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怜爱地摸了摸乖孙女的头发,一脸的心疼,乖孙女下乡受苦了,刚回来就惦记着他们两个老的,还买了那么多东西,多孝顺的好孩子。
不像苏向晚。
这都多长时间没来看过他们了,得有小半年了,难为她还能想起他们,明明小时候也没少疼她,咋还疼出个小白眼狼来。
半年不来。
来了竟然也好意思空着手。
苏奶不是惦记那点东西,哪怕就带一包点心也是对老人的孝心,空着手上门,一是不敬二是失礼三是没教养。
两下里一对比。
苏奶就更不待见苏向晚了,本来对她的婚事就不满,谁家好端端的大姑娘上赶着嫁二婚男人,上赶着给人家当后妈,还不是为了钱。
这孩子真是长歪了。
苏奶得出这么个结论,看向苏向晚的目光就带了不悦。
“咋的,禾儿不能来啊,你离得这么近也没见你来一回,一来就咋咋呼呼的,也是要当妈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
姜还是老的辣。
苏奶这番话一出口,苏向晚的脸色就变了,先是由白转红,再由红变青,最后彻底失去了血色,咬着嘴唇直打哆嗦。
老东西嘴也太毒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不就是摆明了讽刺她给人当后妈吗,就算她给人当后妈,也比苏青禾嫁乡下泥腿子强。
半斤对八两。
谁也别笑话谁。
苏向晚忍下心底不满的情绪,干干地笑了两声:“好长时间没见禾禾了,我这不是太激动了,一下没控制住情绪吗,奶奶,我是太高兴了。”
“哼,但愿如此。”
苏奶也不好甩脸子,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还带着未婚夫,虽然是个二婚,但好歹也要订婚了。
还是要留点面子。
她招呼着韩春林坐下。
“小韩啊,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快坐下,喝水自己倒啊。”
苏向晚赶紧上前,想给韩春林冲杯红糖水,厚着脸皮问苏奶:“奶奶,红糖放哪了?”
苏奶一拍大腿,惋惜道:“没了,刚才就剩个底儿了,给禾儿和孙女婿冲了。”
苏爷不吭声。
明明还有一大罐子的。
但他一切都以老伴儿为标杆,老伴儿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苏向晚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老东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点也不小,明明就是舍不得那点红糖,不喝了,当她稀罕。
她就不该来。
憋一肚子火不说,还要时刻提防着苏青禾把在招待所里的事情说出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她和苏青禾天生不合。
只要有苏青禾在,她必定倒霉。
不过,生气归生气,苏向晚的演技还是很好的。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待一会,说两句话再走,要不然屁股还没坐热,就急匆匆想走,更让人怀疑。
万一苏青禾一个不开窍,把招待所的事说出来,她就露馅了。
所以,还是得演。
不能得罪苏青禾。
苏向晚扯出个不太真心的笑容,亲亲热热地靠着苏青禾坐下,拉着她的手亲热的不行,殷切地询问着她在乡下的过得怎么样,日子苦不苦,干活累不累,吃穿够不够。
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苏青禾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和苏向晚连塑料姐妹花都不如,苏向晚这般做作,真的让她很不适应。
“堂姐,你别挨的这么近,我有个怪毛病,闻不了太重的香水味。”
不是爱装姐妹情深吗?
就不配合,看她怎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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