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岳少严真的就想不明白了,会有什么事情会让汤父如此激动,血压爆升至死。
汤小蓉手指着她的脸说:“我说给他听了一件二十几年来的秘密,他并非我的亲生父亲!我只是我妈在外面快活勾上野男人怀上的野种!而且我还将dna检查结果递给他看了。”
岳少严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震惊来。
汤小蓉苦涩的笑了笑,说:“是不是很意外呢?我都非常意外。当我得知自己不过是个野种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为何一直以来,那个老东西眼里和心里只看到汤小米一个女儿,处处维护着她,疼爱着她。我妈妈是个三陪女,一次意外怀上了孩子,就想了个办法死缠着汤小米的父亲不放,那会汤小米的妈妈才刚死不久,加上我妈又怀上了孩子,他只好把我妈娶回家,但是结婚以后对我妈还没有对一个死人好!汤父对我和对汤小米的疼爱就更是天壤之别了。不过他仍然觉得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怜的是,头上戴着一顶绿帽二十多年,直到死前才终于得知我不过是一个野种。我还害得他最亲最爱的宝贝女儿险些死在了冷冰的手术台上,你说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死呢?”
岳少严听她说完,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汤小蓉的脸上。
汤小蓉始料未及,重心不足的摔倒在地,嘴角都渗出血来。
这是岳少严头一回让一个女人气的全身颤抖不安。
“汤小蓉,你简直就是蛇蝎女人。你和汤小米完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还如此狠心的以血癌之谎夺取她的骨髓,还不顾颜面的以救过我命的恩人出现在我的身边,逼迫着我对我的老婆心狠手辣,我从来都不曾看见过像你这样心如毒蝎的女人!我居然还和你交往了那么长时间,还一直以来把你当成了天使捧在手心呵护!你哪里来的准备与汤小米一较高低?和汤小米相对比,你简直连帮她擦屁股的资格都没有!”
岳少严的辱骂让汤小蓉的内心深处越发的疼。
“我爱上你都有错吗?岳少严,都怪你和汤小米先对我不起!都是你们先对我不起的!还有汤小米的爸爸,你们统统都该下地狱!为什么最不幸的人永远都是我,然你们就可以得到幸福,快乐度过着每一天?为什么?哪怕是我要进地狱,都非要拖着你们陪着!”
“汤小蓉,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岳少严回忆自己对汤小米的伤害,还有对她爱恋的压抑,心仿佛被刀刺的鲜血淋漓。
“就算我是魔鬼,我一定要先把你吞掉!”汤小蓉说着就张大嘴,朝着岳少严冲过去,想要咬他。
而此时岳少严也被她气的失去了理智,大手一挡躲开了她的伤害,接着手大力的掐往了她的脖子:“你对汤小米做过什么,我要你一点点的全部还回来!立马安排手术,我要把你的左肾拿出来!”
“岳少严,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会这么做,全是得到了你的允许的!”汤小蓉嘲讽着。
岳少严手上的力度加重,让汤小蓉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汤小蓉这一次是真的感觉到了后怕。
“不可以!我不进去!岳少严,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但是无论汤小蓉叫的多痛苦,岳少严都是充耳不闻,而且还会感觉有点吵,索性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领带扯下来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的嘴。
岳少严的内心感觉不到一丝丝报复的快感,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汤小米所面对的痛楚境界,看着身边的护士问:“手术室里不是有录手术过程的录像吗?”
“恩,是有录像的,岳总。”
“我想要看看我老婆流产那会的手术全程录像。”
护士去征求了上级领导的意见后,帮岳少严调出了汤小米手术当天的录像视频来。
那天汤小米听到了汤小蓉说的话之后,杏眼瞪的老大,岳少严心疼的纠成了一团。然就在他冲进手术室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看见是汤小蓉把汤小米手上的束缚松绑了,接着紧紧握着汤小米的手去扇着她自己耳光。
那一刻他是如何做的呢?
他急急忙忙的抱起汤小蓉朝着手术室外跑,而且还对汤小米说了不堪入耳的话语,今天观看着这段录像视频,岳少严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紧接着就是汤小米大出血。
血崩的恐怖印入了岳少严的眼帘,他盯着汤小米倒在血泊中,那血仿佛决堤的海,他从来不曾想过人的身体里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来,越往下看越感觉心脏被狠狠的捅着无数刀,一次比一次深入,痛到窒息。
他痛苦的咳嗽起来,咳嗽的泪水都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干哑的喉咙里都咳出血来了,但是仍旧无法停止咳嗽。
岳少严的眼底赤红一片,非常的恐怖,暖暖的透明体始终无法掉落出来。
看来一个人真正伤心时,哭泣的眼泪都会变成一种奢望。
汤小蓉的手术持续了多长时间,岳少严就把这段录像看了多长时间,一次接着一次看,狠狠的冲撞着他的每一个细胞,痛的心脏都开花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汤小米一直以来都承受了些什么,经历过什么事,就算如此,她醒过来之后依旧想方设法的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就怕汤小蓉有一天会对他下狠心,但是那一刻他又是如何做的呢?
岳少严现在没有了回忆的勇气。
护士把汤小蓉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她整张脸苍白如纸,由于手术前打了麻醉药,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岳少严看着少了一个肾的汤小蓉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死掉,看着此时的她就想到了曾经的汤小米,让他的心越发的疼。
为了减少痛苦,他也不愿意面对汤小蓉这么一个蛇蝎女人,拨打了关观的电话:“派个人过来医院,守着汤小蓉。”
“好的,岳总。”关观一脸不解的问了句。“守着她做什么?”
“我要让她血债血偿,生不如死!”岳少严咬牙切齿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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