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是这样的,伤口本身现在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因为这个伤口靠近所以”
冷司寒的眼眸划过一丝不耐。
“你就直说吧,诺曼大夫。”
“哦,好的,我就直说了,因为伤口还是比较靠近您的xx部位的,所以,在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冷总是不要有那种事,如果有的话,也要注意一下姿势,最好是女性主动。否则,有可能会割裂伤口,现在伤口并不算深,但是一旦再度割裂,就有可能会影响主要神经,所以,冷总还是要谨慎一点为好。”
诺曼医生说得是一头汗。
这种事情,虽然他也是个男人,说起来总是有点尴尬的,特别冷总还那么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要娶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要尽量减少那种事的话,估计也有点郁闷。
看来只有让夫人多努力了。
“哦。”
冷司寒淡淡地开口。
“这个,您确定了解了吗?”诺曼医生看到冷司寒简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有点疑心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一般来说,只要是个男人,带把的,听到这样的消息,一般都会很紧张地问,要减少的话,到底要减少到什么程度?多久一次?一周一次?半个月?一个月?再少的话,就没法活了!
可是,冷总却好像完全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装了这么多年的残疾,他连这种男人最本能的需求都没了?不会吧,他诺曼都六十岁了,还是有需求的啊
“我了解了,我的理解能力并没有那么差。”冷司寒点了点头。
“哦,那冷总您知道就好,总之,您的身体贵重,您自己要多注意,药的话,我已经给了欧阳先生足够的分量,这段时间,您就多待在轮椅上,健身时间要减少,等到两周后,才能恢复到以前的量”
“那个,可以是吗?”
冷司寒却打断了诺曼医生叽叽歪歪的嘱托。
“啊?”诺曼医生愣了愣。
“你刚才说,那个上位,没有问题?”冷司寒再次重复了一遍。
声音很严谨,也很严肃,好像问的是“这个方案实施可行吗?”
“是啊,这个,这样的话,您不需要用到肌肉的力量,所以就不会导致伤口裂开了。”诺曼医生虽然长得一脸圣诞老人似的大白胡子,但是也感觉到脸有点红,冷总怎么就能把这么暧昧的问题问得这么理所当然呢?
看来大总裁就是大总裁,常人所不能及啊!
“但是这个也要考验女人的力量和灵活度吧?”冷司寒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诺曼医生只想对天长啸,我只是个外科医生,我不是那方面的专家啊,我怎么懂这些问题啊有问题,找度娘,看个小片儿什么的
“大概吧,这个,还是对女性的柔韧性有所要求的”诺曼医生只想落荒而逃了。
“哦。”冷司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接着,招了招手:“葵姨。”
“少爷,什么事?”刚才,葵姨看见冷司寒伤成这样,一身的血,早就躲进小房间里抹眼泪了,幸好说没大碍。
要是少爷有什么事情,自己可真的不想活了。
“明天,叫人给少夫人办个卡。”葵姨在家里是女管家的地位,这些事情,都是她派人办的。
“哦,什么卡?”
“健身卡,哦,还有瑜伽,普拉提。”冷司寒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哦,好的。”葵姨有点儿疑惑,“可是少夫人的身材挺好的,没有减肥的必要吧?”
“我说办就去办。”
“哦,好的”葵姨领命。
“那个,冷总,我先走了啊。您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找我。”
诺曼医生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要有不好的联想了,赶紧告退。
“恩。”冷司寒点了点头。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眉间一颗蓝痣,妖艳欲滴。
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却又好像想了世间万千的事情。
欧阳祎走了上来,握紧拳头,低声对冷司寒道:“司寒,你说实话,到底你是怎么伤到的?”
此前,他坐在副驾,因为和后面有世界上最好的隔音玻璃隔着,他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就感觉到后面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他猛地知道不好了!
在开启隔音玻璃的时候,后座是有三种不同的警报按钮的。
一种是普通警报,一种是比较急的警报。
最后那一种,也就是此时此刻响起的,是最高级的警报,也就是说,冷司寒现在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司寒按下这个按钮!
