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憨憨地笑道:“这还不都是跟你学下的?”
云杉自得地冲他扬了扬下巴,等宋昭用完早膳后,便帮她披上了斗篷,随她一同去了永和宫。
来时,宋昭瞧见刘常在也在。
她最近总是巴结着宸妃,在这儿也不奇怪。
“嫔妾给宸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起来落座吧。”
宋昭平身后,和刘常在相视一笑,算是打了照面礼。
今日宋昭方一落座,就有宫人给她添了新茶上来。
她和刘常在坐得近,瞧着刘常在茶盏里面是普通的碧螺春,而她面前这一盏却是极好的雨前龙井。
看来宸妃还是念着她昨日恩情的。
可宋昭才坐下喝了两口茶,还没和宸妃说上两句话,宸妃却突然又恢复了以往那一脸嫌弃的表情,翻着白眼问她,
“你身上一股子什么味儿?”
她搅动着帕子掩在鼻下,“闻起来呛人得很。”
宋昭笑着看了一眼身旁伺候的云杉,解释道:“这丫头机灵,想着雄黄酒能避蛇虫,所以在嫔妾的斗篷上洒了些。也算图个心安不是?梅苑距离娘娘的永和宫这样近,娘娘也可以在宫里洒一些,以防万一也是好的。”
宸妃不屑地冷嗤一声,“呵。萧氏眼瞅着都要入冷宫了。往后皇宫里要是再有毒蛇,也该到冷宫去寻她才是。”
后来宋昭又说了几句殷切的关心话,
只是她身上的雄黄酒味道实在太浓烈了,宸妃又一直捂着鼻子,表情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
宋昭便识趣先行告退。
等她走后,刘常在忽而压低声音对宸妃说:
“娘娘,您闻着宋常在身上那斗篷上的气味,觉得熟悉吗?”
宸妃默然思忖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气,才道:
“你不说本宫还没觉着,你这么一提,好像这两日是在什么地方闻见过,不过没有她身上的味道那么呛鼻就是了。”
刘常在眸色一阴,“昨日去梅苑赏梅的时候,皇后娘娘怀中抱着的那个汤婆子就隐隐飘出过这股味道。嫔妾觉得应该是雄黄酒过了水又被煮沸了,所以味道才清淡了许多......”
宸妃又不傻,经刘常在这么旁敲侧击的一点拨,她立马就明白了。
“竟然是皇后那个贱人!”
她气得拍案起身,毛躁道:“平日里装得满口仁义慈悲,背地里手段竟这样阴毒!本宫这就去将此事告诉皇上,非要把那贱人伪善的脸皮撕下来不可!”
见宸妃火急火燎的就要去面圣,刘常在立马跟在后面阻拦她,
“娘娘稍安勿躁,只是雄黄酒而已,再者说还是咱们闻着觉得像,有没有实证。那汤婆子早就被换掉了,无凭无据的,皇上也不好去问罪皇后。”
“那怎么办?就由着她把本宫当猴耍吗?”
两人正说着话,忽而见迎香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娘娘......萧氏她、她......”
“你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她挪去冷宫了吗?”
“没有......”迎香低着头不敢直视宸妃的眼睛,声音渐弱道:
“皇上将她放出了暗牢,还、还给她抬了贵人的位份......”
闻言,宸妃和刘常在双双震惊到无以复加,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用惊诧的语气问出了一句,
“你说什么!?”
宋昭回到瑶华宫时,本是要直接回西偏殿的。
却听见正殿传来了一声类似于碗盏被摔碎的脆响。
她将斗篷脱下来交给云杉,“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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