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声势虽然浩大了些,可是那剑刚刚落在李言尔面前,就直接被李言尔挑起。
“啧啧,这么点个三脚猫的功夫,竟然就想要来到本公主面前耍花样了!”
那来者却是一脸的不屑,更是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就算你现如今抓住我又如何,我可不是一人前来的。”
听着眼前之人,天真的话语,李言尔忽然笑了笑,随后倒是莫名其妙的感慨万千起来,更是轻声说道,“现如今的诸多事情,已经变作了一场生死较量一般,你现如今能做的便是好生将这一切给解决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压着一群人走向前来。
“公主,所有人都已经被我抓来了。”
那人沉声说道,倒是真的都没有将这所有人看在眼中,李言尔直到此时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番模样,倒是看的李言尔十分的得意。
随即那李言尔直接将葑悦推向了一旁。
“这么个美丽的人儿,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是让本公主颇感意外。”
许是这李言尔的讥讽刺痛了那葑悦,葑悦立刻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滚开,我哪里需要你的怜悯了。”
李言尔顿时大惊,“不曾想,就算被抓住了,这脾气也是大的很,倒是让本公主也长了见识。”随之那李言尔倒是也打算好生嘲讽几句,“你这也算是机关算尽,反被算计,皇上何时说过纳我为妃了。”
正当这几人对峙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身影,倒是忽然出现,夏晓卿依旧是一身素色衣衫,只不过那眼神却是完全没了那颓然,更是有种凛冽。
随即转身同风言灏,两人倒是当着众人的面,面磨耳嘶起来,好不恩爱。
“你先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不是太过于狠了些,这姑娘明显将这事情当了真。”
风言灏倒是也点了点头,“卿儿,你如此一说,我倒是真的觉得,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兴许是吓到她了,不然也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风言灏说罢之后,便轻声唤了一声,“母后,这可是您自己要求的,我们可没什么办法。”
太后最后竟然也怡然自得的从那后面走了出来,此番这诸多意外,倒是吓到了葑悦。
葑悦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悦儿,是姑姑对不住你,你可泄恨了。”太后看到葑悦的时候,那一声姑姑倒是让众人都觉得恍如隔世,偏偏这葑悦却是别过头去。
最后说出口的话也是一句,“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风言灏倒是挡在了太后面前。
“年纪这么小,便不要这么大的戾气,岂不是伤害了自己。”
风言灏说起话来,倒是依旧温言软语,这所有人都是露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唯独这风言灏,满脸的不可思议,更是在那喃喃地说着,“为何会变成这样!我不信!”
风言灏这时候才解释道,“实际上母后看你第一眼,便认出了你是谁,只不过母后也知晓,你素来的性子,所以方才请我们演了这样一出戏,而我素来就不曾怀疑过卿儿。”
林家实则还有一个小女儿,素来不爱红妆爱武装,所以素来就在山中习武,只不过不曾想,此番回来之后,却也落得如此下场。
“我有话想跟皇上说。”
这几人倒也是面面相觑,随后夏晓卿点了点头,“皇上你同她好生说说,臣妾还得去喝些安胎药。”
夏晓卿猝不及防这句安胎药,倒是又让葑悦一脸错愕,“孩子?”
夏晓卿一脸莞尔,猝不及防地说了句,“自然,本宫和皇上的孩子,这自然也是母后说的,怕你不小心误伤了本宫的孩子,自然是太医也是串通好的。”
葑悦那时候方才觉得自己功败垂成,曾几何时,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姐姐实在是愚钝的很,在这宫墙之中,为了皇上,在此处抱憾终身。
也曾经觉得,不过区区帝王之爱罢了。
可是等到自己站在此处,葑悦不得不承认,现如今的自己,的确是输了。
夏晓卿倒是颇显大度地走了出去,太后也是依依不舍的出去,临出去的时候,还在那叮嘱,“皇上对林家已经是额外开恩,作为林家人定然要知恩图报。”
这房间之内也就剩下这两人,葑悦看了风言灏一眼,随后低下了头,粲然一笑。
“不曾想,竟然会是这样。”
“这事情……其实也是母后后来同朕说的。”风言灏对这种对付弱质芊芊女子的场景,倒也是不大适合,说起话来的样子,倒也是平添了几分局促不安。
“你可还记得,先前皇后娘娘去了无忧国,你同我将她一同寻回来的时候。”葑悦忽然问出那问题。
风言灏自然是记得,所以他点了点头,随即葑悦倒是忽然叹了一口气,那诸多的叹息声,后来倒也变成了一句话。
“若是你当时未曾替我遮风挡雨,问我那些话,我定然会好生当个女刺客,可是偏偏,你又问过我,只不过你兴许是忘了吧。”
葑悦说罢这话之后,忽然跪了下来,“林家幺女,在此请罪,谋逆之罪,罔顾后宫之罪,以及一厢情愿之罪。”
最后那句一厢情愿,葑悦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方才说出。
葑悦实际上也都知晓,知晓风言灏大概是根本就不曾记住自己这个人,也不曾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
可是偏偏自己记得那么清楚,记得他的忧愁,欢喜,记得他眉头微皱的模样。
“朕……恕你无罪。”风言灏的身影,在那宫灯的映衬下,被拉的老长。
一旁的葑悦闻听此言之后,倒是点了点头,“多谢皇上。”
曾几何时,葑悦不过是在山中潜心修行武术,只不过后来林家惨遭灭门的事情传来,他便毅然决然地下了山,想要剑指苍穹,想要成为一代女侠,除暴安良。
可是落入这深宫之中,听到这风言灏的话。
葑悦顿时丢盔弃甲。
葑悦说罢之后便打算离开,风言灏也似是有万般话要说出口,可是那些话,也不过变成一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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