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垂眸瞥了一眼还在磕头的小福子,冷漠道:
“你起来吧,脑袋磕破了还怎么照顾你家娘娘?”
“奴才多谢皇上隆恩,多谢娘娘宽仁。”
小福子抹着眼泪一个骨碌站起身,本想跟着伺候在宋昭身旁,却听宋昭道:
“你脑袋磕破流了那么多血,还怎么在我身旁伺候?下去处理干净。”
小福子哽咽应是,这才躬身告退。
他走后,宋昭靠在萧景珩怀中,身子不受控地打着颤,
“皇上......今日这事,是不是有人要害臣妾?”
萧景珩并未正面回答她,
而是揽着她的肩膀,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锁骨,温声宽慰道:
“你放心。有朕在,没人敢害你。”
“臣妾实在心慌的厉害。”宋昭抓着萧景珩的手,十分自然地落在了她的心口上,让萧景珩感受着她胸腔的起伏,顺势也将盈热的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方才轿子震落的那一下凶险极了,臣妾脑海中一片空白,生怕皇嗣有损,愧对了皇上待臣妾的好。”
“傻丫头,净说胡话。”萧景珩微微颔首,下巴颏抵着宋昭的额顶,语调几近柔情,
“比起皇嗣安危,朕心里更担心的是你这个人。”
宋昭很是感动,更往萧景珩怀中靠近了些。
面儿上做着一套,并不影响她心中清醒得很,
方才在听见皇嗣无碍后,萧景珩长舒的那口气她又不是没听见,
所以说,帝王的甜言蜜语,只当做是耳旁风随便听听就好,
谁要是真的信了,那才真是可悲。
*
从寝殿离去后的小福子,只简单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便急着往长乐宫东南一隅的庑房赶过去。
推开门,瞧见云杉在床上坐着,
她脱了鞋袜,好像正在查看着脚腕处的红肿。
小福子见状立马背过身去,云杉也羞的面红耳赤,慌乱地将被衾拉开盖在了腿上,
“你、你怎么来了?娘娘那儿成事了吗?”
“嗯,皇上怜惜得很,这会儿正陪着主儿呢。”
小福子跟颗木头一样,背对着云杉面对着庑房紧闭的门,杵在那儿一动不动,跟在面壁思过似的。
云杉被他呆头呆脑的模样给逗乐了,
“噗嗤~你像颗榆木托生的。我盖上被了,你转过来说话吧。”
小福子这才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抓着后脑勺,
“你怎么样?我也没料到方才轿子会震的那么厉害,看着我都心惊。你没伤着吧?”
云杉用力摇头,
却将盖在身上的被衾朝着足下捂得更严实了些,
“我、我没事。”
小福子凑近了,她才看见他额头上的伤,又立马关心道:
“你这是怎么了?额头怎么破了?”
小福子抬手将血擦去,十分随意地笑道:
“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得让皇上相信咱们,别看出破绽来。”
云杉还想追问,但小福子却已经另择了话题。
他敛正容色,有些严肃地说:“你还说你没事?你要是没事,换好了衣裳老早就伺候在娘娘身边儿了。”
他目光落在云杉被被衾遮住的足上,“可是脚崴了?”
关心则乱,他伸手就想去拽被子,
但在攥住被角的一瞬,他的动作却又僵住了。
女子玉足怎可显露在外男面前?
这关乎女儿家一世的清白,所以小福子又局促地将手缩了回来,
“我去给你取些药油来,你往脚腕上擦些。若还是疼得厉害,便得叫太医来瞧瞧了。”
“这个时候还怎么敢请太医?不怕给娘娘招惹麻烦吗?”云杉红着脸,垂着眸,声音弱弱地说:“再说了,太医是男子,你也是男子,与其要太医为我诊治,没羞没臊的,还不如你替我......”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