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爸爸。”
曦曦：“怕怕。”
顾承安：“……”
真是爸爸的好大儿，来的真是时候。
苏青禾看着男人那半上不下、有苦难言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指着他的脸逗两个儿子。
“爸爸是不是坏坏？”
晨晨和曦曦异口同声：“坏坏。”
顾承安：“……”
臭小子。
*
第二天天不亮顾承安就要出发，外面乌漆嘛黑一片，天边微微泛起一点鱼肚白，苏青禾将他送到门口，要分别了，这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分别。
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在家门口抱了半天没舍得松手。
苏青禾踮起脚尖在他微凉的唇上亲了亲：“路上小心点，先出去探探路也好，能不能赚到钱不重要，你得平安回来，我和孩子们在家等你，
穷家富路，带着的钱都给你缝在内裤口袋里了，别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回来你要是瘦了，我也饶不了你。”
顾承安想到那个内裤上的口袋就想笑。
他媳妇想的真周到，钱都放在那个地方了，肯定没人能偷走。
这一早上，她像个小蜜蜂一样围着自己转，在这个冰冷的早晨，顾承安心里暖乎乎的发烫。
“嗯，我走了。”
男人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惜字如金的说了几个字，多余的动作一个都没有。
苏青禾不乐意了。
想到有可能好几个月见不到他，心里就酸得冒泡，她抬手往自己唇上指了指，命令道：“亲我。”
顾承安不是不想亲，他是怕自己一亲就不想走了。
温柔乡英雄冢，他就算是走得再远，心也在媳妇手里攥着。
“好了。”
他俯身，往那水润润的红唇上略微碰了碰，吻得有些潦草，虽说天还黑着，但也不是没人经过，万一被别人看见，指不定背后要怎么编排。
“乖，外边冷，回去吧。”
深深看了她一眼，顾承安转身，拎着提包消失在夜色里。
*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顾承安不在的这些时候，苏青禾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哄孩子也哄得心不在焉。
晨晨窝在妈妈怀里，抬起小手摸了摸妈妈的脸，软着小嗓子喊妈妈，模糊不清的小奶音喊得人心里软绵绵的。
“麻麻。”
“怕怕。”
曦曦手里摆弄着布老虎，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喊了声怕怕，怕怕就是爸爸，他不如哥哥咬字清晰，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苏青禾心底一动。
以为是顾承安回来了，飞快转过头，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飘飘洒洒的雪花往下落。
好吧，是她想多了。
才走了二十多天，怎么会这么快回来，只是这男人也不知道往家里寄封信，不知道家里人都在惦记着他吗。
这人啊就是不经念叨。
下午就收到了顾承安的信，他在信里先报了平安，还讲了些南边的见闻，最后说自己已经找到了赚钱的门路，再过一段时间就动身启程。
这下好了，苏青禾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爸爸就要回来了，高不高兴？”
晨晨咿咿呀呀说着婴语，偶尔夹杂几声爸爸的音节，而曦曦和哥哥的表现相反，他只是淡定掀了掀眼皮，然后继续流着口水啃妈妈给做的磨牙棒。
谁都不能阻挡他干饭的脚步。
大雪洋洋洒洒下了几日，等到天色放晴，高考成绩也下来了，放榜那天，苏青禾和顾水清一起去县城看成绩。
同行的还有其他考生。
大家脸上的表情是既忐忑又兴奋，天知道这些天他们是怎么过来的，睡不着吃不香，每天都翘首期盼，终于等到成绩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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