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彻底懵了。
带她走,宣太太?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到底是她受伤了还是他脑子出问题了?
宣泽宇看着她眸中神色变了又变,满是错愕不已的模样,眉眼的笑意也就更深了。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温雪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与宣泽宇的距离。
“泽宇……”温晴和护士都愣在了门口。
里面有人,还是两个人,而且都没有睡着。
宣泽宇直了身子,转过了身。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走向了一旁窗口。
“你们都在,为什么不说话啊,还……”锁着门。
最后面的话,温晴并没有说出来,她咬牙硬生生的吞回了自己的疑惑。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独处一室,没有理会她门外的呼喊。
她又抬眼看了两人的衣物,整整齐齐,没有纠缠过的痕迹。
所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还是……
她想多了?
小护士觉得气氛微妙,拿着手里的钥匙就默默地合门退了出去。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她选择走向温雪,做个关怀备至的妹妹。
温雪挑眉,笑看了温晴,“应该感谢他的手下留情,我还活着。”
“爸爸,不是故意的!”温晴连忙将手机翻开递给了温雪,“爸爸有事来不了,但是对你的道歉已经写在这上面了,你看看!爸爸是个男人,手粗没个轻重,其实打完你就后悔了。”
“姐姐要是觉得爸爸的道歉信可以的话,你就别把今天的事儿放心上了。毕竟我们还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啊!”
“血浓于水的一家人?”温雪嘴里念着,看了温晴手机里所谓的道歉信,嘴角的笑意也就更深了,“的确。那你回去告诉他,说我不生气了,再怎么说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呢?我以后也不会惹他生气了,这封道歉信写的我很满意。”
温晴不是傻子,温雪口中的反讽,她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可宣泽宇在这儿,她敢怒也不敢言。
“那你不生气就好。”温晴干笑着,“爸爸妈妈这么晚也不方便来,你要有什么需要和我说,或者换洗衣物的话我可以让张嫂送给你。”
“可以啊,我饿了!”她满脸笑意的看向了温晴,“我想喝三里桥那边的粥,还想吃他家的豆腐包。”
“什么?”温晴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眸子,脱口而出。
三里桥离友爱医院可是很远,隔了好几条街不说,而且网上并没有外卖店可言。
她绝对是故意的。
“怎么了?妹妹是觉得不方便嘛?那也没事啊,我饿着也没关系的。”她眨巴着双眸,一脸的无辜。
宣泽宇抬眸看向了这边,眸色微变。
温晴愤恨的看了眼温雪,又看向了宣泽宇,努了努唇,“泽宇……”
“好了好了!我不吃了!”温雪扯了被子,“我其实也没那么想吃。我好困啊,你们俩儿赶紧回去吧,你们在这儿太打扰我休息了!”
说罢,她就将被子蒙过脑袋,躺下了。
她现在既不想看见温晴也不想看见宣泽宇。
一个太过虚情假意,一个太具有压迫感,两个人都让她很不舒服。
温晴如释重担,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算她有眼力劲儿,让她和宣泽宇独处,不然……
“那走吧。”宣泽宇一句话打断了温晴的思绪。
他迈开步子朝她走来,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膀,神色淡淡的。
“泽宇……”她喊着她,抬眸看向了他,看到的一如既往只是冷峻的下颚。
“嗯。”他也低声应着。
可她总觉得怪怪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可又似乎和以前大相径庭。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想太多了,她总觉得揽着她肩的那只手没了往昔温暖的感觉,有的只是生硬和漠然。
他似乎变陌生了。
门合上了。
温雪立马掀起了被子,坐直了身子。
刚刚温晴递给她看的并不是什么道歉信,而是温万和的承诺书,也是对石家的承诺。
她现在必须去看看蓉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苏醒,总归她这顿棍子也算是没白挨了。
念此,她立马下床,穿好了鞋子。
-
医院门口,温晴一直心绪不宁。
宣泽宇这次没有叫司机,而是在门口等车。
她的心也就越发不安了。
“泽宇,司机呢?”她惴惴不安道。
“让他帮我办事去了。”他淡淡道,又偏首看了温晴,“后天,我妈妈生日,你记得喊上家人一起来。”
“哦对!”温晴惊觉,差点把这重大的喜事给忘了。
“是把我家里人都带上么?”
他点头,又嘱咐了句,“嗯,全部。”
温晴只当是他重视她得存在,随即便喜笑颜开了起来,方才的猜测与多疑瞬间一扫而光。
泽宇,一定还是爱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重视着一家人齐到!
“你放心,后天我们一家都会早早到达的!”
“嗯。”宣泽宇淡淡道,收回了视线,接着伸手拦过了一辆空车,“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温晴乖巧点头,上了车。
车离开后,宣泽宇就拿出了手机,文然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
“宣总,您在等会儿,我这边堵路上。”
“尽快。”男人摁断电话后,习惯性的拿出了兜里的烟盒,夹了支烟。
“啊,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来。
他点烟的手一顿,转过了身。
只见身着病号服的温雪,捂着脑袋连连道歉,她好像是撞到了一个人。
这样子真是笨拙,急躁。
不是说休息了么?这是要去哪儿?
“咦,你不是温晴小姐么?”被撞的是一位周刊小记者,平常非常八卦,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小道消息。
温雪下意识捂住了脸,“不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石蓉蓉的医院离这儿不远,本来也几步路的距离,可她若是现在被人缠上,那可就难说了,脱不脱身还是一回事。
见状,宣泽宇拧了眉头,他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可她似乎被人为难了,难道那个路人要讹她?
真是够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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