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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笑起来了,顾冥把我轻轻的推到了洗手间,道:“你赶紧洗刷,洗刷完了好吃饭。别笑话我!”
我把牙刷上蘸上水,刷牙的时候都崩不住笑意了,头一次看到顾冥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洗刷完了,我坐上了餐桌,吃着西红柿打卤面。
顾冥看着我,道:“还可以吗?”
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面条差点吃到鼻孔里去。
其实,有人给我做饭吃,就很幸福了。
以前,我在姨妈家里的时候,很早就得起来收拾做饭,或者出去买早餐。
被人恶劣对待之后,能到这么一份温暖,觉得心里的感动要洋溢出来。
如果有个男人做完饭,然后跟我求婚,我一定会感动的嫁给他的。
如果那个男人,是顾冥,那就太完美了。
我偷偷的看着他,他很专注的吹着碗里的面条,我偷偷的看他,被他发觉了。他抬起头,道:“你看我做什么?”
“没有,我想跟你说,我会做很多饭菜,你如果想吃早饭,我早起给你做。”
“那我不是周扒皮,每天半夜鸡叫,喊你起来做饭了?”
他这个比喻把我逗乐了。
“我看你的厨房里有微波炉,我还会做面包啊,如果有空,我可以做给你吃啊。”
我乐滋滋的说。
“好了,我知道你以前是甜点师了。”顾冥嗔怪的说。
他吃完了饭碗里的面条,然后把一个东西递给了我,道:“这个还给你。”
这不是我的那个铃铛吗?
我接了过来,疑惑的看着他,道:“这么快就还给我了?”
“没错,我昨晚去了一趟地府,去问我的父亲,是不是认识这个地方,他让我把这个东西还给你。”
“你父亲?平等王?”我道:“你父亲还说了什么了吗?”
“没有。”他摇摇头:“他只让你收好这个东西,然后合理运用它。”
“嗯。”我点点头。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我都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没有洗干净,或者是我的雪花膏没有搓开。
但是他轻咳了一声,转过了头。
有点奇怪。
吃完了饭,我洗完了碗筷。
顾冥道:“走,我们去录口供吧。”
“录口供?”我一愣,依旧用擦手巾擦着手。
“昨天晚上,那两个小子就已经招了。”顾冥道。
“招了?”原来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我都错过了。
“没错,被拉到医院之后,我一吓唬,他们全都招了。所以今天只需要去录口供。”
“那就太好了。”我跟上了他的脚步。
在车上,顾冥开着车,道:“可惜,这两个人,依旧不到是到18岁,所以依旧是不能判处死刑。”
“所以说……”
“嘘……”顾冥道:“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不过是要25条人命为他们的错误选择买单。”
“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烧网吧的?”
“你猜。”
面对着我的问题,顾冥说。
“这……是什么样的仇恨要火烧死人家啊?”
“因为他们不到法定年龄,所以网吧是拒绝他们进网吧的。所以他们怀恨在心,就把铁链弄到了网吧的门上,造成了这次火灾。”
这个理由,真是无语。
如果我是那些被烧死的无辜人的其中一员,变成鬼也要掐死他们俩。
人的心,为何会这么恶毒?
顾冥在询问着,我却在一旁走神了。
我虽然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有25年,但是对于这个世界还是不怎么了解。
出了门,顾冥把一杯茶递给我,道:“你怎么了?”他显然觉得我的情绪不太正常。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人的思维和心地是不能理解的。”
“你不用理解。”顾冥马上否决道:“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我冲着他点点头。
顾冥总能说出很有见解的话,这也是我崇拜他的原因之一。
“你知道我总结出这么多人生经验是因为什么吗?”
他压低声音道。
“为什么?”
没想到他居然说:“是因为我活得时间比你长啊。”
居然是这个答案,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道:“难道你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嘘。”顾冥把手指头放在自己的嘴唇上,道:“年龄对于女人来说是秘密,对于男人来说,也是。”
什么时候,他也知道说笑话了。
还说的不错,难道以前的一直工作狂,几句话不离工作,都是我的错觉?
