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拉裤子。
因为顾水清就坐在他身后，就是这么巧，他最狼狈的一面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余明阳憋屎憋得眼冒金星，答题答的乱七八遭，好不容易熬到铃声响起，他迅速交了卷，扭着双腿跑出了考场。
顾水清：“……”
可怜。
可怜她坐在余明阳身后，这两个多小时不知闻了多少臭屁，幸好她意志力坚定，没有被毒气干扰，顺利的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考完一门语文后。
考场有许多人都在疯狂对答案，苏青禾认为没必要，无论考的好与坏，分数在交上去的那一刻就定格了。
“咱们不对答案，这样太影响心态。”
答对了的肯定高兴，那要是错了的呢，势必要影响接下来的考试，反正考都考完了，就不应该再想。
考完一门就扔一门。
中午依旧是在国营饭店吃饭，有了余明阳的前车之鉴，苏青禾在吃饭上面更加注意，红烧肉和猪大排烧得再香都诱惑不到她。
照例一人一碗鸡蛋面。
热气腾腾的面条一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吃完饭后就回招待所休息，为下一门考试做准备。
这回倒是没见到余明阳。
连楚菲菲也没露面，估计是去医院了，确实得去医院好好治治，再拉下去都要脱水了，还咋考试。
下午考的是数学。
顾水清拿到数学卷子照例是浏览一遍题目，她在数学上有点不开窍，这张卷子的难度对她来说有点大，但幸运的是有两道大题是苏青禾带着她复习过的。
不能说完全一样。
但做法基本相同，她定了定神，提笔开始认真答题，而前面的余明阳就惨了。
他不幸得了肠胃炎。
中午紧急挂了水，虽说没再拉肚子，但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能坚持考试纯粹是靠着他的顽强毅力。
只是这题目也太难了。
近些年国家并不重视教育，学校里乌烟瘴气，能静得下心来学习的人并不多，他的强项是语文，可语文考砸了。
这些数学题他勉强会几道。
剩下的他就是胡诌都诌不出来，和考场上的大多数人一样，大多数题目都空着，有的人甚至交了白卷。
考完数学，考场上哀嚎一片。
有的女同志甚至绷不住哭了。
顾水清不知道自己写的对不对，反正她都写上去了，出了考场，她忍不住想和哥嫂对对答案。
和平大队的其他考生也聚了过来。
这其中不乏有知青点的熟面孔，大家哭丧着脸，浑身的精气神都没了，远远看着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确实，一个多月的复习时间太短了。
势必不会面面俱到，其实能鼓足勇气走上考场已经比许多人迈出了一大步，至少有考上大学的机会。
“数学题太难了。”
“我的数学肯定考砸了，大学梦也碎了……”
一场数学考试将大家的自信心打击的够呛，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崩溃了也是有的，更有人嘟囔着要回去。
苏青禾真怕他们会放弃。
“你们这么轻易就被打败，那之前一个多月的挑灯夜读不就白费了，数学卷子是有一定难度，你们觉得难，大家也觉得难，
我也觉得难；
要错大家一起错，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接下来要稳住心态，还有两门要考，这两门好好考，照样能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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