了一跳。
沈丹萝连忙抓住她外公的手,“外公,那霍爷爷还有救吗?”
秦淮景也着急道,“旺爷爷,要多少水都行,我给您!”
海老叹气,“水自然是要的,但他现在的身体就跟筛子一样,吸收有限,而且想必你自己也发现了,你的水对新伤有奇效,旧伤功效大大降低,而他这种陈年旧伤,效果就更差了,更别提他眼睛,喉咙和脊椎上的伤了。”
闻言,秦淮景和沈丹萝都失望极了,灵泉水的弊端他们自然早就发现了,可是他们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空间系统也根本不回答她这个提问,
想来,上天的恩赐是定数的,空间和系统已经是造化之物,所以不可能再让他们的灵泉水太过逆天。
瞅这两娃娃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海老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你们也别急阿,淮景的水虽然没有对付新伤的奇效,但可以吊着命阿,只要命吊住了,还能有我治不了的人?”
“……”
要不是这是亲外公,沈丹萝都想上去给他一脚了,感情闹了半天就是为了吹嘘下自己?
秦淮景也挺无语的,“那旺爷爷您还不赶紧给霍爷爷治?”
“我这不是没药嘛,”海老摆手,“你们霍爷爷现在需要用到的药极多,我手里很多都没有。”
“药?草药?”
“对!”海老就顺势报了几个草药名。
嗯……有听没有懂,这不属于她业务范畴,之前采药的时候她只负责采贵的。
倒是秦淮景采了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草药。
沈丹萝就看向秦淮景,草药他们多的是,总不会一个都用不上吧?
秦淮景立刻悟了,嗖一下起身叫上大白跑进林子。
海老被他突然的行为弄得一愣,“淮景去干啥?”
沈丹萝微笑,“外公您不是缺药吗?正好我们一路偷偷采了很多药,都藏在路上了,淮景哥哥去拿了,您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回头您可别说是我们采的阿,就说是您带来的,大白嫌累给扔半路上了。”
海老:“……”
他家宝贝外孙女编谎话的本事是不是也太娴熟了一些?
而且,这偷偷采,能采多少药?
海老对此不抱希望,想着回头还是要找徐同志想想办法才行,就拉出自己的银针袋,给霍老爷子扎起了针。
半个小时后,秦淮景骑着大白又飞快蹿了回来,他身后还缀着两个大布袋。
罗城和白德看见,就好奇道,“淮景,你带什么回来了?”
秦淮景面不改色道,“旺爷爷带来的药袋,之前大白嫌累给扔路上了,我去取回来的。”
两人一听,点点头信了。
海老:“……”
他瞅瞅秦淮景,再瞅瞅自家外孙女,瞬间又被他们的默契给酸到了!
不过沈丹萝和秦淮景可不给他酸鸡的时间,直接把那两个大布袋往海老手里一塞,“您快看看!”
海老不大抱希望地打开,可等看清里面的草药种类,他就懵逼了。
“你,你们……”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丹萝和秦淮景,“你们确定是偷偷去采药的?而不是去打劫了?”
这里面草药品种多到他眼花缭乱好吗?!
沈丹萝:“……”貌似也跟打劫差不多?只不过她们劫的是山,不是人。
好了,又到了忽悠外公的时候了。
对付海老这种低等级选手,都不用沈丹萝出手,秦淮景就能忽悠过去,于是她看了秦淮景一眼,秦淮景接收到她的目光,立刻一本正经道。
“当然不是,旺爷爷您忘了,我会驭蛇嘛,所以一路上但凡遇上点看起来特别的草我就让它们挖了。”
海老:“……蛇还有这种用法?”
“当然,您要不是信我让它们现在就给您挖点回来。”
海老顿时信了,也登时感觉开了眼界。
了不起,了不起,现在的娃娃可真了不起。
他立马挑起草药,“这种,这种,还有这种……”
最后他一共挑出二十几种草药,高兴地冲秦淮景道,“快,快让你家蛇把这些药采来,有多少采多少!”
他还一副想要跟过去见见世面的样子。
秦淮景:“……”
沈丹萝:“……”
沈丹萝脑子一转,立刻将话题岔开,“让淮景哥哥去采药吧,外公,罗叔叔和白叔叔还有事找您呢。”
海老依依不舍这见世面的机会,“啥事阿,就不能等我采完药再谈?”
“很重要的事!”沈丹萝拉着海老跑到罗城和白德那边,“罗叔叔,白叔叔,把怀古道实验室的事说给外公听吧。”
她这话一说完,罗城和白德还没来得及反应,海老就先一步惊讶出声,“怀古道实验室?”
看他这反应,罗城和白德对视一眼,“海老先生您知道怀古道实验室?”
“我当然知道!”海老语气愤恨至极。
“战乱的时候丧心病狂的日国人搞出来很多的生化实验室,
但危害最大最神秘的就是这个怀古道实验室,据说首领就叫怀古,他用这个实验室研究出许多杀伤力极强的生化武器,
只单单用一针管毒药,他就能灭了一个镇。
我们曾经有许许多多的兄弟被他毒害,死后地上只有一滩滩的血水,而且那些血水还带着强烈的腐蚀性,能致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还有很多的普通百姓,整个村整个村的人都被他们抓去做实验,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只是这个怀古道实验室建造的非常隐秘,我们牺牲了很多同志都没有找到。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销声匿迹了,我记得战争结束后,还有人专门去找,但好像都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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