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这刺眼的颜色,许昭昭的大脑才将这些碎片的记忆串联起来。
刚刚顾清延猛拉绳子调转了方向,夏槐的马是擦着他们过去的。
如果顾清延的反应再慢一点的话……
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她和顾清延了。
马又怎么会突然失控呢?
摄像头照不到这里,所以观众都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草堆上。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失控了?】
【不要怪马儿,能上节目的马都是万里挑一的温顺的好马,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马儿被刺激了。】
【之前对她的观感还挺好的……夏槐到底会不会骑马的啊?】
【不会骑马的早撒手了,而不是到草堆旁。人家女霸总马术高尔夫信手拈来好吧?】
【昭姐的眼眶红红的,看得我好心疼呜呜呜】
……
她被顾清延带着,缓缓走向了那个被一堆人围着的草堆。
他们坐得高,可以将下面的景象都一览无余。
已经不需要他们帮忙了,十几个大汉将草堆团团围住,将埋在里面的俞遥和夏槐扶了出来。
俞遥没有什么事,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头顶上的杂草,显得整个人有些狼狈了。
脸色白了几分,好像被吓到了,整齐的胸针也歪歪扭扭地斜在一旁。
因为他在里面,相当于被夏槐保护着。
夏槐的情况就不乐观了,头上也顶着杂草,即便穿着黑色的裤子,也能看出来她裤管上暗褐色的血迹。
最严重的是右小臂,擦在了地板上,混着沙草和血迹。
“夏小姐,没事吧?”
那个领头的人问了一句。
夏槐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右臂,“没事,断了一只手臂而已。”
许昭昭扣着顾清延的手猛地加重了,圆润的指甲轻轻压在了他的手背上。
情绪有些激动了。
都断了一条手臂了,这还叫没事吗?
打了救护车的电话,西北有些大,要一些时间才能来。
领头的人便拿出了纱布,简易地帮她包扎了一下。
许昭昭终于被顾清延允许下马了,几乎是跑到夏槐身边的。
【心疼死了,差点就把我遥撞坏了!夏槐到底会不会骑马啊!】
【摔了活该,不会骑还骑那么快,真是为了赢不择手段!】
【啊对对对,骑你家马了,考你家证书了,一股股酸味飘得哟~】
【无所谓,我会心疼死夏槐,姐姐来我怀里吹吹不痛了~】
……
“姐姐,你疼不疼啊?”
声音无措,“马怎么会突然失控啊?”
许昭昭还是有点了解夏槐的,她是真会骑马,不至于在自己不会的领域逞能。
如果不是有摄像头在架着,许昭昭现在的情绪肯定不会是这么稳定的。
右臂都断了,怎么可能不疼啊……
“不疼。”
夏槐是笑着回答她的,还伸出了不严重的左手,摸了摸她的头。
夏槐也不知道马儿为什么会失控,但肯定是受到刺激了。
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旁边的俞遥,“可能是我在屁股缝里藏针给它扎的吧?把我自己摔个半残。”
她自嘲地笑笑。
许昭昭肯定是不信的。
俞遥不认识夏槐,犯不着害她,但他就是害了。
许昭昭又想起了顾清延擦破皮的手。
其实他的最终目的,是她和顾清延吧?
在三十几度的烈阳下,许昭昭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又来了。
马儿在饲养员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下来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它是为什么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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