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个道理?
可是贸然休妻真不是个正常男人能做的事儿,况且江氏自打嫁给他之后,并无错处,而且为人勤快孝顺,他父母对其十分满意,若他将人休了,就怕毁了她一辈子。
但若是命都没了,这一辈子直接没了。
“不对不对……她是已经被脏东西缠上影响了阳气寿数,便是我休了她,这已经损失的阳气也回不来,还是好不了啊?”余老板总算回过神来。
“那不如你我打个赌吧,我敢说,只要你休了她,不出三日,她的病就好了,无需做法。”夙心又道。
她刚才仔细看了江氏,她身上那丁点阴气微不足道,根本就没有中邪。
余家又找好些个大夫过来为她诊治过,也说她脉象正常、不像是生病,既然两者都无,那就只能是江氏人其实好好的,装疯。
装疯总该有个目的才行,总不可能是为了去死吧?
所以她怀疑,江氏是故意想吓唬余老板。
但总该有些原因在。
那就得趁着江氏恢复的时间,好好查查。
此时余老板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下决定,他目光扫向贺翊,贺翊眼珠子冲着他使劲儿瞪了瞪,余老板有些无奈,还能不了解这位大少爷的意思?
可休妻不是小事啊,就算被威胁,他也不想干……
“贸然让你休妻的确很是无礼,若休妻之后,江氏身亡,你可将我告官处置,我绝无二话。”夙心又道。
这么一说,余老板吐了口气:“真能活?”
“嗯。”夙心点头。
“那我休试试——”余老板无奈道。
“休妻之后,不论江氏如何哭闹,不可心软,也不可说出缘由,另外你要找十分可信之人偷偷盯着江氏,莫要暴露行踪,看看江氏之后与何人见面。”夙心又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江氏和别人合谋?”余老板又快要受不住了。
简直胡说八道啊!
“江氏嫁进门才一年左右,她知道自己出身低,所以在家里重话都不敢说的。”余老板连忙说道。
“若真如余老板说得这般那当然好,不过就是找人偷偷监视而已,只当是保护她了,又有何不可?对了,我记得你说江氏是你父母从乡下聘来的?那你尽量避开你父母身边的下人用。”夙心又道。
余老板已经有些无话可说了。
再说下去,他这一家子里头,没一个是好东西。
如今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试一试。
当即,余老板便让人备好笔墨纸砚,写下了休书。
在夙心的注目下,他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到了里屋,有些不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氏,道:“江、江氏……我要……我要休了你。”
余老板说出这话之后,都不敢再看床上的人了,直接将羞辱扔了过去:“这是休书,你死在我家着实会有些晦气,我家父母年纪大了,所以你……还是去外头了断吧。”
这些话,都是他写休书的时候,那个冷大师在旁边教的。
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能如此狠心……
“替江氏收拾遗物,三日之后我要这家里她的物件一件不留,连带着她一起,都扔出去。”余老板又道。
说完,转身就走。
丫鬟们都惊了。
江氏瞪着眼睛,没人注意到她微震的瞳孔还有被子下捏紧的拳头,面部的肌肉似乎都有些控制不住,颤颤的抖动着,极力克制。
夙心人就在窗外盯着。
“我们去见见余家老太太,问些话。”夙心对着宋榆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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