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霍修祁大显身手,做了一桌子苏安宁爱吃的菜肴。
为了告别过去,迎接崭新的未来,他特地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82拉菲红酒。
然而,面对美酒佳肴,苏安宁却味同嚼蜡,完全没有开怀畅饮的好心情。
当霍修祁放下筷子时,她主动开口说道:“我刚才想了很多,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霍修祁见她表情凝重,不由得坐直身子,“你想说什么?”
苏安宁坦言回应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我可以对过往之事不再追究,但是很抱歉,我现在没办法跟你重修旧好。”
“为什么?”霍修祁拧紧眉头,面色纠结的问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你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苏安宁斩钉截铁的回答出声。
霍修祁默了默,觉得心口被剜了一刀。
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相比之下他不重要了?
思至此,他沉声问道:“你所谓更重要的事情,是指夺回苏氏集团吗?”
苏安宁点头应道:“没错!我现在心无杂念,只想夺回苏氏集团,那是我爸爸毕生的心血。”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能找到苏子谦杀人的证据,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就更完美了。”
她不想背负杀人犯的罪名,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知道她这辈子能不能洗刷冤屈。
“那以后呢?”霍修祁敏锐的抓住重点。
苏安宁愣住,实话实说道:“以后的事,我还没考虑。”
霍修祁隔着桌子,握住她纤细的手指,“你的意思是,等搞垮苏子谦,夺回苏氏集团以后,才能跟我重新开始?”
不待苏安宁回答,他就自顾自的点头应道:“好!我可以等。”
苏安宁:“……”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吧?这货怎么一副她许下山盟海誓的样子?
***
隔天清晨,端午小长假正式结束。
吃过早饭后,霍修祁将苏安宁送到苏氏集团上班。
车子停稳那一刻,苏安宁扭头解开安全带,作势要打开车门下去。
“就这么走了?”霍修祁眼疾手快,一把攥住苏安宁的手腕。
苏安宁狐疑的看过去,“不然呢?”
霍修祁点了点薄唇,一本正经的提醒道:“离别吻。”
“……”苏安宁噎住,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霍修祁见她不识抬举,主动倾身上前索吻。
“喂……”苏安宁低呼一声,双手用力的推搡他。
霍修祁浅尝辄止,在对方愤怒的瞪视下,理直气壮的说:“我只是在行使当丈夫的权利,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也可以行使你当妻子的权利。”
话音落地,他很主动的凑过去,耐心等待苏安宁亲吻他。
“你够了!”苏安宁伸出五根手指,将霍修祁探过来的脑袋推回去。
这之后,她果断推开车门,动作麻利的跳下去,徒留给对方一抹绝尘而去的靓丽背影。
苏氏集团正门,顾伊人早早等候在那里。
她看到苏安宁走过来,脸上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苏安宁被她笑的头皮发麻,“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微笑的样子很恐怖?”
“你懂个屁!”顾伊人甩了她一记眼刀,没好气的哼道:“我这是自家白菜会拱猪的慈母笑。”
苏安宁听的嘴角直抽,“我谢谢你没把我比喻成拱白菜的猪。”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乘坐电梯来到办公室。
苏安宁刚推开门,就看到陈然坐在办公桌前,笑着跟她打招呼,“苏经理,早!”
“你怎么进来的?”苏安宁皱起眉头,一度以为自己走错办公室。
陈然腼腆的站起身,将位置让给真正的主人,“想进来看看,所以就进来了。”
苏安宁板着脸,冷声下逐客令,“出去!”
陈然勾起唇角,笑的纯净无害,“苏经理,别赶我走啊。我今日过来,是想跟你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你跟我?”苏安宁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陈然笃定的应道:“没错!只要苏经理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无条件的帮你掏空苏氏集团。”
顾伊人站在一旁,嘲讽的笑出声,“就凭你?真是大言不惭!”
陈然没理她,只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安宁,“苏经理蛰伏在公司,不就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身为财务部经理,我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没兴趣!”苏安宁果断拒绝,指着门口催促道:“出去!立刻,马上,别让我说第三遍。”
陈然挑起眉头,非但没出去,还朝苏安宁靠近了一步,“苏经理该不会以为,我是苏子谦派来试探你的吧?”
苏安宁眯紧眸子,皮笑肉不笑的应道:“这跟试探没关系,即便苏子谦站在这里,我也敢直言告诉他,我就是来夺回苏氏集团的。”
“有志气!”陈然鼓掌叫好,不忘记推销自己,“既然我们目标一致,那就更应该鼎力合作了。”
苏安宁拒绝的很彻底,“不用了!我会用实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至于他用过的那些下作手段,我不会效仿、也不感兴趣。”
陈然听到这话,腼腆的笑意逐渐龟裂,“苏经理,自信是好事,可盲目的自信,却未必是好事。”
“……”苏安宁脸色阴沉,眸光染上一抹敌意,“这是我的事,不牢你费心。现在请你从我的办公室离开,不然我将考虑用武力解决你。”
“呵!”陈然轻笑一声,转身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不过,只走出两步他就折了回来,“苏经理,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滚!”苏安宁攥紧双拳,眸底迸发出愤怒的火焰。
陈然没再挑衅,悠哉悠哉的迈着四方步离开。
“砰!”他前脚离开,苏安宁就关上门,并重重的落了锁。
顾伊人急步上前,温言软语的安抚道:“深呼吸,别跟神经病置气,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
苏安宁背靠门板,阴恻恻的叹道:“顾姐,我不想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霍修祁身上。”
“什么?”顾伊人懵了一下,没听懂这话的深意。
现在不是说陈然吗?怎么突然跳到霍修祁了?
狐疑间,苏安宁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强调道:“我要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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