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相，是一个人一切行为模式和动机的缩影。
然而，有的人只要提到吃饭，所展现出来的状态，便已经令人惊愕。
“走！吃饭去！”公司主人一拍那个“潮男”，语气令人想到梁山好汉。
他们去了。
剩下方汀坐在自己被安排的，电脑可以被很多人视线轻松瞥见的位置枯坐。
“我有点，不自在。”她开始求救了。
“看看能不能找到说话的？请他们吃个午饭呢？”vivian短信回答。
可是环顾四周，只剩下一个大家称之为“小妹”地实习生。
方汀想想还是算了。并且午饭也省了。这样的氛围，她实在没有心思吃饭。实际上她已经做好了盘算，等到公司主人回来，她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和他摊牌，这个合作放弃了。她实在想不通这样诡异的环境，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预想和计划的那么体面收场。就像那天晚上，和雨薇误入的那个啤酒吧一样，幽暗中，有一对眼睛在观察着。通过很多双眼线。
Swallow 在“休假”三天后突然回来了。
“看，还是我疼你们吧。平时对你们严厉是严厉，不也是指教的目的让你们成长吗？现在来个根本懒得搭理你们的，就知道我的好了吧。”
方汀一听这阴阳怪气的，感觉到了十分不妙。
果不其然，这个女人，“精心打扮”，浓妆艳抹，脚踩恨天高，身穿公主裙，气势如临大敌，更像后宫争宠，这场面，几乎把方汀吓到了。
她一向超级害怕故意找茬的人。她永远不知道这样的人，底线在哪里。
“搞了半天，原来就是竞争对手公司来的啊。”
很显然，这句话是说给方汀听的。原来，消失的这几天，是退回到幽暗处，人肉方汀去了。现在则是拿着自己的人肉成果，裹挟着下属，开始了明面上的战斗。
这伎俩和逻辑，和那个酒吧里躲在幽暗处的女孩最后找到的人身攻击雨薇年龄的点简直如出一辙。方汀震撼于这类人的伎俩竟然如此地雷同。
见事态不妙，方汀发了一条短信，给公司创始人。
“一会您吃饭回来，方便我们谈谈吗？”
“好啊。”对方立马答应。
方汀心里想着，这个项目，做也罢，不做也罢，实在没什么理由留下不体面的残局，于是认真做好了项目分析和交接的两手准备，打算在和那个男人陈明自己的见解以后，听听他的建议。
没想到事情远比她预测的要恶劣的多。
男人回来后，直接把她晾在了一边，而是来来去去，把自己的员工一一叫到办公室里，谈了好久。直到一个男生出来，方汀有种似曾相识到恍惚。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又说不清在哪里见过。
三个小时后，方汀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整个办公室里，氛围仿佛她杀了人，而这些来来去去的人们，正在背后讨论该如何审判她。
“方汀，你来吧。”男人终于叫到了方汀。
方汀走进了房间，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啊，那个....如果我工作中，合作中，哪里表现的和你们期待不一样，请一定要告诉我啊。包括如果是我这个人和这里不合适，我也可以马上离开。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方汀立马说道。这样的气氛，已经达到了她忍耐度的极限。这样的不体面以及恶意，令她心生恐惧。
“啊，好的。这个是我们之前的合同，你签字作废吧。”没想到，对方已经把最彻底的解决方式都准备好了。
“啊，没有问题。不过，就是想请教一下，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带着阴影离开。”方汀感到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她人生中无法接受的不体面。
“啊，没什么。”男人没有解释。
“如果是说，关于我之前的公司，我可以解释，虽然也是这个行业的，但是这个行业，蛋糕很大，很多时候，几家公司一起完成一个项目，不是也很常见吗？相信您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应该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啊？”
然而男人依旧沉默。
这莫须有的罪名，令方汀感到恐慌。
“可以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真的没有任何不良想法。我不想有阴影。毕竟只是一个合作，合作不成，可以不合作。但是这样的场面，我不理解。”方汀感觉十分难过和委屈。
“Brain和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之前一直和我们工作。”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令方汀云里雾里。
“那是谁啊？”她彻底蒙了。
男人不语。
方汀拿起笔，“那我签字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她不再勉强，痛快地签了字。
“这件事，你也有错，我也有错，咱们以后别的项目还是可以合作的。”男人说道。
方汀感觉都快被激怒了。但是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您倒是可以说说，我有什么错到底！”
男人依旧不语。
“我真的快出阴影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
“抱抱。”对方回答。
方汀简直大吃一惊。这都什么玩意儿！
“算了。我现在就走。希望你们那位玩宫斗的，趁早收手。”
转身便离开了小房间，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桌子，拿起包离开。
莫名其妙的一个下午，令她感到了深深的恶意。她仔细回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brain?他说得到底是什么？
带着意难平，开始回想关于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男人的一切，她恍然大悟。
这个名字，她见过！
合作刚达成的时候，开公司的男人加了自己的微信，并且点赞了方汀最新的朋友圈。随即，一个在自己好友列表里不知道多久的名字，也随即点赞了。就是这个名字！但是由于这个人没有和方汀有过任何互动，也没有过任何存在感，方汀完全忽略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以及自己的社交逻辑，这人是自己在一个大群里被加的，此后有进入了自己刚开始做生意时建立的一个群。但是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存在感。她几乎无法回想起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信息。
仔细一看，这男人有个微博。顺着微博查去，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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