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琛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嘴,每次余静好肯哄他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幸福的要上了天,这点滴,在他的心里都是在乎的表现。
“说啊。”余静好见霍之琛居然还发上了呆,催促道。
“顾家现在在接受调查,我听说顾长生已经被隔离带走了,他们家的股票大跌,就算这次能顺利出来,肯定也会损失一大笔钱。”
霍之琛津津有味的说完,眸光睨了睨余静好,只见她的表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毫无表情。
“你怎么了静好?怎么不开心?”
余静好淡然的笑了笑,语气风轻云淡。
“以顾曼妮的人品,顾氏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都不意外。”
“只是……”她的眼眸锐利起来,好像伸出无数尖刀,更是燃烧熊熊烈火,
“顾曼妮欠我一条命,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让她还回来。”
霍之琛每次看见余静好这样,心好像揪着一样疼,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些痛苦转嫁到他身上。
他扶住她的肩膀,低低的说道:“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会帮你。”
余静好看着霍之琛,她对于他,终究是越欠越多。
“我知道谢谢两字不足以表达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霍之琛的眼睛蒙上一层雾色,对于这句话,他有些失落,不知道还要多久,他的余静好能真正的爱上他。
他调整自己的心态,转而一笑,又是乐观开朗:“不说这些了,静好,下班你收拾一下,我带你见一个人,你看见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
下了班霍之琛带着余静好来到公司下面的一家餐厅,餐厅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妇人。
那妇人,穿着很是质朴,头发花白,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老花镜。
余静好跟着霍之琛的脚步,越来越靠近角落,目光不由得向老人看了看,她不明所以,又看了看霍之琛。
直到霍之琛坐在了老人的餐桌前,她才怔怔的跟着坐下。
老妇人看到余静好表现的兴奋极了,她忙带上了桌上的老花镜,一脸慈爱的望着她。
她越看,越惊喜,伸出一只略显苍老的手指着余静好:“你就是静静小姐吧?”
余静好微怔,她不明所以的看着霍之琛,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静好,这位你应该叫方奶奶,她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在你们余家做保姆。”
余静好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面前的这位老人,她毕竟素未谋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礼貌的轻声喊道:“方奶奶。”
方奶奶倒是很热情,慈祥的拉起余静好的小手,就和平常祖孙相见无疑,那种自带的亲切感,倒是让余静好很舒服。
“静静小姐,你真的和太太很像。”
方奶奶说着,眼睛朦胧起来,一些往事似乎浮现,曾经余书慧的样貌不断的和如今的余静好相互重叠,除了装扮不同,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
余静好微微低头:“是啊,如果妈妈还活着,我们一家应该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只是在照片上见面妈妈,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根本不像是会下毒谋害丈夫和女儿的人。
想到这,她再次抬起头,目光有些急切:“方奶奶,你一直照顾妈妈么?”
方奶奶点头,语气有些慢:“是啊,从我进了余家不久以后,太太便出生了,我一直照顾她,还跟着她去了林家。”
“那您知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妈妈会为我爸爸下毒呢?”
余静好有些激动,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她始终觉得事有蹊跷,现在终于离真相进了一步,她一定要查出真相。
哪怕真相真的是母亲有意杀人,她至少也此生无憾。
方奶奶顿了顿,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一双垂暮的眼眸望着远处,记忆似乎又被拉回了从前。
“我记得那天我要陪太太去做产检,中途发现落了就诊单子,于是我就返回了家。”
“刚走到卧室的门边,就听见先生在卧室里打电话……”
余静好听着方奶奶的话,眸子里编制出了发生的画面……
年轻时的方奶奶站在门边,手刚搭在把手之上,还没等推门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愤怒的男声。
林承运站在卧室之中,手拿着电话,来回踱步,突然他的脚步停下,厉声对着电话说着。
“明明是他嫁祸在我身上,想逼我就范!我就不相信邪能胜正,法庭会给予公正的判决。”
“你说不错,以那个人的手段,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放心吧,我会一切小心,还有一件事,如果有事,先保证书慧的安全。”
时间回到现实,方奶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当时先生,也就是你父亲是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威胁他。”
“接着不久,他便和太太提出离婚,当时太太即将临盆,坚决不同意离婚。为此太太很难过,几日就消瘦的不成人样。”
“你父母的夫妻关系太好,突然先生不说原因,却是很难让人接受。太太因此也怀疑过此事,几次三番的问过先生,可是先生的态度异常坚决,非离不可。”
那些年代久远的争吵声还回荡在耳边。
余静好坐在一旁,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伤心与绝望。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种种迹象来看,父亲之所以这样决定,是为了保护母亲。
她继续追问:“那后来呢?”
“自从那事后,先生基本就不回家了,原本乐观开朗的太太再没有过笑脸,她日渐憔悴,情绪也抑郁起来。”
“都说怀孕的女人要保持心情舒畅,那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太太生了你后,会得产后忧郁,可是天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太太生了你之后,果真得了产后忧郁。”
“整个月子里,太太的行为是有些诡异,不过也都是居于时而看着你哭,时而看着笑,有的时候会站在窗口发呆,我曾劝过太太,可是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后来……”方奶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悔恨:“后来有一日,太太的情绪很平静,好像已经预谋了好几天,突然给了我一些钱,遣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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