顾冥喝了茶,道:“今晚上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嗯。”我点头。
“你们又在虐狗。”小丁在一旁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摇头,道:“说你们两个没有什么事儿,谁信啊,整天不是,晚上咱们去哪里吃饭啊,或者是咱们一起走吧……啧啧啧啧……”
这四连啧,让我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顾冥举起手里,对着小丁的脑壳上,结结实实的就是一个暴栗,敲得他哎呦乱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晚上,我们依旧是找有团购的餐厅,省钱。这么看来,我们的确是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出来吃饭也就是吃饭。
饭吃了一半,顾冥去了洗手间,我坐在座位上,用餐厅的WIFI看微博。
冷不丁旁边几个人在谈话,有个名字冷不丁的跳进了我的耳朵,让我吓了一跳。
太明显了,是马桂香。
我竖起耳朵,但是他们又不提这个名字了。
我按捺不住,站起来,到了邻桌,道:“请问,你们刚才是在谈论一个名字叫做马桂香的人吗?”
邻桌的人,是四人,有男有女,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说:“是啊,她是一个婆子,她的孩子最近不太安稳,都在谈论是不是让她给看看叫叫魂呢。”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马桂香,是我多虑了。
我点了点头,道:“哦,我也认识一个马桂香,是我的一个故人,我还以为是我的老朋友呢。”
“老朋友,不能吧?”其中一个女人打量着我,道:“她都五十多岁了。你这么年轻,和她是朋友?”
“忘年交也是有的嘛。我当初和她的儿子是朋友。”
“儿子?”对方笑弯了腰,道:“她是独身,哪里来的儿子?”
“哦,那么这么看起来,我们说的就不是一个人了。”我礼貌的说,就要退出去。
“等等!”一个男人道:“她不是独身啊,她嫁过人啊。只知道她嫁过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孩子呢。”
“就你话多,一个老太太,你非得打听人家隐私干嘛?喝!”女人大概觉得我烦,然后结束了这个谈话。
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顾冥已经回来了,他用纸巾擦着手,道:“怎么了,看你有点心事。“
“啊,没事没事。”
我就是这个毛病,一旦有心事,就会挂在脸上。顾冥那么聪明,当然能看出来。
“来,咱们说到哪里了,继续说。要不要再来一个杏仁豆腐,我记得这是这里的特色?“顾冥继续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忙拒绝,道:“已经饱了。”
出来吃饭,总是顾冥出钱,我都不好意思多吃了。
曾经试着和他AA,都被他豪气的拒绝了,引用那次碰到的出租车司机的话:“男人不付账,用来干嘛的?”
吃完晚饭,我和顾冥迎着带着凉意的晚风,走在路上消化饭食。
他忽然问道:“苏夜,这剩下的日子,你打算做什么?”
“嗯,多做点事吧。然后让自己的日子有点意义。”我说。
“那么,没有想过恋爱?”
我一愣,接着苦笑摇头:“恋爱这种事,总需要两情相悦,我只有这么点时间了,如果不能两情相悦,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他抿嘴笑了起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们沿着繁华的街道慢慢的走着,如同一对真正的情侣。
回到了房间里,我躺下了,照旧在日记本,当我把日记本放下来,然后揉揉眼睛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如同壁虎,四仰八叉的趴在我的窗户上,脸色煞白,把我手里的日记本都要吓飞了。
那脸不是马桂香又是谁?
我连忙过去抄起身边的一只鞋,啪一下打到了窗户上,马桂香的脸不见了。
我打开窗户,也没有喊声,也没有人掉下去的声音,古怪了。
难道是马桂香回来了?我这么想,浑身发冷。
算了,回来就回来吧,反正我的生活里,不是这里一堆麻烦,就是那里一堆麻烦。
我起身,走到了顾冥的书房,他有很多闲暇时候写的符,我随手抄起一张,走到窗户上,啪得一下贴上了。
我让你来找我!
别打扰我睡觉!
这一夜,马桂香的脸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也没有告诉顾冥这件事,大概是自己看日记本的字太用力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但是我觉得自己非常鸡贼的拿了许多顾冥写的符,都放到了包包里。反正也有用的。以后看到什么怪异东西就贴一张。
到了警局,把包放到一边。我就开始工作起来。
“来了啊,来了啊。”
一个青年妇女抱着孩子来了,跟人打着招呼。这女人是一个同事的家属,和我同龄,25岁,不过人家的孩子满月酒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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