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为了惩罚自己拿了五千块钱,强行占有了自己,百般折磨,接着又因为自己得知了他并不残疾的秘密,而——杀人灭口。
冷司寒大概早就不记得自己了吧,他这么随意地杀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他肯定不止这样对待了自己一个人!
可是,自己的坠子,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浸染了自己气息的坠子,竟然到了他的脖子上!
难道他有这种怪癖,弄死了一个人,还要把她的东西戴在身上?
他就不怕晚上,做噩梦?
她只感觉到,脊梁骨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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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司寒自然注意到了初夏的眼神。
他眉头微微一蹙,这才想到,自己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将玉簪的那颗坠子,戴在了脖子上。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一天!
那一天,他破天荒地早早从‘黑曜宫’回家,平时的他,都会在那边加班到很晚,有的时候,甚至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数据中,一抬头就已经是天色将明。
工作是他人生的全部,他就像个影子一般,蛰伏在黑暗中,隐忍地,沉默不语。
只为了,在凤凰涅槃的那一瞬间,让那些曾经踩低他,鄙薄他,冷漠他的人,得而诛之,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那一天,他才下午两点,就决定提前回家。
否则,他呆在办公室里,也看不进一个字。
他的心里,全都是前一天晚上那个女人,深呼吸一口,感觉到鼻端,都是她的气息。
那种甜甜的少女气息,慵懒的女人气息,扰乱了他的心神,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沙漠里面跋涉了许久,已经麻木了,习惯了,终于在身边,出现了一眼清泉。
他全身的疲惫终于得到了缓解,干渴和饥饿也得到了强烈的慰藉!
她的腰肢是那么纤细,似乎随时都可以折断。
却又那么柔韧,可以折叠成任何的形状。
她就好像有某种魔力一般,不,像是罂粟,只要尝了一口,就上了瘾,从此无法抑制对她的渴望!
这种天杀的强烈冲动,对他而言还是第一回!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完全不需要女人的!
他直接叫司机开车,准备回到自己的宅子。
路上,他突然想到,他昨晚,是把她锁在了自己的床头,她的手臂,可能擦伤了。
而且,他记得自己还用了很大力,她一直喊着疼,是不是还应该买点消炎的药给她?
他心里有些心疼,也有些无措,对于女人这些事情,他不大懂,但是总之,多买点药,总是没错的。
还要买点补血的?
还是调节女性内分泌的?
什么乌鸡白凤丸,他偶尔看见做广告的,要不要?
他叫司机将车开到他所知道的一家药店门口。
司机原本是要去买药的,可是他想了想,决定自己去。
他怕司机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药,既是给她涂的,那还是要好一点的,他要亲自挑选。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角落,即使是白天人也不多,而且一过去,冷司寒就发现,药店在装修,门口的地势不太好走,坑坑洼洼的,还有楼梯。
他心里有些急,也不坐着轮椅出来了,吩咐司机将车开到最近的地方,他戴上墨镜,竖起领子,确定没有人认得出他,便自己走下了车!
那一刻,他自己也觉得非常意外!
他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平时,除了在自己的‘黑曜宫’核心位置,他基本上是绝对不会迈步走路的,即使在‘黑曜宫’,他所在的位置,也不允许装摄像头,如果被拍到他自己走路,传了出去,那么就十分危险了。
虽然‘黑曜宫’里所有人,他都是经过极其严格的考核的,但他依旧非常小心,这么多年来,知道他可以迈步走路的人,绝不超过十个。
他有专门私密的健身房和游泳池,同样也不许安装摄像头,他有极其严格的规律运动的计划,外人以为他是个不能站立的残废,但事实上,他的体能,完成一场马拉松全无问题,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很完美和精确!
他几乎完全不会在公众场合,特别是路上迈步走路的,但那一天,他破例了。
只是为了早一点给她,买药!
早一点,见到她!
她大概很讨厌自己吧?一边走进药店,他还一边想着,一会儿回去,她会不会根本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
连他给她买的药,她是不是都会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也是,是他的错。
他不该一时激动,对她那么粗暴,她那么娇小的身子,那么娇嫩的肌肤,他还把她捆了起来,唉,一会儿回去见到她,他得努力哄她。
可是要怎么哄女人呢?冷司寒是真的不知道。
他从来没哄过女人,他都完全设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为要哄女人的男人!
不过,他觉得这种感觉,还蛮不错的。
要不然,他一会儿上了车以后,给阿祎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哄女孩子?
阿祎这家伙,恋爱经验好像很丰富的样子,以前自己很鄙视他,可现在,冷司寒突然很羡慕他!
他就这样想着,走进了药店,低着头,把大半张脸沉在衣领里,墨镜遮住了他的目光,他低声道:“我要一些止血药,消炎药,跌打损伤的,和女人的用药。”
他的声音,可以改变很多种不同的音色,这是他从十六岁起就开始练习的技巧,为的是有一天能用得上。
“哦。”卖药的小妹看了这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男人一眼,眼神有点好奇。
冷司寒却并没理她,冷声道:“我赶时间,快点。”
“是。”小妹似乎有点被他的气势吓到,赶紧走到货架前,“这个是消炎药,这个是止血药,有好几种,先生要哪一种?”
“最好的。”冷司寒不管那么多,伸出修长手臂,巴拉巴拉将货架上所有看起来包装比较高档的药全部放进购物篮里!
小妹发现来了个大客户,声调客气了许多:“先生,那女人的用药,我不大清楚,是什么类型的女人的用药?”
“什么类型的?什么意思?”冷司寒完全不明白。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严肃威压了,小妹有点怕怕的。
“就是”小妹的声音战战兢兢地,“女人用药有很多种啊,到底是妇科病?还是炎症?还是月事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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