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昕儿拉着翠儿不停的盘问着:“翠儿,你和我说说,皇子由太后抚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啊。”
“主子。”翠儿见着异常急躁的主子,有些伤感:“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据说当年有娘娘自己抚养皇子,从小就灌输一些恶毒阴狠的念头,甚至让小皇子每天都要虐杀一只麻雀直至成年,麻雀的尸体都堆成一座小山了,导致该皇子长大以后兄弟嫌隙,心有隔阂,弑杀成性,甚至后来闹出了宫变,就因为他的母妃没有好好教养,所以后来才有了这么一项规矩,多年来,都没有变过,一直沿用至今,奴婢以为主子应该是知道的。”
听到这里王昕儿异常烦闷:“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自己抚养孩子,我不能失去澈儿的,我就他一个亲人,我不能失去他的。”王昕儿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神情激动。
“主子。”翠儿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见过主子哭成这样,怎么办啊,站在原地不停的跺脚。
百里陌轩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翠儿刚想行礼,被对方阻止,恭顺的退了出去,百里陌轩怜惜的拍着昕儿的背脊:“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王昕儿闻声抬起了满是泪痕的面孔,紧紧的拽着对方的袖子:“陌轩,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澈儿的,你帮帮我吧。”
百里陌轩伸出光洁的手指替对方揩着晶莹的泪水:“不是和你讲过了吗,祖宗规矩,不能变的。”
“我知道,那你帮我想想办法啊,只要能让我自己照顾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王昕儿痛彻心扉的开口,只有宝宝能回来,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温柔的手指僵住了,百里陌轩略带冷硬的开口:“什么都行,如果我说,朕要宠幸你呢。”勾起眼前婆娑多姿的面容,邪魅惑人。
王昕儿睨着眼前的俊美容颜,心中却冷若冰霜,泛着透骨的寒冷,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紧紧闭上双目,颤抖的抬起手指解开衣带,褪去衣衫,仅剩下最后一件里衣,停顿片刻,脑海中回想着宝宝可爱娇嫩的笑容,狠狠心,将最后一件衣服撩了下去。
百里陌轩睨着眼前一副视死如归,好像忍受着什么巨大屈辱的女人,莫名的有些心痛,不知道当初自己的母后是不是也是这么的痛苦,其实虽然现在自己同母后相处融洽,但其实不论是皇弟还是自己,都对此颇有怨念,记得小时候每每晚上噩梦连连,突然惊醒,哭着喊着唤着母后,可是,跑过来的永远只是乳娘,不是母后,自己从那时起便心中藏着一丝怨怼。
连忙阻止眼前面色苍白,就快晕倒的昕儿,搂着她冰冷的身子:“抱着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阻止自己,但是只要能和宝宝在一起,做什么都行,王昕儿顺从的伸出双臂,紧紧拥着眼前俊硕的身子。
百里陌轩感到一阵温暖,就像娘亲的怀抱一样,暖洋洋的,从骨子里泛着酥软,鼻尖充沛着娘亲的味道,这么讲好像有些奇怪,什么是娘亲的味道呢,软绵绵的,有一种异常的体香飘散出来,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放松,想要依赖,想要靠近……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喷洒在脖颈上,让有些恍惚的百里陌轩回过了神。
推开身前诱人的身体,抚摸着嫩滑的脸庞:“怎么了。”
“可以了吗?”王昕儿抬起脆弱微红的眸子,泛着丝丝痛苦。
像是当头棒喝一般,百里陌轩瞬间冷下了心肠,嘴角勾起了毫无温度的冷笑:“和朕在一起让你这么痛苦吗,满脸泪痕的,真煞风景,潇潇可比你主动多了。”
“我可以的,只要把孩子还给我。”王昕儿连忙搂了过去,心中慌乱不已,不要,把孩子还给我,不要。
百里陌轩粗鲁的推开了对方:“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愁眉泪眼,这么委屈,好像我在强迫你似的,真是倒胃口。”拂袖而去,满脸不耐,好像在躲避什么脏东西似的。
王昕儿呆呆的愣在原地,神色恍惚,眼神空洞,显得异常脆弱,如水般的泪痕如泉涌般丝丝流淌,心中揪痛不已,好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似的,变得陌生,格格不入。
无力的扑在地上,泪水如珠般浸湿了干燥的大理石地板,浑身颤抖,麻木不已,泪如雨下,肝肠寸断……脑中却闪过一个人影,如果,这个时候他在的话,应该会帮我的吧。
彻夜未眠,次日清晨,王昕儿梳整衣衫,用傅瑜珠粉遮挡红肿的双眼,打扮亮丽多彩,大清早的便来到太后寝宫。
钱公公从里面出来,面上带着歉意:“王美人,太后娘娘说了,如果还是因为小皇子的事情,就不要再讲了。”
“拜托了,钱公公,帮帮忙,我真的有要事求见太后。”王昕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十足的金锭子递了过去。
钱公公双眼冒着微弱的光芒,想收又不敢收的样子,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不是杂家不帮忙,是真的不方便,王美人还是先回吧。”语毕,头也不回的,进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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