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刘铁牛,怎么回事?你怎一声不响地回来了?”
“伤——怎么办?为什么不喊我们去接你?”
他怪叫地奔了过来。
“没事!没事!”
忽然杨得志拍到他的伤口痛得他直掉泪。
“还说没事?”刁娅娅心痛地说。
“我说没事就没事。”
“回来跑新闻呗!”刘春开说了,“你的大新闻已送到编辑手上,你不必写了……”
“什么?你——”杨得志指着他笑了,“真是天生做记者的,连从医院上出来也会碰到新闻,服了!”
“不服也不行,我是你波士。”刘春开的心情好得出奇。
“你的伤口真没事了?要不……”杨得志关心的问。
“你婆妈的厉害——”刘春开大笑了。“小意思,再把我闷在医院,我才真会闷出病来。”
杨得志看看他又看看刁娅娅,识趣地走开,只留下一抹会心的微笑。
“师兄愈来愈讨厌。”刁娅娅骂。
“不做灯泡也讨厌?”杨得志说。
“你讨打,杨得志。”刘春开也说。
“不敢,不敢,就算你受了伤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杨得志双手乱摇。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晚饭的时间到了,可能刘春开觉得累了,毕竟是受伤的人。
“我想回家了。”刘春开说,凝望着刁娅娅。
“我送你回去。”刁娅娅立即大方地说。
他满意地微笑,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先去吃个饭,我回去。”刘春开说。
“不用。”刁娅娅笑了,“我送你回去,然后去菜场买点菜,我做晚餐给你吃。”
“你能做?”刘春开很意外又高兴的。
“做得不好你也得吃。”刁娅娅拿着皮包随他出去。
刁娅娅是善解人意的,她知道他快支持不住了,否则他这种人是不会提前下班、回家的。
在电梯里,刚巧碰到了唐鸭。
“嗨!好吗?”唐鸭友善的打着招呼,“刘春开,这么快就出院了?”看来唐鸭也知他出车祸甚感意外的。
“在医院待不住了——”刘春开对自己开玩笑说。对唐鸭,他只有一丝说不出的敌意。是的,一丝说不出的敌意。
“一起晚餐?”唐鸭落落大方地说。
刁娅娅看他一眼,摇摇头。
“不了,他累,我送他回家。”她慢慢却清楚地说,“我们会随便吃一点东西。”
“好吧!那么下次。”好好先生的唐鸭完全不在意,他永远表现出自己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啊!
走出电梯,三个人并肩走出了厂子,刘春开欲言又止,好几次把话吞回去。然后,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的说,“唐鸭,我有件事想问你。”
他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像个小男孩似的。
“哦!请说。”好好先生的唐鸭一听站住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刁娅娅?”这就是刘春开的开场白他觉得事情到了这地步不说是不行的。
刁娅娅一怔,他怎么问这么一件事?她的脸也红了。
“刘春开——”她想制止,这算什么?可都开头还不像打开了的卷闸门?
“别怪我直率,唐鸭——”铁骨铮铮的刘春开面对好好先生的唐鸭也有打舌结的时候:“我很想知道。”
他想知道什么呢还不再明显了?特别聪颖如唐鸭的他。
“刁娅娅是个好女孩,相信任何男孩子都会喜欢她,我当然也不例外。”
唐鸭淡淡一笑,平静地说。
“但是——但是——”刘春开的脸涨得更红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但是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唐鸭,对不起,我们走了。”刁娅娅拖着刘春开想逃之夭夭免使惹人注目。
“别拖我。”刘春开有些发怒了,发怒的刘春开就像喝醉了酒这才趁机说下了:“唐鸭,我——我喜欢刁娅娅,刁娅娅也喜欢我,你要退出。”
刘春开的那神情、那声音虽粗鲁、直率,却那么纯真感人,刁娅娅感动了,唐鸭也感动了,刘春开说这样的话,他是不顾一切的了。
对!是不顾一切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退出。”唐鸭说。
“你——”刘春开一愕“唐鸭什么意思?他——不退出。”
“唐鸭——”刁娅娅也呆住了,这——不可能!
唐鸭还是那么温文尔雅、那么平静、那么有修养的。保护着他的永远的好好先生一枚。
“我和刁娅娅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同事,我们接近也因为我教她的英文。”唐鸭慢慢说,“我说喜欢她,却不是说爱她,这不同,是不是?”
“可是你——”刘春开还是不放心。
“从来不曾参加、不曾进入情况,怎么退出?”唐鸭笑了,“你说是不是?”
“唐鸭。”刘春开大叫一声,用力拍他一下。“你——”
让他虚惊一场,是不是?
“我祝福你的。”唐鸭微笑。
“谢谢!谢谢!”刘春开由衷的:“很不好意思,我曾经把你当成假想敌。”
“那是你不了解刁娅娅。”唐鸭说,“除了你之外,刁娅娅心目中还容得下谁呢?”
唐鸭去了,只留下快乐又轻松的刘春开、刁娅娅。
“刁娅娅,你心目中还容得下谁呢?”刘春开问。
“谁呢?”刁娅娅顽皮的拦一部计程车。“会不会唱偶然?”
“不是偶然,是全身心投入。”刘春开拥住了她。
“……”
星期天的早晨十点钟,刘春开刚起床,通常不去报馆子里的时候,他都起床比较迟的。
忽然听到门铃声,刘春开打开门一看,是刁娅娅她居然带着一个箱子里面盛着消毒好了的钳子什么的拆御东西。
“刁娅娅,什么时候变成大夫模样啦?还真看不出来!”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自小当医生是我的理想。”
刁娅娅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报考大学志愿的时候却犹豫了,关键时刻却填上中文能当记者这一项,觉得自己是个坐不下情感跑跑腿、见识世面的人。“因爱好的心不退吧或不甘心情愿放弃,我署期的大部分时候都去见习过当外科医生。”
她那天听到刘春开说过“一个星期后,他身上的绷带、纱布就可拆了。”今天算来刚好离刘春开那天说的整整一全星期。
“你愿意当我的见习伤员吗?”
“当然!”她太有心了连刘春开自己说过的话也忘记了,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刘春开一激动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的?
刁娅娅三下五除二很快就给刘春开拆掉绑带上的包扎好了。
绑带之下只留下些许的疤痕和新出的嫩皮。
刘春开凝视着刁娅娅一阵,伸手拥她入怀。“刁娅娅,你为我做的实在太多,我无以为报。我——我——”
“你爱我就够了,足够了。”她在他怀里呢喃着。
“我爱你,当然爱你,”刘春开拥紧了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不改变。”
刁娅娅仰起头,凝望着他满足地微笑。
“刘春开,无法在什么情况下,发生什么情况?我不怪你,我不后悔。”
他们都不再出声,他拥着她的手收紧,再收紧,他全心全意的吻她,她全心全意的承受。
刁娅娅慢慢走上玄关,走出客厅。
“你怎忽然想到给我拆卸?”刘春开问。
“上次在悦喜的时候你说过的,已忘掉了吗?”刁娅娅笑。
“我什么都忘了,除了你。”
“我们来商量一下,去哪儿午餐?”
“看你喜欢哪里?”刁娅娅说。
这时候刘春开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长途电话刘春开的脸色变了,刁娅娅也看到了一定一敏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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