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远程这几日还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萧洋,忽然就一列锦衣卫冲入将他五花大绑。
见左右侍卫都无动于衷,洪远程惊怒交加,大声吼道:“你们反了不成?”
为首的一名锦衣卫面无表情:“这句话你应该留给自己,我劝你安生些。”
两声拍手响起,葛朋笑眯眯地走入房间,本来是洪远程的侍卫见到他却退到一边垂手侍立,俨然一副已经被收买易主的样子。洪远程见状大惊,还没明白事情的始末,就见葛朋对着为首锦衣卫点头哈腰、顺便递过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刘大人京城原道而来辛苦了,还是陛下信任刘大人的能力啊。”
所谓的刘大人含糊的唔了一声,也不掂量大概有多少银子,便熟练地扔进袖中,显然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洪远程也是官场混迹多年,如何看不明白?他隐约感觉自己算是完了,却还是有一股怒气从肺腑中熊熊燃烧。那刘大人估计不好惹,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转向何明,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养只狗况且有感情,都不会像你这样反咬一口!”
他的辱骂并没有让葛朋脸上笑容稍有僵硬,葛明微微躬下身轻蔑地俯视着他:“太守把我当过人看吗?太守可是重罪在身,我忠于陛下才举报的,怎么能和太守有感情而同流合污呢?”说到最后,他嘴角笑意越来越讥诮。
洪远程噎住,恨恨地看着葛朋得意的笑容,捂住胸口几乎窒息。
于此同时,赵将军接到了请柬,说是京中来使刘旭,陛下知他上报功劳有所恩赏,要在云城宴请他。赵迟辉自然不疑有他,乐呵呵地进城赴约。
却没想到是鸿门宴。
赵迟辉看起来一身赘肉,挣扎起来力气还颇大,但在刘大人一声“你要抗旨吗”的喝问中动作戛然而止。
他始终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抬头望向刘旭,声音都在颤抖:“刘大人为什么要逮捕功臣?为什么要引我至此?”
刘旭轻蔑嗤笑:“功臣?你自己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吗?”
接着他端起茶杯,轻轻吹开上面漂浮着的绿叶,浅啜一口继续说:“如果在军营里逮捕你,士兵们不明就里,岂不是不太好。”
赵迟辉隐约猜到萧洋做了些什么,心中发凉,面如死灰地躺回地上。
……
“锦衣卫已经出动,那两位都入狱提审了,对他们居处进行搜查。属下已经去过,顺便加了点材料,”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们本来藏起来的那些证物就够处斩了,属下只是把那些放到明面上。”
萧洋点点头。
“葛朋怎么处理?”
萧洋笑的有几分邪气:“无妨,一条疯狗纵然乱咬人,但也不敢咬手中拿着木棍的人,只会摇尾乞怜,还有利用价值。”
夜万年没有表情的脸出现一丝松动:“……”主子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啊?
萧洋站起身,仔细看着铜镜整理衣襟,随口说道:“你下去吧。”
“……是。”
萧洋终于对自己的仪容感到满意,对着铜镜露出一个自信的闲侯招牌风流笑容,大跨步走向……猫五的房间。
时间尚早,猫五还在梳妆,动作轻柔地将金粉细密地沾染在睫上,萧洋斜倚门口入神地注视着她。
猫五终于缓缓放下手中物品,转过头来,笑容浅淡:“侯爷何事?”
萧洋挑眉:“无事就不能过来了吗?”
猫五:“……”
萧洋似乎颇有兴致:“怎么不让下人给你上妆?”
猫五垂眸:“妾自己会上妆,何必再让夏荷来做。”
萧洋摇头叹息:“你究竟会多少东西?这些倒也罢了,草药和虫蛇你怎会识得?”
“侯爷这是在怪罪妾没有自我陈述吗?”
萧洋终于有些不悦,凑近过来,拿起梳妆台上的螺子黛:“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何曾怪罪于你?”明明前几日还如胶似漆,怎么一回来又生分了?
黛墨轻轻划过猫五眉梢,她闭上眼,睫毛却不由轻颤,就像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亲手为自己画眉……
------题外话------
萧洋(得意脸):夜还不认同我,苏田田,我是不是本来就很厉害?
猫五(面无表情):是,侯爷很厉害,厉害得差点被南蛮抓走。
萧洋(摸摸鼻子):意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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