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人离开了房间,王昕儿卸下了脸上的假面具,苍然颓废,恍然无措,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踉踉跄跄的下了床,将门阖上,翻出雨花露回到了床上,将裤脚往上撩起,直至膝盖,只见原先洁白圆润的膝头,此刻裹着纱布,泛着丝丝红润。
王昕儿小心的将纱布拆开,牵连了皮肉,挑动了神经,痛彻心扉,原先只是有些擦破了皮,后来一天比一天严重,血肉模糊,晚上长好了,白天又磨坏了。
小心的将雨花露涂抹在上面,这是最疼的,其实可以撒些金疮药在上面,可是效果太差,只能用雨花露,可是雨花露是药膏,必须要抹上去才行,这注定是个艰难的活儿。
忍着钻心的疼痛,颤着手指,一下下的蹭上去,眼角都痛的红彤彤的,满是泪水,呲牙咧嘴的上好了药,浑身都湿透,满是汗水,随随便便的缠了上去,泄气般的躺在了床上,吐了口气,睨着旁边小黑黝黑璀璨的双瞳,渐渐又陷入了沉睡。
今儿个,王昕儿照常跪在殿外,不时的有妃嫔前来请安,坐在殿里,拖拖拉拉的,就为了看一眼在殿外跪着做无用功的王昕儿。
小心的摸了摸膝盖,皱了皱眉,一定是昨晚绷带没有绑紧,有些脱落了,满是血肉的伤口直接跪在冰冷的地上,疼痛难当,苍白脆弱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丰润的嘴唇满是枯燥,小心的舔舐着,却因为用力过猛,崩裂了。
百里陌轩从殿外,昂首挺胸、怡然而过,片刻未留,入了殿中,不久,一群妃嫔鱼贯而出,显然是被皇上给赶出来了。
无趣的妃嫔站在殿外,不停的数落着低人一等的王美人:“哎,没想到王美人这么有毅力,要是用在讨好皇上多好啊,说不定早就升上去了。”
“哼,她想得到是美,你没瞧见刚刚皇上脸黑黑的,一脸怒气的样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罚她呢。”
“呵呵,也对,真是自不量力。”
“整天在这儿装成个慈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陆贵妃翩翩多姿的走了过来,停在王昕儿的侧面:“说不定是为了掩藏些什么?”
一旁的朱美人朱玉容好奇的凑了过去,扯着陆贵妃的手臂期盼的问着:“掩藏什么啊?”
陆贵妃风眉微挑:“当然是掩藏她生的种,并非皇室血脉了。
“姐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朱玉容有些后悔搭讪了,这种事可不是她一个美人可以碎念的,虽然她们私底下也讨论过,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在这里讨论呢,松开了手臂,垂在身侧,不露痕迹的后退了颁布,恰巧手中明亮璀璨的宝石蓝翡翠戒指应和着日光,闪亮非常。
“哼,有什么可怕的,敢做难道还怕人家说吗,虽然太后娘娘说用了皇室秘法检验过了,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看那小子,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指不定就是那个侍卫的贱种。”
王昕儿本不想理会对方的挑衅,可是污蔑小包子就不行:“你说什么?”
“呦,心虚了啊,看来真是让我说中了,我看你就是个骚货,即使不是那个侍卫的,说不定是其他哪个瘸腿眼瞎的种呢,反正只要是个男人就行了,不是吗。”
“你不要胡说,咳咳~”一股怨气冲上胸口,王昕儿憋闷的干咳了起来。
“反正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的,这里谁不知道,当初你赤身裸体的和个男人滚做一团,算算日子,谁知道你们处了多长时间,是皇上和太后大度,饶了你一条命,你倒好,居然利用那个野种冒充皇子,真是下贱。”陆贵妃姣好明媚的妆容,因为恶毒的话语显得异常丑陋。
“你,你,咳咳~”王昕儿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郁结难捱,一口气提不出来,干涩的嗓子瘙痒难忍,一口血喷了出来,吐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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