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奕单膝跪地,“臣愿带兵前去,恳请皇兄给臣弟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任何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国土,的危害无动于衷。
“九弟快请起。”皇帝做了个起的手势,称呼已由裕王改成了九弟,“九弟,此次召你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既你愿前去御敌,朕便赐你御敌帅令,率领十万精兵前去。”
却有文官上前道:“上次一役,我军也是损失惨重,加之上次江浙一带干旱之灾严重,如今国库已然不足以支撑一场战役了,还望皇上三思啊。”
另有文官附和:“皇上,更何况战役一起,必将生灵涂炭,此时耶克尔族来势汹汹,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要是贸然前去,怕是中了耶克尔族的奸计。”
“诸位爱卿是要让我堂堂赤金与那耶克尔族小部落俯首称臣,拱手将江山让出去不成。”皇帝面带愠怒,这场会议迟迟定不下就是因为武将皆认为该去一战。
而文官大多秉持不战而屈的态度,百般借口,不是上次一战损失惨重,就是国库空虚,再者甚至暗里说闻将军年岁已高。
皇帝虽然知道事实确实是如几位文臣所说,兵粮不足,不能一战,可是,他堂堂大赤金,敌不过一个小小的耶克尔族,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还让百姓怎么安居乐业。
他召裕王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只盼他能给个答复,果然,不愧是他的弟弟,没有让他失望。
“臣愿带领三万士兵,前去缴敌,望皇上恩准。”羽奕以手作揖,态度诚恳。
三万!众臣皆面露惊色,据战报上说,此次耶克尔族可是带了不下于八万大军,况且耶克尔族人民个个长得精壮无比,以往的战役,我军大都也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即使这样,也还是损失惨重。
“不是老臣不信任裕王殿下,只是要用三万大军,加上边关镇守的三万军队,也不过六万,如何能抵抗的住耶克尔族八万精锐!”
羽奕看向说话之人,他是先皇还在时的肱骨老臣,三代为官,颇有威望。
羽奕颔首,“虽耶克尔族人民强壮,但赤金军队也不是软弱可欺的,如今他耶克尔族或许已经攻下我赤金国土,做为赤金国人,本王又怎能坐视不理。”
“这……恕老臣直言,”又一位老臣站了出来,将大家心中所想道了出来,“裕王殿下莫要忘了,那前晏国后人如今还下落不明,据闻裕王因为在接纵马,并且还带走了一位御医,敢问,裕王要御医是为何人?”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已经算是在质问裕王了,众人都不禁为说话之人捏了把汗。
“想不到国难当前,赵大人还揪着本王的过错不放,是为何意?”羽奕直勾勾的眼神看向那人。
“这前晏国后人也是大事,如今外有耶克尔族,内更是要查清事实,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这话已算的上大不敬,室内一片安静,针落可闻,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好了,当务之急是抵御外敌,如今耶克尔族已经兵临城下,是不是要他们攻上赤金城,你们才满意。”皇帝揉着发疼的脑袋。
继续说道:“此事朕已有所决断,裕王听旨。”
羽奕单膝跪地,“臣接旨。”
龙颜大怒,再不敢有人言,纷纷跪伏在地。
“今有耶克尔攻我城池,略我国土,实是不可饶恕,朕封裕王为主帅,闻其岭为副帅,言长林为参将,朕命你们率领三万大军北上,与在梁城的士兵汇合,誓要守住梁城,今日点兵,明日便出城。”
“臣接旨。”
“臣接旨。”
“臣接旨。”
霎时殿中呼啦啦跪倒一片,事情已成定局,再无人多说半句。
“都退下吧,裕王留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偌大的后殿,人已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上手坐着的皇帝和羽奕。
“皇兄还有何事要吩咐?”羽奕拱手作揖,看向皇帝。
皇帝还是撑着额头,一副头疼俞极的模样,他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抬起头看向羽奕。
“九弟,这次还要靠你了。”
“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为皇兄分忧,本就是臣弟分内之事,更何况,臣弟又怎么坐视耶克尔族侵犯我赤金而不理。”羽奕说的诚恳。
皇帝深深的看着羽奕,忽而亲笑了一声,“九弟你还是这般,倒是一直没变。”
他忽的问道:“那女子如何了?”
羽奕心中大震,随即也浅浅一笑,“还是瞒不过皇兄。”
“上次你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能瞒的过谁。”
“皇兄既然已经知晓,又打算如何处置?”
“还记得上次朕让你去平城打探前朝余孽的事吧。”皇帝突然提起先前的事来。
“臣弟自然记得,上次臣弟查探到水域一带有些异常。”
“朕记得那女子正是平城人吧。”
“……是。”
“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呢。”
羽奕蓦地抬起头,“皇兄。”
“朕不会伤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
羽奕垂下眼,皇兄纵然是皇兄,但他也是皇帝,赤金国的国主,他不可能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臣弟一定会凯旋。”皇兄与他说开了这些,倒比一直埋在心里要好许多,他能做的,只有将耶克尔族赶回他们的领地,不让赤金国的领土受到一丝侵犯。
“此去不知又要多久,去看看母后吧,她定是又要怪我将你拉去战场了,朕就不去了。”
进了慈宁宫,一股强烈的药味扑鼻而来,羽奕不禁皱起了眉头。
待的人通报,他进了殿内,太后正端坐在躺椅上,屋中药味并不浓烈,竟是四周窗户开了许多。
羽奕轻声走进太后,太后早已看见了他,招呼着他坐下,有些奇怪问道:“奕儿今日怎么来看哀家了?”来的太突然,屋中的药味必是闻见了。
“母后,孩儿这次来,是向母后道别的。”
太后脸上喜悦的神色当即收敛,“是去战场?”
羽奕浅笑着点了点头。
太后当即命令道:“去把皇帝叫来。”
“母后,儿臣是自愿去的,为家国效力,本就是儿臣应尽的职责。”
其实太后又何尝不懂呢,她看着羽奕,半晌没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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