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澈看着表情纯真,但话语社会的何苑,心里一阵心疼,小小年纪就知晓世道的冷暖,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呢。”潘清澈满脸笑意的揉了揉何苑的发顶,“就是时常想起你,想亲近你,想见你,我们认识还没多久呢,可能当初你撞进我怀里的时候就印入我的心了吧。”
何苑听得面红耳赤,心里甜滋滋的。
“苑儿,我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有这个想法,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应该是的。”何苑即使害羞也点了点头,笑道,“喜欢人应该就是这样的,我也一直想着清澈哥哥呢,想着你每日什么时候来青香斋,如果哪天比前一天晚了些时候,我就控制不住的往门外看你怎么还没来。”
潘清澈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暖风吹过,“那苑儿,我们定亲吧。”
何苑纠结道,“可潘伯伯和伯母会同意吗?”
“嗯,他们也期望有你这个儿媳妇呢。”潘清澈笑道。
“潘伯伯和伯母有些奇怪呢,怎么会这么喜欢我呢?”何苑疑惑道,第一次被人这般热待,何苑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我看上去就是旺夫的样子,还是他们太爱清澈哥哥,所以对我爱屋及乌了。”
“嗯,苑儿,你对你的身世有没有在意过,会不会想找自己的亲爹娘,找家人?”潘清澈问道。
何苑拧了拧眉头,“我现在有家人啊,有爹爹,还有夫人他们,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啊。”
何苑突然从脖子里把那块自己一直贴身戴的玉佩拿出来,“伯母当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她认识这个,是不是伯母知道我的身世,我不会是伯母的孩子吧……”
潘清澈一脸黑线,“那我们定亲是什么怎么回事,亲兄妹能成亲吗?”
何苑逗趣道,“可能清澈哥哥是抱来的,我是亲生的,所以让清澈哥哥娶我呢。”
潘清澈无奈的继续摧残这何苑的发型,“我可能真的不是亲生的。”
何苑乐了,“清澈哥哥就别瞎说了,你跟伯母长得多像,跟潘伯伯也像,一看就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何苑右手下意识的摩挲着脖子上的玉佩,“伯母是不是知道我的家人?”
潘清澈不想骗她,遂点了点头。
“那我的家人当初是不要我所以扔了我吗?”何苑问道,眼底是浓浓的失落,但还是夹杂着一丝期待。
潘清澈沉默了,他说不了假话,当初就是潘皇后让人把自己的亲骨肉扔掉的。
何苑眼底的期待消失了,自嘲道,“我知道的,如果要我怎么可能把我扔了呢。”
说完释然了,“不要就不要吧,我现在也不想要呢,我有自己的家人了,爹爹就只有我一个呢,我要跟爹爹一起。”
“苑儿以后还有我们。”潘清澈安慰道,随后欲言又止,“苑儿不好奇自己的家人吗?”
“好不好奇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意义的事情没必要在意。”何苑笑道,“清澈哥哥,你们不主动说,看来是不想跟我说这事,正好,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潘清澈闻言点头。
何苑嘴上这么说,心底可难过了,伯母都认出自己的玉佩了,伯母这么善良,肯定跟和自己有亲的那些人说了,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都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都没人来认自己,那就是不想认回来,自己这么不招那些人待见,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是儿子吗?
潘清澈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小人儿失落了,可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笨拙的摸摸她的头,回到正题上,“苑儿,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何苑脱口问道。
潘清澈郁闷了,直盯着何苑说道,“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往心里去吗?”
何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清澈哥哥,我家里人都不要我,你怎么还要我,还有潘伯伯和伯母,为什么还要我,自己的亲人都不要我,你们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跟他们不一样。”潘清澈认真道,“我要你。”
何苑闻言脸蛋儿又不受控制的泛红了。
“苑儿,我说句实话,我爹娘他们会这么快接受你,跟你的身世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但我不是。”潘清澈坚定道,“今日就算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喜欢上了,一样要娶你,我爹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你看我爹只有我娘一个人就能看出来,只要我喜欢,我爹会支持的。”
“我娘也是这样的人,她被我爹爹捧在手心里过了这么多年,她不是会给自家儿子塞人的,我有哥,有姐,他们都成家了,虽然当初他们议亲寻得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可也是他们互相喜欢才答应的。”
“现在我们也是互相喜欢,你看我们定亲可好?”越说,潘清澈的声音越低,带着魅惑感。
何苑有些纠结,心里是一万个同意了,可……“清澈哥哥,你们认识我家人,那我嫁给你了,不是离他们更近了。”
“你都嫁给我了,就是我们潘家人了,他们管不着。”潘清澈哼声道。
何苑闻言双眼一亮,对啊,出嫁从夫,跟他们没关系了,“那我爹爹怎么办,我爹爹就我一个亲人,能不能让我爹爹跟我们一起住?”
“当然可以。”潘清澈点头答应。
“等跟夫人说,夫人恩准了才行,我爹爹现在是夫人的人呢。”何苑说着说着神情又失落了,“我喜欢夫人他们,如果我嫁人了,不是看不到他们了。”
“姑娘家总要嫁人的,而且我们现在都在巴蜀离得多近,你还小,成亲怎么也要及笄,还有好几年呢,而且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来见他们的。”潘清澈保证道。
何苑听了潘清澈的话,心里对他很是信任,认定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那明日我让爹娘跟同知夫人和你爹爹去说,你说好不好?”潘清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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