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好喜欢,不知烫了谁的心。
阮成渝漆黑的眸子凝望着身下的女孩,哪怕喝醉了,女孩眼里心里也都是他。
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头发,阮成渝沉默了一会儿,问她:“真的很喜欢吗?”
“嗯。”她重重点头,水亮双眸与他对视,笑得像个傻子:“每天晚上,都想你,但是我不敢打扰你,怕你嫌我烦。”
说到这里,酒醉的姑娘委屈巴巴地嘟囔:“成渝,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可以不可以,也喜欢我一点点。”
明亮双眸有着期盼,那是小心翼翼的期盼,害怕被拒绝,害怕惹他烦。
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
阮成渝的心不是铁做的,这姑娘外貌不差,家境也不差,面对他这么卑微,得有多喜欢他,才会这样?
在她这里,他已经不止一次感动了。
“我可以亲你吗?”她双眼忽然又亮晶晶地盯着他的唇。
阮成渝失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应该满眼亮光,而不是小心翼翼。
犹豫不过一秒,阮成渝笑着点了点头,微微俯下身,在她唇边轻轻碰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跟别的女孩子亲近过,这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怜惜心态的女孩。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了。
他只碰一下,水灵玉却好像得到了特赦令,开始放肆,在他即将一触即分之际,忽然用力含住他的唇,重重地吻上去。
阮成渝手抖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她。
水灵玉抱着他,生涩地亲吻着,在他唇上又啄又吮,阮成渝被她抱着亲吻,不知不觉压到她身上去。
最开始,他只是任由她放肆,到后面,被她勾得主动回应,她的唇软软的,带着淡淡的酒香,阮成渝有些热。
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意乱情迷之下,阮成渝吻到了她锁骨下方,女孩一声呜咽,他刹那清醒,将脸埋在她胸口呼吸。
懊恼自己差点成了流氓,抱着她冷静。
水灵玉本就酒醉,被他亲吻的档口,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犯困了。
现在没了骚扰,不一会儿就睡死过去了。
阮成渝好不容易缓过劲儿,见她已经睡着,哑然失笑。
他大概,没办法和她和平分手了。
这已经偏离了他的预期。
他原本打算和她交往,只是试试,给彼此一个机会,从没想过跟她除了牵手拥抱之外更亲密的行为。
现在,心已经一点一点偏移了。
他没办法拒绝一个把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相处下来,他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无法接受。
*
阮成渝抱着水灵玉睡了一夜。
第二天,水灵玉比他先起床。
睁开眼一瞬间,入目是心上人的俊颜。
水灵玉有些发懵,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男人漆黑的眸子被眼帘遮住,浓密的眼睫在眼帘下投下阴影,蓬松的头发胡乱散开。
水灵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视线下垂,发现阮成渝光着身子,顿时惊得合不拢嘴。
他,他们……
昨晚的记忆,她已经全部断片了。
只记得喝醉之前的事。
她和阮成渝去聚餐了。
惊讶地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水灵玉忍不住胡思乱想。
余光瞥到枕头边上的碧蓝色方形袋子,水灵玉脸红到离谱。
那是……
视线再回到阮成渝脸上,水灵玉又惊又喜,他们昨晚那个了吗?
羞耻地咬住下唇,心里却是藏不住的窃喜,悄悄地,一点一点地靠近他,把脸埋在他胸膛上。
她是阮成渝的女人了……
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她刚靠过来,阮成渝就醒了。
她喝醉酒断片,他可没断片。
昨晚差点擦枪走火。
“醒那么早?”
刚醒来,阮成渝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落入水灵玉的耳畔,让水灵玉无端脸红心跳。
懊恼自己昨晚太醉,没有好好感受和他的第一次。
“成渝……”
水灵玉软乎乎地叫了他一声。
“嗯……”阮成渝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揉着眉心:“饿了吗?等我一下,我带你去吃东西。”
“不饿不饿。”水灵玉赶紧摇头,在他怀中仰起头,水润双眸泛着晶亮的光。
阮成渝刚好低下头,瞥见她脖子上锁骨上的吻痕,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水灵玉想问他昨晚的事,又不好意思,红着脸看了他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
弄得阮成渝一头雾水:“你不舒服?”
“不是……”水灵玉羞耻地摇头,这才发现,她穿着衣服的。
还是昨天那条裙子,压根没换过。
事情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水灵玉懵逼了。
随后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还好她还没问出口,不然丢人丢大了。
怀里的姑娘一张小脸红通透,太过羞涩,眼睛好似含着雾气,湿漉漉的。
阮成渝以为她是因为跟他睡在一张床尴尬,解释道:“昨晚你喝醉了,跑到我床上……我……抱着你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
她下意识嘀咕出声:“还以为我们那个了呢。”
阮成渝听得清清楚楚,俊脸不由染上绯色:“……你放心,我没碰你。”
至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碰。
放什么心?她倒是不想放心,水灵玉有些幽怨地看着他,小声瓮瓮着:“其实……碰,也可以的。”
她巴不得他碰,巴不得他昨晚趁她喝酒醉要了她,这样……他就不会和她分手了。
他那么负责任。
可这些,只能想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就差把想法写在脸上了,那句小声嘀咕阮成渝还是听见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
两人起床洗漱,水灵玉原本不太开心,觉得自己错失良机,洗漱时,看见脖子上的红痕,猛地睁大眼睛,凑近镜子仔细研究。
确定那是吻痕之后,水灵玉倒吸口气,随后一阵欢喜,捂着嘴在浴室里跺脚,要不是尖叫出来太掉价,她叫声应该已经穿破云霄了。
这是吻痕……吻出来的痕迹。
她总不能自己吻自己,就算想,难度系数也决定了不可能,除非她把脑袋摘下来凑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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