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一道闪电在低调而恢弘的屋檐上划过,紧接着是一道炸雷,惊天动地。
一群黑衣人从房车内扯出一个颤抖的女人,女人身材娇小,穿一套酒吧服务生制服,头上,套着一个黑色布袋。
“进去。”
女人被粗鲁地,推了进去。
空空荡荡的大堂内,男子闭目沉肃,静静地坐在中央。
他的脸轮廓深邃,黑发好似暗夜极光,瞳色致命诱惑,唇角弧度精致如画,眉间有一颗细小的蓝痣,妖孽无伦。
只是,他坐在一架冰冷银白色的轮椅上,双腿无力下垂,脸色有些苍白,他的身体,似有残缺。
女人的头套,刷地一声被扯了下来。
颤抖着,像只小兔子般,怯怯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对不起,我错了先生我再也不敢这样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男人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
“东西呢?”
女人从胸前口袋摸出一个钱包。
黑色,线条简洁而流利,但质地极其精良,在黑夜中,皮质闪着黑金般的光芒。
“跪着爬过来。”
男人的声音冷酷无比,就像是地狱森冷的王。
女人咬了咬唇,清丽的脸上落下一串泪水,但还是丝毫不敢反抗地照做。
近三十米的距离,她硬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跪了过去,很痛,很凉,可她一声不吭。
终于,走到了男人的身前,她将东西高高举起,闻到一阵清浅的香气,很雅致,微苦,似乎是药香。
男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钱包,冷道:“谁借你的狗胆,敢偷我的东西?”
“先生,我知道我错了,我妈妈生病了要做手术,我只是想要五千块救急如果不是老板拖欠了我们一个月工资,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的先生,算你先借我,我下个月双倍还您,求你了!”
沈冰泣不成声。
下午姐姐沈雪哭着打电话给自己:“冰儿,妈妈那边的手术费一定要交了,不然,拖不过这星期冰儿,要不我去你们酒廊看能不能搭上有钱人,陪他一晚,先凑够这5000再说”
“姐姐你不能这样!”沈冰紧紧攥住拳头,“你都快要订婚了,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我来想想办法”
姐姐是s城大学的高材生,成绩好,人又漂亮,冰清玉洁,而且马上就要订婚。
自己不过是大一就辍学打工卖唱卖酒的一颗小杂草罢了,要卖身,也是自己先卖。
可是她甚至没和男人牵过手,也不能把‘我要卖身’这几个字,凿在额头上
她运气不错,今天晚上在“玫瑰梦”值晚班的时候,竟然来了位低调的大人物,虽然只带了一名随从,举止低调,戴着大墨镜,还坐在轮椅上,似乎双腿有残疾。
但她做了这么久的酒托,自然知道,他手上那只黑沉沉,毫不起眼的镯子,是乌金藤的,五百万,有价无市。
那瞬间,她真想开口跟男人说,我陪你一夜,请给我五千块。
可是她看着男人身下的轮椅,到底说不出口,她都不知道,他有没有那种需要?
姐姐柔弱的哭声在脑海中响起,于是,鬼使神差的,当随从扶着男人倒酒的时候,她的手伸向了放在桌上的钱包,接着狂奔而出
男人打开钱包,扫了一眼,出神地愣了一会儿,接着缓缓抬起眼帘,冷冷地看向沈冰。
“你确定你只拿了五千块?”
沈冰全身发凉,自己在拿到钱包之后,立刻就打电话叫姐姐过来,把里面所有的纸币都给了姐姐,当时点了点数,正好是5千块。
姐姐立刻去医院了,还嘱咐自己一定要赶快把钱包还给人家。
“真的,我只拿了5千”她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大麻烦。
男人冷冰冰地笑了。
笑容里,有着致命的狠。
“其实就算是5万块,50万,对我来说也真的不算什么,但是,你装出一副无辜模样,却这样贪心”男人的手指一捏,发出瘆人的声响!
他淡淡地道:“来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冰全身发凉,“我是真的只拿了五千!接着我就把钱包收起来了,想着怎么还给你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动多一分,我都不会拿的你相信我!”
“带下去。”
男人不再看她一眼,双臂缓缓摇动轮椅的把手,径自走了开去。
轮椅的轮子,在空荡荡的室内,发出可怖的机械响声。
“不要,不要!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暂时借给我!我愿意拿任何东西来换!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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