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瑶瑶怔怔地望着他,眼神近乎空洞,那句更有吸引力像是猝然间吸走了她所有血色。
“只要遇见另一个比我让你更有兴趣的就会让我离开吗?”艰涩反问,垂下的眼睑恰好隐藏了眸底快要将她淹没的痛楚。
陈子墨心狠狠一拧,不曾想她竟可以如此平静的询问。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推给其他女人?
“是。”凛声应道,陈子墨似笑非笑的凝眸,“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我会……”
放你走三个字,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尽管他知道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可仅仅只是说都不愿意。
未完的话被靳瑶瑶自发的补充,只当他是应允,却不曾想过他根本从未想要过要放开她的手。
一夜纠缠,自此只会让彼此犹如藤曼一般纠缠此生,稍加拉扯,只会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
这一晚,陈子墨极尽所能,所有的怒火与怨愤全都发泄在行动里。
这一夜,靳瑶瑶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待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快临近中午的时候。
身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探手抚去,一片冰冷,该是起床许久了。
抬手落在双眸间,遮挡住室外光线,浑身无力酸疼,似是连动一下都不没了力气。
人的潜力无限,看似不可能的时候,或许坚持一下往往都会柳暗花明。
起床洗漱是必须,她还要拿着地图交给槿歌。
听青青说时间紧迫,谁先得到谁的赢面更大。
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盥洗室,当洁净的镜面出现满身痕迹的自己,昨晚的一幕幕如电影慢镜头一点点回放。
没有一夜春宵的娇羞,有的只有苍白和羞耻。
眼眶蓦然一红,强忍着汹涌的泪水,别开眼,打开花洒任由冷水冲刷着比之更为冰冷的身体。
从浴室出来,这里一直存放着她的换洗衣物,套着他的衬衣,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顽皮孩子,赤脚来到更衣室,两间房打通,一半世她的一半是他的。
他说:“这样,我们就连换衣服都在一起了。”
当时,只觉得他好色,换衣服会联想到脱衣服,而脱衣服代表着赤诚相见,又如何不是流氓。
如今看着熟悉的更衣室,越是熟悉越是痛。
指尖轻轻划过衣柜,留恋的情绪被强压在了心底。
“不能够,不可以……”默默轻念,试图掐死死而复燃的火苗。
飞快的拿出衣服换上,转身就要冲出这快要让她窒息的地方,却不期然撞上“一堵墙”。
“啊”的一声。身体并未因为惯性而摔倒,腰际被拦,连带着人也被揽了过去。
墙还算软,那一下倒不至于撞疼她,但受惊吓难免。
实在是这样心慌一面不愿被他看到。
陈子墨是想上来看她是否醒来。
昨夜被他言语刺激,最怒的时候甚至想过干脆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可又怎么舍得?
如若掐死,最后自己还不得跟着殉情。
所以,所有怒火全都发泄在床事上。
有些话再想听也从不曾提及。
不否认,男人在床上从来都不是好东西,骨子里也有着劣根性,有些粗俗和夸张的动作足以激起内心深处最激烈的情感,所以脑海里会不由自主的幻想。
而昨晚,他将过往对她所有的幻想都付诸了行动,任凭她流泪祈求也不曾心软。
事后,她累及睡着,触及身上斑驳痕迹,欢喜她还是自己的同时又何尝没有心疼。
不愿勉强的,只是他太痛太难受,不发泄出来,他怕最后只会将她伤的更深。
一夜无眠,她却在自己身边睡得深沉,清晨起来,不惊扰她的睡梦,亲自去买了她爱吃的早点,却是见她毫无清醒痕迹后临时改变想要叫醒她的想法。
睡吧,睡吧。
一顿早饭,午饭早些吃就好了。
多少还要再睡几个小时。
这样一想,索性出去,处理了一些公事,中间数次看表,更是多次想要上来叫她起床又被自己否决。他自己都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如此犹豫不决,还仅是叫一个人起床。
这样折腾,时间竟是走到了十一点半。
早饭没吃,午饭怎么也要吃的。
如若还想睡,可以吃完午饭后继续。
这才迫使自己上来,卧室不见她,但听到衣帽间动静,谁曾想里面情形还未看清,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本能的将她接住,一并出口的还有他温柔的训斥,“跑那么急做什么?里面有鬼?”
里面没鬼,有鬼的是自己的内心。
靳瑶瑶不说,触及他就会想到昨夜的羞耻。
抬手直接将他推开,垂下的眼睑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刺痛,低声细语,“地图呢?”
地图地图,从昨天开始她脑子里好像就只有地图。
他真想一把火烧了。
但知道烧不得,一旦烧了,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在楼下,先吃午饭。”
说着过去就要去牵她的手,但被靳瑶瑶避开。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硬在半空中。
靳瑶瑶不看,从他身边快步而过,“好。”
望着对他避之如蛇蝎的女人,陈子墨缓缓收回手,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与此同时,天蒙蒙亮的时候,海城一幢海边别墅大门就被人敲响。
进来的人其貌不扬,但脚步略显急切,走近从楼上下来的男人身边,“先生,已经查清楚当初霍伟钧救的并不是一对夫妻,而是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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