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净说胡话,陛下都说她死了,还能死而复生不成?”夏侯淮信一脸无语,“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诅咒我有冷夫子那样的妹妹,一会儿又说姑姑的孩子没死,你白日睡觉做梦了,还是看了什么话本子,想学编故事了?”
简直莫名其妙。
柯氏抿了抿嘴,微微低头:“那、那我就是想……先皇后那里不是还有个印章嘛,毕竟是夏侯府的东西,先皇后去了,东西应该也要收回来,咱们要不要找陛下要……”
“……”夏侯淮信眼睛都瞪大了:“你可真是白日做梦,胆子都大了,还敢去找陛下要东西?你要是真想去,你自己进宫求见去,我看你能不能竖着走出来……”
“可万一陛下将那印章赏给臣子了呢!又或者有什么缘故,那印章流落宫外……”柯氏从来没和丈夫说这么多话。
“不会的,陛下又不是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没送还给我们应该是留着怀念姑姑了,行了,你再问下去,我都怀疑你真想去皇宫里头抢东西!”夏侯淮信没了耐心。
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而且天色这么晚,又困又累。
鬼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好不容易有点空闲能休息一会儿,还被缠着问东问西。
夏侯淮信走了。
柯氏发现自己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去祖母那边,套出另一个印章的下落。
她现在有些后悔去找冷夫子了。
如果她没去,被蒙在鼓里便不会如此紧张和纠结。
这段时间,老太太一直潜心礼佛,便是柯氏也见得少,不过即便没办法直接问出印章的下落,可柯氏毕竟掌管全家,库房里的物件,她都能看。
过几日,趁着三兄弟上其他课的时候,将夙心叫了过去。
“这个库房里头放着的都是些旧物,你看看这些画,是我公爹生前画的,里头的人应该就是先皇后了……”柯氏心里越发紧张。
她看过了,这画里的人,与夙心有几分相似。
夙心看了看,有七八幅画,每个打开瞧了瞧。
画中都是同一人,侧边也有题记写了“某年某日小妹容焉”在做什么。
画中女子,弯弓射箭,提笔写字儿,甚至还有水中捞鱼的画面,每一幅看上去都十分高兴,笑颜如花,那笑起来的样子,好像是与她有点像,但画中的人更稍稍偏柔几分,被宠爱长大的女子,自是满眼宽仁娇美,如若桃花春风。
“不过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先皇后又或是你,都是与夏侯家有血缘关系的,当然会像,你和国公爷,也能找出一两分钟相同的,不用紧张……”柯氏安慰自己。
“你说得对。”夙心点头。
“这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嫂嫂……”柯氏连忙道,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对镶嵌了宝石的金镯子,塞在了夙心手里,“眼下还说不清你到底是咱们府里的哪个妹妹,故而也不好立马认亲,着实是委屈你了,嫂嫂我先给你个见面礼,还有这库房里头,若有你喜欢的,只管拿去!”
“老太太已经给了许多了,若是让人瞧了,恐说不清楚,还是将来再说吧。”夙心拒绝了,“不过倒有别的地方,需要夫人帮忙。”
“但说无妨。”柯氏连忙说道。
“我来京半个多月,一直忙得厉害,都走不开没法出门采买,过几日我想出门去,却怕雪贞姐一人压不住那三兄弟,故而请嫂嫂帮忙盯着些。”夙心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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