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成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暗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阴冷极了。
林珊珊惊惧地后退一步,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刘洋睚眦欲裂地瞪着厉斯成,“是男人就放开我,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这样阴谋暗算,算什么本事!厉斯成,你就不怕遭报应!”
“你也算男人!”厉斯成挑眉冷笑一声,慢慢地向他走过去。
一步,两步……
“咚咚……”
“砰砰……”
回声和脚步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沉重的压力,令仓库里的气氛显得更加阴森惊恐。
刘洋不自觉地伸直脖子,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不怕你,厉斯成,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对我……我,我就报警!”
“警察”两个字,仿佛给了他无限力量,刘洋的脊背再次挺直,怜惜地看了眼林珊珊,“你放了珊珊,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闻言,林珊珊冲着他露出一个依赖笑容。
终于,厉斯成停住了脚步,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冲身后招了招手,立马有两个黑衣保镖抬着一张真皮沙发放到他的身后。
厉斯成坐在沙发上向后仰起,双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眼神幽暗,“给你两分钟,别在这里有一句废话!”
闻言,刘洋攸地向后仰了仰身体,一眨不眨地望着沙发上的男人,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如此英伟不凡,高高在上。
那是一种强大的气场。
只一眼,他便感觉自己卑微到泥土里。
“刘洋!”
一声轻唤惊雷般惊醒了他,刘洋愤恨地别开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
瞥见厉斯成冰冷的眼神,林珊珊一下子将自己缩进阴影里,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厉斯成向后伸出手指,黑衣保镖将手里的文件递到他的手里。
厉斯成勾起唇角,将照片正对着男人,“最近公司有个项目,我想这个地方应该比较适合做工厂,吩咐下去,明天我要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收购合同。”
不是在审问他吗,怎么说起了收购的事情?
刘洋茫然地看过去。
只一眼,他便再次挣扎起来,“厉斯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敢动我家的房子……”
“我为什么不敢?”
厉斯成缓缓站起,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捏住他的左臂,一个用力,男人“啊”的一声痛叫起来,左臂软软地挂在肩膀上。
“想清楚了在说话!”
“你!”
“……”
“啊,放手,我说,我说!”
冷汗从他的额头滚滚落下,刘洋斜靠在铁柱子上,大口地喘息着,“其实,当年江子月生了两个孩子,女孩生下来就被珊珊抱走了!还有,阳阳也是被她害死的!”
“你胡说!”
林珊珊尖声叫道,却黑衣保镖一把捂住了嘴。
尖叫声惊得他回了神,厉斯成的脸色一寸一寸地阴下来。
一个眼神,黑衣保镖将林珊珊拖到了他的面前。
厉斯成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道,“江子月才是豌豆的亲生母亲?是阳阳的双胞胎姐姐?阳阳是被你害死的?”
一连三个问句,声音一句比一句轻,语气却一句比一句狠厉。
林珊珊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害怕,忽然跪倒在地上,爬到厉斯成的跟前,抱着他的小腿哭喊着,“斯成,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每次你看着江子月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害怕,我怕你再跟她在一起,我怕你不要我……斯成,你原谅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斯成……”
短短的一段话,喊了三次“斯成”。
她只希望,这个两个字能让他饶了她这一次。
豌豆!
阳阳!
他的女儿,他的儿子!
额角的青筋“蹦蹦”的跳动着,怒火和悲痛燃烧了他的理智,厉斯成猛地抽出腿,狠狠地一脚踹了出去。
“砰……”
林珊珊倒退着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厉斯成强忍着杀人的冲动,目光阴鹜的瞪着她,“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见她!”
墓地。
厉斯成跪在墓碑前,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着照片上灿烂的笑脸。
“对不起,子月,是我错怪了你,是我害死了孩子们,求你……求你原谅我!”
冰冷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轰隆……”
雷声和闪电交错着响起,豆大的雨点“噼啪噼啪”的降落下来。
厉斯成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墓碑上,张开双手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豌豆,阳阳和你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子月,带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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