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继父提醒,乔桥差点就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她大三开始就被老妈逼着开始相亲,一年平均相亲八次,终于再大四毕业那年遇见同样被家里逼婚的陆家大少陆汴。
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拍即合,当天相亲,第二天就领了结婚证,当月就把婚礼给办了。
乔桥参加完自己婚礼的隔天,就如同脱缰的野马飞去英国了。
等家里人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英国高档餐厅,一口惠灵顿牛肉,一口红酒。
乔桥看着陆母,干巴巴唤了声:“妈。”
陆母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母说着,眼睛突然一亮,朝正往这边走来的陆汴招手,“儿子,这里。”
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从走廊阴暗处渐渐走出,五官英俊不凡,一双幽深的丹凤眼,像两个小漩涡,淡淡扫了她一眼。
乔桥心里一跳,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陆汴在陆母面前停住脚步,唤道:“妈。”
陆汴这熟悉的嗓音一出口,乔桥浑身一震,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以及那双熟悉的丹凤眼。
乔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打死她都没想到飞机上那个自恋的冷面男竟然是她老公!
陆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仿佛被雷劈的乔桥,转头朝乔以辰点点头,对乔易问道,“岳父,岳母怎么样了?”
乔易只是个普通商人,在这个气场强大的女婿面前倍感压力,他擦擦额头,“没事,医生说要住院观察。”
陆母从旁插话,“阿汴,你岳母正在病房里,医生说可以去看看。”
陆汴点点头,迈步往前走,经过乔桥身边的时候,脚步微顿,“一起进去吧。”
乔桥如梦初醒般跟在他身后飘进病房。
乔母听到动静睁开眼睛。
她手上挂着吊瓶,鼻子还带着呼吸罩,乔桥越过陆汴,吸了吸鼻子,站在病床边问道:“妈,你感觉怎么样?”
乔母没有说话,乔桥担忧道:“你是不是怪我一年没回来?”
这下乔母总算松了口气,轻声道:“你都是结婚的人了,将老公一个人扔在国内,自己一个人跑去国外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我只是想趁着自己在的时候帮你带带孩子,看看我的外孙啊……”
乔桥被她说得鼻子发酸,蹲在一边抓着她妈不再光滑的手道:“妈,我的学业已经结束了,我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
乔母眸子动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她,“你该不会是哄我吧。”
乔桥摇摇头,“没有,我连毕业照都拍了,行礼都托运回来了。”
乔母听到这话,差点从床上坐起来,“你说真的,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守着狗蛋好好过日子?”
乔桥吸鼻子的动作一顿,抬眼茫然问道:“狗蛋?”
陆母从陆汴身后挤进来,朝病床上的乔母问道:“亲家母,我家狗蛋来看你了。”
陆母说着将儿子轻轻往前推了推。
乔母看着英俊的陆汴,惊喜道:“狗蛋来了!”
陆汴:“……”
乔桥看一眼社会名流陆总,满眼都是震惊,“妈,该不会,陆汴的小名就是……”
“狗蛋啊。”
乔母和陆母异口同声道,乔桥石化。
陆汴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到病床前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妈,这是我给你买的保健品,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谢谢谢谢。”乔母笑得嘴合不拢了,“比某人强多了。”
乔母意有所指地用余光瞥了一眼两手空空的乔桥。
乔桥:“……”
乔母拉着乔桥和陆汴的手,笑眯眯问道:“你们今晚住哪?”
乔桥:“……”
陆母飞快接话道:“当然是住婚房了,他们在皇家林苑的婚房我已经叫佣人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拎包入住。”
乔桥:“……”
陆母说着暗暗掐了掐陆汴的手臂,陆汴看了眼笑得露出牙花子的母亲,抽了抽嘴角,朝病床上的乔母回道:“我们今晚就住婚房。”
乔桥看着笑得欢天喜地的乔母跟陆母,拿起一旁的热水壶,轻咳一声,对着乔母笑眯眯道:“妈,我去给你打水。”
乔桥拿着热水壶经过陆汴身边的时候,给他使了个眼色。
陆汴略作思考,朝病房的人说道:“我跟去看看打热水的地方在哪,下次换我来打。”
乔母看着英俊又孝顺的女婿,乐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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