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她之所以要将那个银簪子带入宫中来,才不是因为那簪子是宋世诚送给她的,她想带入宫来留个念想。
她那个爹,死了才好,她哪里有闲情逸致思念他?
带簪子入宫,全然是因为那个银簪子的簪头是空的,能藏东西进去。
入宫前,宋昭就在簪头里面藏了少量的砒霜,
她早就想好了等她承宠招惹旁人妒忌后,就自己给自己下毒,引得萧景珩对她怜惜。
只不过李常在没头没脑的偏要自己撞上来,也算是成全了她。
第二天宋昭给皇后请安完后,和瑶嫔一道去看望了舒妃。
舒妃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来人她也不招呼,只卧在榻上怀中抱着一个绣着麒麟的小肚兜。
那是她亲手给未出世的小皇子做的,如今肚兜还在,人却没了。
瑶嫔劝了舒妃两句,可一提及小皇子的事,舒妃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两人从舒妃宫里出来的时候,瑶嫔小声对宋昭说:
“也不怪舒妃哭得那样伤心。好好的孩子都七个月了,说没就没,这打击谁能受得住?”
宋昭凄凄怆怆地应了一句,又问:“我听说当年宸妃娘娘也是怀胎六个月的时候小产的,好像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瑶嫔嘴角划过一丝讥笑,“那都是她自己活该。”
她察觉到宋昭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于是忙收敛了笑容,转了话锋道:
“过两日就是皇上的万寿节了,本宫还得去趟司乐坊和教习姑姑练习瑶筝,你先自己回宫去吧。”
宋昭屈膝福礼恭送瑶嫔,自顾回宫后,恰好在宫门口遇见了云杉和小福子。
小福子身上灰扑扑的,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看样子是被云杉一路搀扶回来的。
宋昭忙问:“这是怎么了?”
主仆三人一边回宫,一边听云杉心有余悸地说:
“御花园东南角那儿的假山,上面的山石松动掉落了下来,险些砸到奴婢。幸好小福子眼疾手快拉了奴婢一把。奴婢是没事了,可他却崴了脚。”
宋昭关切地看着小福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福子摆摆手,笑着说:“比起从前在辛者库受的苦,崴一下脚不算什么大事,奴才自己涂点红花油就成。只是这件事得快些通报给内务府,让他们将假山好好修整修整,别哪日伤着了主子。”
小福子和云杉商量着要快点将这件事通报出去,
宋昭想了想,说:“后宫的内务琐事,皇后娘娘一应交给了颖妃娘娘负责。你们没头没脑的去通报给了内务府,未免会让颖妃觉得咱们有越俎代庖之嫌。总归内务府的人日日都在宫里巡视,早晚都会发现此事,咱们就只当不知道此事好了。”
这天晚上,萧景珩仍旧翻得是宸妃的牌子。
只不过入夜后,敬事房的张久贵却亲自来了一趟瑶华宫。
他笑着给宋昭报喜,“宋主儿,皇上有旨,邀您明儿个中午去朝阳宫共进午膳。”
宋昭笑着应下,“有劳公公走这一趟,我知道了。”
等张久贵走后,宋昭就开始着手准备午膳的事。
上回萧景珩来她这里吃饭的时候,有一道竹笋火腿羹看起来很合萧景珩的胃口,于是宋昭便让云杉提前准备好食材,明日她做好了亲自给萧景珩送去。
期间她刻意叮嘱道:“汤底要用鲜菇、茶树菇还有虫草吊着,这样鲜味足。将菌菇水提前笼出来,再在里面泡些红薯粉丝提前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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