他猛地叫老蔡刹车,吓得一身冷汗,握住枪,打开了后座的门。
就看见冷司寒一身都是血,而庄初夏也溅了大半身的血迹,而两人之间,掉落了一个苹果。
一个削了一点皮的苹果。
“怎么了???”看到那么多血,一向十分冷静,遇事虽然话多了点,却并不慌张的欧阳祎简直吓得六神无主,立刻一把推开庄初夏,去查看冷司寒的伤势。
冷司寒的脸色毫无血色,但神智还很清醒:“阿祎,我没事的,你先拿急救包来,再打电话给诺曼医生,这里到家还有十分钟,他会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到家,到了家,再处理。”
“直接去医院吧!还回什么家?”欧阳祎急得怒火攻心,“我看今天简直就是中邪了,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要不是她——”
他的目光充满仇恨地看向庄初夏!
这女人简直就是司寒的大灾星!
司寒干嘛要娶她?
就算司寒有自己的考虑,那也是999天后的事情,现在看来,才第一天,这证都还没领呢,司寒就已经好几次差点出事了!
999天啊!!司寒简直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她玩的!
“阿祎,你弄错了,是初夏要给我削苹果,不小心割伤了我。”冷司寒没看欧阳祎,目光淡淡地扫了初夏一眼,“她是一片好意,你不要怪责她,赶紧的,把急救包拿来。”
“”欧阳祎简直想破口大骂了!
我勒个去,我去年买了个表啊,司寒啊司寒,咱们认识二十年了,是什么铁打的交情啊,你,你,你,竟然把我当猴耍,你以为我欧阳祎是傻逼吗?
削了个苹果?把大腿内侧给伤到了?这是什么鬼斧神工的削苹果的技术啊,一个苹果简直就能毁灭地球啊!
何况,庄初夏会没事给司寒削苹果?这骗谁啊?骗鬼,鬼都不会相信啊!庄初夏要是有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还会是s城第一泼妇吗?还会在家里又跳又叫,跟个疯婆娘一样吗?还会一杯子番茄汁,直接泼向司寒吗?
欧阳祎真的好想自戳双目啊,这简直就是辣耳朵啊!
心碎了一地。
司寒,原来在你心中,我这么二啊,我以后不要叫欧阳祎,我改名叫欧阳二好了!
可是,他到底是忍住了气。
至少,司寒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他说话还很有条理,不论他想要隐瞒什么,那想必,都经过了他的思考。
欧阳祎气鼓鼓得拿来了急救包,又打电话给诺曼医生,给司寒做了简单的包扎,血真的流了很多,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幸好,没有划破大动脉。
而在这一过程中,庄初夏一直呆呆地坐在座椅上,看着冷司寒。
她眼睛里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漠然的。
她并没有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也没有去察看,整个人好像吓傻了一样,呆呆地在那里。
欧阳祎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只想将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去,可是他知道,自己要是这样做了,司寒一定会也想把自己扔进海里去的。
很快,就回到了家里,终于回来了,欧阳祎觉得这一趟家宴,简直吃了二十年,要是每天都这么来一轮,他都要长白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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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你说实话,到底你是怎么伤到的?”
欧阳祎直视着冷司寒。
“司寒,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是不是?”
“是。”
“我们彼此是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人,是不是?”
冷司寒垂下眼:“是。”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欧阳祎气得一跺脚。
冷司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终于抬了起来。
眼神里面很疲惫,还带着一丝悲伤的味道。
“阿祎,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是我自己,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才不信!你说庄初夏给你削苹果割到了你的腿,你这谎也太烂了,我认识你二十年,这是你撒得最烂的一个谎了,你九岁的时候都不会说这么拙劣的谎话!”
冷司寒突然笑了。
那个笑,有点像个顽皮的孩子。
却又,有种刺骨的伤痛。
更有,一些迷惑和忐忑。
声音,有点弱。
“阿祎,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喜欢上庄初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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