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青点养的这头猪一天吃两顿。
一般都是用洗完锅的水拌着麦麸和猪草,猪草是大家轮流去打。
李婉儿心情不爽。
先是没喝上麦乳精,后又因为学历不够当不上老师,她忍不住就想呲哒苏青禾几句。
可她忘了现在的苏青禾早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好脾气妞。
苏青禾转头看了李婉儿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嫌弃,“放心,我的猪不吃你的猪食,别看它是猪,以后啊,只会比你这个人都吃得好。”
“噗呲。”
“哈哈哈……”
大家没憋住笑出声来,苏青禾可真损啊。
猪都比李婉儿吃的好,那岂不是骂李婉儿连猪都不如。
李婉儿气得浑身颤抖,半天憋出一句,“你骂人!”
苏青禾玩味地看着她,轻启红唇:“我骂你什么了?”
“你骂我是猪!”
苏青禾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什么?我什么?”
“我是猪!”
李婉儿大声喊出这么一句,思路完全被苏青禾带跑偏了。
等大家都捂着嘴憋笑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懊恼地咬住嘴唇。
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吞回去。
苏青禾望着李婉儿笑,笑里都是讥讽,“对,你是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她不再看李婉儿气得青白相交的脸,越过她上工去了。
李婉儿气得跺脚,歇斯底里的放狠话:“我和你没完!”
苏青禾头也没回,无所谓地摆摆手,“奉陪到底。”
那模样、那语气和打发阿猫阿狗一样。
李婉儿被气得不行,脑子嗡嗡响,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在地。
等到了地里,李长风分配今天的任务——锄地。
这活儿听着简单,可实际上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锄地深了锄不动,浅了白费工。
而且不同的庄稼不同的生长期需要不同的锄法。
李长风给做了个示范,觉得大家学得差不多了,便去干自己的任务。
李婉儿等李长风走远,一把将锄头扔在地上,小声抱怨:“干不完的农活,昨天锄草,今天锄地,手都磨红了,疼死了!”
没人搭理她。
大家各干各的,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李婉儿磨蹭了一会儿,认命地拿起锄头,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心,又看了看其他人。
然后,眼尖地发现苏青禾竟然戴着一副白手套。
那么白,一点土都没有,一看就是新的。
几乎是一瞬间。
李婉儿想到昨天顾承安带给苏青禾的那个小木箱,里面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
这副手套肯定也是顾承安给的。
这样想着,李婉儿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她心里嫉妒的要命,苏青禾永远压她一头,只要有苏青禾在,她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就连顾承安那样的人物都来捧着苏青禾。
对她却视而不见。
李婉儿酸了,心里好不是滋味,比喝了柠檬汁还酸。
她脑子一热,直接向苏青禾开炮:“有些人可真能装啊,平日里看着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实际上背地里比谁都会勾搭男人。”
“连顾书记都勾,勾得人家给你送东西,戴着手套干活是不是特别得劲,有本事你让顾书记免了你的劳动,这才算是你的能耐。”
这片地里干活的都是知青。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婉儿发的什么癫。
别看苏青禾长得软,可聪明人都知道她性子其实挺烈,也挺不好惹。
偏偏李婉儿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苏青禾,简直是上赶着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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