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渝微重回卖场跟着同事们寒暄了几句,又开始埋头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夏天的旺季,人来人往,单渝微就像一只陀螺,旋转这不知疲惫。
近乎是同一时间,景诗带着陆泽承前脚踏入店门,何谨言后脚也跟着进来。
“微微,我们来接你下班啦,还有你的护花使者呢。”景诗朝着单渝微挤了挤眼。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单渝微怔了一下,视线到了陆泽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直接选择忽视,脸上挂起一丝温婉的笑意。
“正好在门口碰到。”
何谨言颀长的身影慢慢略过陆泽承他们两个,站在单渝微的面前,温暖的指尖自然的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宠溺的声音说道,“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去上班,嗯,还好没有发烧。”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何谨言的手已经拿开,但同时让两个有些惊讶,单渝微是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点头,“我,我没事。”
“啧啧,我昨天还在说,微微生病了你怎么都不关心,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阿承你说是不是啊。”景诗在旁边对陆泽承旁敲侧击的说道。
他们两个现在虽然在交往,但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恋爱的甜蜜,反而是患得患失,阿承也没有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
仅仅是不排斥她这个女朋友的身份。
听到景诗的话,单渝微下意识的去看那么清冷的身影,冷不防的撞入他幽深冰冷的瞳眸中,心也跟着冷的一颤。
只见他清冷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的说道,“她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阿承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微微也很辛苦的啦。”景诗假装不高兴的替好友大打抱不平。
她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呵呵,是啊,她生不生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单渝微紧咬着牙关,不让人看出一丝异样。
“陆先生,微微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她的身体我会照顾。”何谨言走在单渝微面前,挡住了他们两个的目光,挺拔的身姿毫不退让的看向陆泽承。
似乎也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这个认知让陆泽承心里很是不爽,眸光里的寒意更深,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说道,“何先生还真是照顾的仔细。”
何谨言听着眉头微皱,他不是没听出来陆泽承话语中的讽刺,如果他照顾好微微,微微也不会生病了还上班,这的确是他的失职。
可是微微跟陆泽承毫无关系不是吗,为什么他会有一种错觉。
——陆泽承是在吃醋。
单渝微似乎也感觉出气氛的古怪,眼角的余光瞥见景诗审视的眼神,心里猛然一惊,从何谨言的身后走出来,佯装什么都不懂的问道,“景诗,这么久了,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啊?”景诗本来在思考陆泽承怎么会突然生气,忽然被单渝微的声音打断,像是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惊呼道,“差点忘了,今晚一场商业酒会,你跟你们家何谨言也来呗。”
“他不也是我们市的青年才俊嘛。”
单渝微想到昨天刚拒绝了景诗,现在又不好在拒绝一次,将目光放在了何谨言的身上,如果他不想去,那她也不去了。
“景诗小姐的邀请,我们怎么能失约。”何谨言大大方方的回答,低头又朝着单渝微温柔的说道,“微微,你说是不是。”
“嗯。”单渝微垂眸轻声应答。
“那就好,晚上八点,帝豪酒店不见不散哟。”景诗俏皮的眨了眨眼,转头对着陆泽承的时候又是一副乖顺的小女人,“阿承,我们先回去准备吧。”
“嗯。”陆泽承幽深的目光睨了单渝微一眼,面无表情的由着景诗勾着自己离开。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样的亲近,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出了门口,陆泽承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松开,一个人先去开车,景诗愣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都回来这么久,难道阿承还是不习惯她的亲近吗。
不行,她一定要在多加努力才可以。
“微微,走吧,我送你回家。”何谨言轻声唤回还在出神的单渝微。
单渝微有些歉意的说道,“谨言,对不起让你被人误会了。”
何谨言狭长的眸,深深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单渝微等了一下,没有听到何谨言说话,疑惑的抬头看向他,差点被他直白的眼神吓到,“谨言,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她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去擦。
何谨言先她一步稳稳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用着严肃的语气说道,“微微,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客气,你的对不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男朋友的身份有多不称职。”
单渝微被他眼中的认真震道,刚想张口说对不起,突然反应回来,何谨言不喜欢她说对不起,只好点点头回答,“我知道了。”
“嗯,那就好,微微我希望你能信任我。”何谨言严肃的的表情一下子舒展开,他又是那个温柔的男人。
因为要去参加酒会,何谨言先送单渝微回去,自己在回去换了衣服回来接她,单渝微点头同意,一个人回到公寓。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沉重,她大现在都没有跟谨言说清楚,以后想要说清楚的机会更少了。
看着关心自己的谨言,她真的不忍伤害。
今晚酒会结束以后,她一定要找机会跟他说清楚才行。
单渝微回到房间,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玲琅满目的衣服。
这几年为了睿睿的病,她根本挤不出多余的钱去买衣服,基本上都是陆泽承送她的衣服。
说来讽刺,陆泽承虽然对她没有感情,却对她出手很大方。
每个月除了固定的一笔生活开销,还时不时的给她买衣服,甚至把一张黑卡的附属卡给她。
就像她是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仅此而已。
单渝微不想在多看这些衣服几眼,随便从里面挑了一件黑色的礼服。
匆匆的关上衣柜的门,仿佛那些安静摆放的衣服已经不是衣服,而是将她拉入深渊的黑手。
半个小时以后,她接到何谨言的电话,通知他已经到了,让她告诉公寓的楼层,上来接她。
不知道为什么,单渝微心里本能的想要拒绝,“谨言,不用麻烦你了,我直接下来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何谨言停了一下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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